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醫院裡待了很久,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他自己在林蔭道上走來走去,整顆心就好象是被人掏空了一樣,等到他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他擡起頭來往醫院的樓上看,每間病房裡面都已經開了燈,他看不清楚哪間是他爸爸的病房,他很想去看一看他爸爸怎麼樣了,但是他卻知道,他爸爸一點都不歡迎他,在爸爸的心裡,他從來都是聽信那個風水大師的話,認爲他從頭到尾都是克他的。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色頹廢的走出了醫院,走出了醫院後,又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回家嗎?一想到自己要回到有爸爸氣息的那個家,心裡就覺得說不出的難受。
那又能夠去哪裡?他腦海裡面又迴盪着謝宛茵的音容笑貌,想起謝宛茵跟自己說的那番絕情的話,再也隱忍不住了。
他在不停的招手,這時候有一輛出租車走過來,他便進去,出租車司機問道:“先生,請問去什麼地方?”
他對他說道:“你隨便開吧,開到哪裡算哪裡。”
“什麼?隨便開?”那出租車司機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確定要隨便開嗎?”
“是啊,隨便開。不是說過了嗎,你開到哪裡就算哪裡,我會給你錢的。”
那出租車司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的人,聽到他這麼說,便只好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沿着主街大概開了有半個小時,他轉身一看,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家酒吧,就對那出租車司機說:“好了,就停在這裡吧。”
司機就把車停下來,他隨手取了張百元大鈔扔給司機,就走了出去。
穿着精緻的西式的燕尾服服飾,頭上戴着一個禮帽,彬彬有禮,就像是紳士一樣,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求?”
他擺了擺手,就自己走上來,夜店不愧是夜店,外頭看上去一切都那麼歐式,可是進來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這裡面要多烏煙瘴氣就多烏煙瘴氣,一屋子男男女女瘋狂的跳着舞,有很多人裸露着身子,半裸着身子,有很多人身上穿的布料很少很少的,
還有很多人在那裡瘋狂的扭動着腰肢。
這裡面所有的人都好象是服食了興奮劑一樣,他們跟外面格格不入,宛然夜的精靈。
裡面有一個大舞臺,舞臺用非常眩目的燈光設計,他擡頭看去,見舞臺上有一個身材非常好的女人正在那裡跳鋼管舞。
那女人的身姿曼妙,高腿修長,映着燈光的變幻,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到最後脫得只剩下三點式了,惹得下面的男人女人一陣狂叫。
他還是不太適應這種環境,看了兩眼,正準備走,已經有一個女人湊上來,那女人手裡頭拿着一杯藍精靈的雞尾酒,笑呵呵的對他說道:“先生,怎麼了?失戀了嗎?要不要請我喝杯雞尾酒?”
“失戀了”這句話正好說在他的心坎上,他聽到那女人那麼說,立刻點頭說道:“要。”便問她:“你想喝什麼的?儘管叫,算在我帳上。”
那女人笑嘻嘻的說道:“好,便專挑着最貴的叫了一桌子。
那女人也不年輕了,大概有三十二三歲的樣子,雖然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可是眼角眉梢還是有一些細的皺紋。她臉上的粉塗得太厚了,看上去白得就像殭屍的臉一樣,手上塗着紅色的蔻丹,走路的時候扭動着腰肢,看上去風情萬種。
她拉着遊少祈在一張臺子上坐了下來,對她說道:“你請我喝酒,我也不能沒有表示,不如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喝酒划拳,你看怎麼樣?”
“好。”遊少祈點了點頭,於是兩個人便一起在那裡划拳喝酒,要是誰輸了誰就喝酒。
遊少祈顯然不如那個女人,沒幾下子已經連續喝了好幾杯了,他平時很少喝這麼烈的雞尾酒,喝下去不禁被嗆得有些咳嗽起來,那個女人在一旁得意的望着他,對他說道:“小兄弟,看來你還是不如我啊。”
等到七八杯各種各樣的雞尾酒下肚後,遊少祈神志已經有點混亂了,他喝得有點醉了,那個女人立刻轉變了地方,坐到他的那張沙發上去,同他擠在一起,給他扯開衣服,伸出手來撫摸着他,一邊摸,一邊嘖嘖的稱讚。
原來這個女人是深閨寂寞
的少婦,平時她的丈夫要忙於應付,她沒有地方去,就經常偷偷的流連在這酒吧裡,專門勾搭各式各樣的美男子,而今看到遊少祈又年輕,身材又好,就故意同遊少祈划拳灌酒,好把他灌醉了,方便自己上下其手。
她的手在遊少祈的身上不停的遊走,邊上有人經過這裡,笑着對她說:“蓮姐,你又獵物上手了。”
“可不是嘛,你看這帥哥,看上去還像個雛兒一樣的,最喜歡這樣的了。我在考慮今天晚上要不要帶他回家。”
“當然要帶他回家了,難得你蓮姐看上嘛,你蓮姐眼光這麼高。”那個人樂呵呵的走了。
被稱作蓮姐的濃妝豔抹的女人,便湊上前去,輕輕的親吻着遊少祈的臉,她的感覺良好,遊少祈完全符合她的要求,於是她再也不遲疑,就把遊少祈給扶了起來,對他說:“寶貝,讓我們一起回家吧。”
遊少祈正醉得有些迷迷糊糊中,被人給扶了起來,就跟着那個人往外走,他們兩個很快就走到了外面,遊少祈的頭被冷風一吹,清醒了不少,他的臉通紅通紅的,目光有些呆滯和茫然的指着那個女人,說道:“你是誰?”
那個女人說:“我是你的寶貝啊,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了嗎?寶貝兒。”邊說着邊雙手勾着遊少祈的脖子,在大街上用力的吻起他來。
遊少祈迷迷糊糊間也看不清楚那個女人是誰,見那個女人對自己這麼熱情,一時弄錯了,看花了眼,以爲她是謝宛茵,於是也抱着她,用力的回吻着她,兩個人在夜店門口已經吻得你死我活,抵死纏綿。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重重的喝了一聲:“遊少祈,你在幹什麼?”
遊少祈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把那個女人推開,轉身一看,發現前面站着雲曉思,他醉雖然醉,雲曉思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只不過看得不夠清楚和分明。
他笑嘻嘻望着雲曉思說:“小姨,你什麼時候來的啊?你也要來夜店嗎?”
雲曉思很生氣,上前去擡起手來在他臉上就是一巴掌,對他說:“你胡說八道什麼?跟我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