160 李長峰和林裴裴
陳高宇真有些哭笑不得。
說起李長峰和林裴裴這對冤家,實在是令跌眼鏡。話說某一天,李長峰開着車載着陳高宇去上班,十字路口,紅燈,車都停了,這時候突然有個女子騎着自行車撞了上來,那人就是林裴裴。林裴裴可不管了,捲起袖子就跟李長峰理論起來。
這事吧,明明就不關他們的事,林裴裴就是賴上了他們,說是車子不應該停在這裡,太靠邊了,都壓到分界線了,說什麼也得讓他們賠償損失。
陳高宇是不想惹事的人,李長峰也是低調的人,但他原本骨子裡就有一股牛氣,見不得吃虧,林裴裴越是不講理,他越是跟她扛上了。李長峰是會用拳頭說話的人,可是這檔子事上,林裴裴槍林彈雨似的妙語連珠把他轟炸得體無完膚。
陳高宇目瞪口呆,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太搞笑了,揮揮手就讓李長峰賠了點錢,這麼計較的她說不定有什麼難處,就跟夏洛一樣。他是這麼想的。
李長峰給了她一千塊錢,她這才罷休。
本來事情就這麼斷了,沒想到半年之後李長峰又遇上了這個級難纏的女人。
好吧,他是去夜店尋歡的,一個單身男人,總有必要的需求,哪像陳高宇,跟絕情斷愛似的,夏洛走了之後就不近女色,連女人多看一眼就沒那閒功夫。
他不就是在吧檯上喝酒麼,不就是把二郎腿翹得高了些麼,林裴裴喝醉了酒,被一個男人帶出場的時候剛巧碰到了他的腳。
她又耍起了賴皮功夫,藉着酒瘋她一定要說是他故意的,後來還害得他跟她同行的男人打起來。輪打架他自然不在話下,那男人三下兩下就被大走了。原以爲林裴裴也該識相地走了,可誰知,她說謝謝。
她說謝謝,謝謝她替她趕走,她只不過心煩在此喝酒,沒想到被人下了藥,她想反抗,可男人力氣太大,她反抗不了,還好遇到李長峰。
說完她就醉暈過去,還醉得那麼心安理得。
好吧,他也不是善男啊,把她扛回了家之後,一切都順其自然了。
然後是第二天,林裴裴哭爹喊娘地要求他負責任,她就是賴上他了。
這個責任他負了,幸虧他負了,不然也不知道結了婚之後會這麼幸福,有老婆有家人的感覺,真不錯。
林裴裴是個熱心腸的姑娘,她見陳高宇孤家寡人一個,好意想給他介紹女朋友,時不時就邀請三五好友在家裡開派對。
後來陳高宇火了,他說對女人沒興趣,林裴裴一着急脫口而出:“總裁,難道你喜歡的人,是我老公?”
陳高宇當時火已經冒在了頭上,聽她這麼一說,他又好氣又好笑,“李長峰,你把你老婆帶回去好好解釋解釋。”
林裴裴這才安耽下來,看在他癡情一片的份上,再也不拿他開玩笑了,畢竟他還是她老公的老闆呢。
夏洛實在喜歡這個大大咧咧的嫂子,跟粗壯無序的李長峰剛好湊合。
林裴裴說了一陣之後,又說了累了想睡覺去,李長峰哪敢不從啊,練滿扶着老婆大人回家,“總裁你們忙,我們回了。”
陳高宇笑着搖搖頭,無奈地說:“看,他們逗吧。”
夏洛一個勁地點頭,“逗,逗你性冷淡,哈哈哈哈,你怎麼就給人家這種印象了呢?你明明血氣方剛着啊。”
“那還不是因爲你。”
“打住,打住...我們還是買東西去吧。”
“行,再買點菜,回來我給你嚐嚐我的手藝。”
夏洛半信半疑。
到了商場,兒童房有兒童房的樣板房間,小思宇喜歡哪間,就整套搬回家,還買了新的窗簾和被套,現在用的太沉悶,得讓家多些生氣纔是。然後還買了許多小盆栽,準備放陽臺上養着。
挑挑選選逛了一上午,下午又忙着運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完工。
小思宇對自己的小房間喜歡得不得了,坐在粉色的公主牀上看着動畫片,怎麼說都不肯出來了。
陳高宇繫着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着,洗菜切菜燒菜,一拿一個準,四年來單身的日子,可不是那麼好過的,他學會了好些東西。
夏洛在陽臺上擺放着盆栽,這些綠色植物令整個陽臺都充滿了生氣。突然,樓下一個身影拉動了她的視線,她仔細看去,天,又是那個掃墓人,掃墓人正站在他們家的樓下,擡着頭與她對視着。
黃昏的餘輝有些暗黃,正好照着掃墓人血紅斑斑的臉,顯得越驚悚。
“哐當”一聲,手裡的小花盆打碎在地,陳高宇聽到聲音馬上跑出來,“怎麼了?”
夏洛驚慌失措地指了指樓下,“那個掃墓人,在樓下,看着我...”
陳高宇一看,什麼都沒有啊,但看夏洛的樣子,掃墓人絕對出現過,而且就在這附近,他又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但確實沒看到人。
他安撫着夏洛,摟着她進屋,“沒事的,這是在我們自己家裡,就算他進了小區,也上不來啊。”他暗暗誓,一定要把這個掃墓人的底細查出來,爲什麼總是陰魂不散地跟着夏洛。
坐到裡面,夏洛揮了揮手,“沒事沒事。”
“先坐會兒,馬上就能吃飯了。”
“嗯。”
吻着廚房裡傳來的陣陣飯香,夏洛亂跳的心安靜下來,她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每每看到掃墓人,她就是莫名的恐慌,一如從來不會哭鬧的小思宇見到他就大哭一樣。思宇還小,不會講太多話去仔細描述那種感覺,她只知道用哭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懼,作爲母親,她是很能感應到的。
他到底是誰?撇開血腥的臉孔不說,眼神還那麼的兇狠,好像與她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而跟她有深仇大恨的人,又有誰呢?貴王爺和孫志協算是,但他們都在監獄裡,其他的,大狼嗎?可大狼跟她也沒什麼大仇啊。
夏洛閉上眼睛,回想着四年前的光景,那時候,她得罪的人很多,但都是爲了自保而鬧的小小惡作劇,誰又會這麼無聊,幾年之後還跟她記仇?到底是誰呢!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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