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早上的教訓,林夏不敢再讓秦蒼修給車費了。
大少爺什麼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爲了今天能安全到達目的地,她決定大方一回,幫秦蒼修出那兩塊錢車費。
秦蒼修跟在林夏身後,很識趣地不再說話。
路途遙遠,等他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林夏本來打算着上午的車進來,下午的時候就可以到了,然後去看一下那些患有自閉症的孩子們,可是現在被秦蒼修這麼一搗亂,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村長看到林夏,很開心,整個人都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秦蒼修皺着眉頭看着他那張嘴不斷地開開合合,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土著方言的口音實在是太重了,他聽不懂。
再看向林夏,只見她笑得一臉溫柔,高貴大方,只是靜靜地聽着村長說,也不插話。
也不知道她聽懂了沒有。
林夏微微笑着,其實村長的話,她也聽不太懂,只是之前來的時候學了一點點,但是本土的方言,實在是太難懂了。
村長還好,算是這裡比較有知識的,還會一點點國語,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她交流了。
村長一邊和林夏交談,一邊用眼尾打量秦蒼修,他很好奇秦蒼修的身份,這麼帥氣的男人,應該是林總的愛人吧。
只是,他也只是猜測,“林總,這位是……”村長問着,不是他八卦,而是如果不問清楚她和秦蒼修的關係,那他怎麼給他們安排住宿。
如果把他們兩個安排分開住,萬一他們是愛人怎麼辦,這樣做不太好。
可是萬一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一起住,而他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或者是朋友的關係,那就更不好了。
“我朋友。”林夏輕笑着說,她知道村長的意思。
秦蒼修嘴角動了動,其實他想說林夏是他老婆的,但是被林夏搶先一步了。
不動聲色地瞪了林夏一眼,這麼好的機會浪費了,還想着今晚可以同牀共枕呢。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腳長在他腿上,他自己不會走過去嗎。
村長派人去給林夏和秦蒼修安排住宿,然後帶他們兩個去吃飯,地地道道的農家菜,一點油水也沒有,秦蒼修表示,對於這裡的飯菜,他很不喜歡。
瞪着那一碗米飯,秦蒼修一臉不悅,任是誰都看得出他的嫌棄。
村長坐在一旁,臉色尷尬,“那個,飯菜簡單了點,還請見諒。”
林夏的臉也有點掛不住了,秦蒼修這是什麼意思,是他自己要跟着來的,現在這樣擺臉色是要鬧哪樣?
山裡不比大城市,什麼山珍海味都有,任他挑選。
想吃就吃,不想吃也沒人逼他,現在這樣擺着一副臉色算什麼。
看不起人也不能這樣表現呀。
擡起放在桌底下的腳,林夏很不客氣,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踩在秦蒼修的腳背上。
秦蒼修正想事情想得出神,被林夏這麼一踩,差點就叫出聲來。
轉頭瞪了眼林夏,想謀殺親夫呀。
瞥到村長尷尬的臉色,秦蒼修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以爲他是不喜歡這裡
的飯菜纔會出神的。
但是他也不打算解釋,因爲他的確是嫌棄這裡的飯菜。只是,他剛剛的表情,更多的是因爲他討厭村長把他和林夏分開來住。
“老婆,吃飯。”秦蒼修很體貼地把一塊雞肉夾到林夏碗裡,林夏對於秦蒼修甩嘴皮子,早就習已爲常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村長可不一樣了,聽到秦蒼修叫林夏老婆,他吃了一驚,不是說只是朋友嗎,現在怎麼又變成夫妻了。
那他要不要把他們兩個安排住一起呀,糾結呀。
轉念一想,剛剛他當着林夏和秦蒼修的面安排住處的,如果林夏覺得不妥,早就出聲反對了,既然她什麼都沒說,那他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一頓飯下來,都是林夏和村長在說話,秦蒼修整個過程都保持沉默,他還在認真地思考着,今晚怎麼樣才能爬上林夏的牀。
吃過飯,村長帶林夏和秦蒼修回到他們的住所,秦蒼修看着眼前的小木屋,眼睛瞪得老大,不是吧,千萬別告訴他,今晚就住這兒了。
這可是危房呀,會不會睡到三更半夜就倒了呀。
“山區潮溼,都是住這種木房子。”林夏解釋着,山區常年潮溼,所以房子都做成這種高腳的木房子。
秦蒼修沒有說話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房子離林夏有多遠。
還好,村長還算有點良心,他的房間就在林夏的隔壁,只要走出房門就到了。
這個好,方便行事呀。
但是當他看到房子內的牀時,又開始糾結了。
木牀,還是那麼細的木牀,看起來不太堅固呀,會不會做着做着,牀就散了呀。
如果被林夏知道秦蒼修正在想什麼,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把他給拍死。
你丫的,滿腦子就會想些兒童不宜的事,還真當她是他老婆,隨便他怎麼胡來不成。
林夏正在收拾行禮,準備洗澡,秦蒼修就進來了,“夏夏,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有。”
“需要我做什麼,很樂意爲老婆大人服務。”秦蒼修得意地說着,大有種老婆叫我幫忙,能爲老婆服務是我的榮幸的趕腳。
“你離我遠點,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林夏頭也不擡,繼續收拾自己的行禮。
秦蒼修一臉糾結,“那可不行,離你遠點,我還怎麼追你。”
林夏已經不想說話了,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怎麼那麼熱,這種悶熱的感覺,真不好受。
而且這裡是山區,還很落後,連一臺風扇也沒有。
等她回去以後,後定資助一批風扇過來,哪怕花費巨資在運費上也在所不惜。
太熱了,這裡的人日子是怎麼過的?
“老婆,你很熱咩。”秦蒼修拿過一旁的風子幫她扇了起來,“應該是快要下雨了吧,所以纔會那麼悶熱。”
林夏看了看外面,黑壓壓的一片,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但是她也看得出來,今晚的天氣的確不太尋常。
應該是要下雨了。
“老婆,你說如果下雨了,這裡會不會倒呀,不如我今晚過來陪你吧,如果房子倒了,我給你墊背。”
“滾。”
“那可不行,我滾了誰給你墊背呀。”
“秦蒼修,你倒了房子也不會倒。”這人怎麼說話的,真是的,如果下一場雨就倒了,那麼這裡的居民是怎麼過日子的?
烏鴉嘴。
收拾好後,林夏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天氣熱得難受中,她很想直接去洗一個冷水澡,但是不行,現在那麼熱,出了那麼多汗,如果現在去洗澡,肯定會生病的。
只能等一下,等天氣不那麼熱了,涼快了再去洗。
這樣想着,林夏也就在牀上坐了下來,休息一下。
秦蒼修依舊在幫她煽扇了,有免費勞動力,她自然不會客氣。
“啊。”林夏突然尖叫了一聲,猛地把放在牀上面的手抽出來。
居然這樣也能被牀板夾到,是她太粗心了,忘了這裡的牀和她家裡的牀不一樣。
“怎麼了。”秦蒼修一看,嚇了一大跳,隨後心痛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
“好像被夾到了。”
“該死,怎麼那麼不小心。”流了那麼多血,也不知道這裡的牀是怎麼設計的,不知道木牀會夾人的嗎。
秦蒼修說着掉頭就往外跑。
林夏看着他的背影,有點陌名其妙,他跑那麼快做什麼。
從包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擦掉手上流的血。
這點血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那麼一丁點的痛,更是無足掛齒。
剛到法國的時候,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卻要開了洗手做羹湯的生活。那個時候的她,十個手指頭都被剁了,血流了一手,那才叫疼呢。
不過也是剛開始的時候疼而已,受傷流血的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
所以說現在這點疼,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林夏繼續坐着休息,至於秦蒼修去了哪裡,她一點也不關心。
秦蒼修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跑,他記得剛剛村長還他和林夏進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個小賣鋪,那裡面應該明創可貼賣吧。
這裡的山路九曲十八彎的,還好秦蒼修記性好,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個小賣鋪。
“有沒有他可貼。”秦蒼修急急忙忙地對着店鋪老闆娘亂吼一通。
店鋪老闆娘見秦蒼修長得帥,雙眼直冒桃花,村裡居然來了一個這麼帥的男人,養眼呀。
要知道,他們這大山,可是十幾年也不來一次外人的。
秦蒼修見老闆娘居然一臉花癡地看着自己,簡直氣得直咬牙。“看看看,看什麼看,有沒有創可貼。”
老闆娘被他這麼一吼,立刻被嚇到了,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然後回過神來。
“你說啥呀。”老闆娘不解地看着想他,這裡太過落後偏僻,只會說方言,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秦蒼修在說什麼。
而秦蒼修雖然會多國語言,但也不會這種犄角旮旯的方言呀。
於是兩人就像雞對鴨講,誰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沒辦法呀,語言不通。
秦蒼修都快急死了,林夏手還在受傷流血呢,他晚回去一步,她會不會流血身亡呀。
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