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易耿迪。
易耿迪是黑道老大,從小在黑道世家長大,脾氣本來就陰狠火爆,這點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他對她,一直都是禮遇有加的。
怎麼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是因爲秦蒼修嗎。
“你想帶我去哪裡。”
易耿迪嘴角冷勾,修長的手指挑起林夏的下巴,逼着她與自己對視。
他眼神邪魅,輕輕地吹出一口氣,呼在林夏的臉上,“你覺得呢,當然是酒店。”
林夏心裡一凸,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你想做什麼。”哪怕她極力掩飾,聲音中還是帶有一點點的顫動。
“你覺得呢。”易耿迪把臉湊上來,脣幾乎擦過林夏的臉,“當然是,要你做我的女人,林夏,過了今天,你就只能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這輩子也別想逃離。”
他媽的,他好心好意地對她,她就當作驢肝肺,當他不存在是吧,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林夏渾身抖了一下,別過頭,不再去看易耿迪。
她看向車窗外不斷飛逝的景物,心裡暗暗祈禱,能有人看到她被人強行帶走了,或者秦蒼修來了找不到她,查到她被人帶走了,然後來救她。
她一個弱女子,再怎麼強勢,此時也救不了自己,所以,只能寄希望在別人身上了。
易耿迪悠閒地向後靠去,選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半眯着眼看着林夏。
她很緊張,雖然從表像看來很平靜,但是從那雙不斷攪動的手,他看得出她很緊張。
緊張嗎,害怕嗎,林夏,這是你應得的。
好好記住此刻的緊張還有害怕,然後,永遠也不要背判他。
直到車子行使到了一家酒店門前,也沒有人來救她,林夏的心涼了一截。
秦蒼修,爲什麼你還不來。
“下車。”易耿迪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林夏渾身一顫,小臉也開始泛白。
如果,沒有人來救她……
“還磨磨蹭蹭做什麼,下車!”
“耿迪……”
林夏咬咬脣,她想求饒,想求他放過她,但是,她說不出口。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人,而且,從易耿迪的眼裡,她看得出,哪怕她苦苦哀求,他也不會放過她。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自己送上去讓她羞辱呢。
秦蒼修,你在哪裡,爲什麼還不來救我。
林夏在心裡呼喊着,可是卻始終不見秦蒼修的身影。
易耿迪見她一動不動地蜷縮在車上,頓時來了火氣,“下車,聽到沒有。”
說着伸出手去把她扯下來,他剛碰到她的手,變被她條件反射地甩開了。
“不要。”
林夏本能地甩開他的手,慌亂的眼神如小鹿亂撞。
對上林夏驚懼的眼神,易耿迪心狠狠一縮,悶悶地疼了起來,她在害怕,她在怕他。
他一直以來最怕的,就是林夏害怕他的身份,所以他在她面前都是表現得很溫柔,沒想到,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之前的努力,全白廢了。
但是,他不後悔,既然林夏敢背判他,就要有膽承受這個後
果。
深吸一口氣,把心裡的不適壓下去,易耿迪再次狠起心腸,雙手把林夏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朝着酒店走了進去。
“放開我。”林夏害怕地大肆掙扎,手舞足蹈,修剪得當的指甲進接劃過易耿迪的臉。
頓時,易耿迪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血腥味傳來,易耿迪臉上的戾氣更重了。
林夏瑟縮了一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易耿迪卻嗜血一笑,“沒關係,你就抓吧,反正等下也會被你抓的。”
林夏渾身冰冷,她和秦蒼修好過的次數不少,自然知道易耿迪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蒼修,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這家酒店很明顯被易耿迪包了下來,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樣,我夠體貼吧,把整個酒店都包了下來,再加上房間隔音效果好,等下你你可以放聲大叫。”
林夏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易耿迪帶入房間的。
直到她看到那扇房門慢慢地關上,眼裡才涌起一股絕望。
易耿迪把她放到牀上,在她的眼上方輕輕親了一下,“寶貝,等我一會兒。”
說着轉身,到一旁的抽屜裡,不知道找些什麼東西。
林夏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秦蒼修會來救她的,他一定會來的。
只是,如果……如果他不來呢。
明明還是夏季,可是她卻猶如身處臘月寒冬。
她不知道易耿迪在做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林夏四處張望,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
悄悄地把身體挪過去,趁着易耿迪還沒有回過頭來,快速把水果刀拿過來,壓在枕頭下面。
如果等下秦蒼修真的沒來救她,那她就廢了易耿迪,大不了同歸於盡。
終於,易耿迪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然後陰笑着轉過身來,把東西在林夏面前炫了炫,“瞧瞧這是什麼,有了這個,你以後就會乖乖做我的女人了。”
林夏看着他手上的攝像機,青筋暴凸,“易耿迪你無恥。”
“是啊,我是無恥,我是本來就是個黑道的,無恥是本能,你不知道嗎。林夏,我在你面前表現得像個伸士,可是你去把我當透明,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迎合你。”
易耿迪說完不顧林夏氣得發抖的身子,搗弄起攝像機來,攝像頭正對着那張大牀。
林夏抓起一個枕頭,直接砸到易耿迪身上,“易耿迪你不是人。”
易耿迪頭也不回,反手就把她扔過來的枕頭擋回去,對於林夏的怒罵,完全不在乎。
林夏氣得胸口起伏,她轉身看了眼還好好躺着的那個枕頭,下面,有一把水果刀。
雙手不斷地顫抖,然後被緊緊地握成拳。
哪怕是死,她也不會被易耿迪碰。
秦蒼修沒來救她,到最後還是沒有來救她。
易耿迪快弄完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林夏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她現在如果衝出去,能逃走的機會有多大?
就算出了這個房門,那外面呢,現在整家酒店都被易耿迪包了下來,外面全是他的人,她,能逃得
掉嗎。
逃不掉也要試,總比在這裡等死的好。
這樣想着,林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牀上跳了起來,然後朝着門口就衝。
易耿迪剛弄好攝影機,就看到林夏朝着門口衝去,嘴角冷笑,現在纔來逃走,不覺得太晚了嗎。
進了他的窩還想逃,真是天真。
大步向前,在林夏伸手抓住門把的同時,他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大手一揮,直接攔腰把林夏扛了起來。
“想走?你還是好好侍候我吧。”
“放開我,易耿迪你個禽獸。”
“罵吧,等下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禽獸。”
林夏兩隻腳在空中蹬着,雙手不斷地捶打着易耿迪的背部,看着那扇離自己漸行漸遠的門,眼裡涌起了絕望。
她錯了,她後悔了,她剛剛不應該抱有僥慶心理,不應該等秦蒼修來救她的。
她應該在下車的時候,就開始反抗,想方設法逃走的,而不是把最後一絲希望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最靠得住的,永遠都只有自己。
她真傻,怎麼會把希望寄託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以至於現在自己身陷囹圄。
“易耿迪你放開我。”
林夏被狠狠地扔到牀上,然後被反彈了一下,再次落下,緊接着,易耿迪整個人壓了上來,隨手就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放開我。”
林夏掙扎着,她是個女人,遇到這種事當然會怕。
“求求你,放過我吧。”
林夏終於忍受不住,哭着求饒了。
所以的矜持,所以的驕傲,在這一刻全部崩潰。
這樣的事情,她遇到過很多次,對像都是秦蒼修。
但是面對秦蒼修的時候,她只是覺得憤怒,並沒有覺得害怕,而面對易耿迪,她是打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易耿迪現在就如同一頭憤怒到失去了理智的野豹,在林夏身上一通亂啃,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完完全全地佔有林夏,能她成爲他的女人,然後,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至於秦蒼修,見鬼去吧。
秦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他易家也不是好惹的,對於秦蒼修,他並不懼怕。
林夏,他要定了!
林夏眼裡涌起了一股絕望,聽到撕拉一聲,她的心,也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了。
身體一陣清涼襲來,直直涼到了她的心裡。
一向對她禮遇有加的易耿迪,居然說變就變。
手,悄悄地移到了枕頭底下,趁易耿迪正埋頭在她的身上亂啃,林夏抽出剛剛藏起來的水果刀。
“呃。”
只是,她的刀手剛抽出來,手就被易耿迪抓住了。
易耿迪看着她手中的刀,眼裡涌起了一股憤怒,反手一擰,只聽到咔嚓一聲,林夏的手被他擰到脫臼了。
痛,無盡的疼痛從手中傳來,林夏嘴脣發白,冷汗連連。
易耿迪看到她這個樣子,只是冷笑,然後抓起她的手,用力一拉,拉回了原位。
“啊。”
林夏痛得大汗淋漓,明明只是兩個回合的時間,她已經像水洗一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