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誰贏,誰輸?
赫連澤瞪大眼睛,完全沒辦法想象藍淵墨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腦子裡進屎,居然打電話給教官不是善待自己的兒子,而是嚴苛自己的兒子,讓他在軍隊裡的生活變得更加困難。
藍雲笙無所謂的扯‘脣’,仰頭看着上空,感覺一切都是浮空的。赫連澤說的很對,自己活的真的很窩囊,至少連不快樂時找個喝酒的人也只能找他。
明明是厭惡他這種人,不是嗎?
赫連澤看着他的表情,麻木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悲傷,更卻讓人心疼。在部隊裡的生活到底有多艱苦,他受了多少的罪才能走到現在。而在四年前,爲藍家他說回來就回來,沒半點[的猶豫放棄自己的事業,回來。
可卻沒人關心過他一句,沒有人問過一句:你在部隊裡的生活,還好嗎?
好個屁!那個鬼都不願意呆的地方,藍雲笙這樣隱忍而壓抑的個‘性’在裡面只養成愛玩男人身體的癖好已經很好,沒變成變態殺人犯算不錯了!
“有時,我真恨不得殺了你。”藍雲笙兀自來了這麼一句,低沉而悲涼的聲音彷彿訴盡心底所有的酸楚與苦澀。
赫連澤賊賊的一笑,‘舔’‘脣’道:“彼此,彼此。”
“你呢?”藍雲笙側頭,眼神銳利的落在他的臉上,問:“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和斯藍、唐耨耨攪合在一起?”
“我……”赫連澤拖長了音,拖着自己的下巴,看他,吧嗒嘴巴:“我爸媽也是軍人,在執行任務裡翹辮子。國家對外宣稱會善待善待,一個月幾百塊的贍養費真媽的大方!後來,我就到處流‘浪’,誰給我飯吃誰就是我祖宗!再後來,我不是成男人了嘛,我身材好,臉蛋好,技術好,自然是到哪裡都吃香……”
輕描淡寫的幾句便將過往的數不盡的淚與血,吃過的苦,受過的傷一筆帶過,無盡的黑暗,彷彿微不足道。
藍雲笙盯着他良久,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又在騙自己,潛意識的搖頭,感覺他是在騙自己!
赫連澤挑眉頭,不屑的嗤笑:“不相信拉到!反正都過去了,我是誰從哪裡來,要去哪裡一點也不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白骨葬何方,又何方!”
“沒恨過嗎?”藍雲笙幽幽的開口。
赫連澤笑:“恨啊!恨我老爹老孃怎麼翹辮子那麼早,否則以我的天資,現在早成了國家棟梁,‘精’英中的‘精’英,開着跑車,一手抱着妞,一手拎着娃,小日子甭提多滋潤!”
“就你?”藍雲笙挑起眉頭,眼底流‘露’出鄙夷和不屑之‘色’:“國家要都是你這樣的‘精’英,有十個國家也不夠滅的!”
赫連澤大笑了起來爽朗的笑容不斷的徘徊,讓聽的人心情也忍不住的變好起來。止住笑後,他看着藍雲笙,認真道:“國家應該多培養培養像我這樣的人才,把我們送去小日本的地方,使勁的玩他們的‘女’人,生我們中國人的娃,到時哪裡需要打仗,直接讓我們的娃滅了小日本鬼去!一坨屎大的地方還整天裝‘逼’出來丟人現眼,我都替他臊得慌。”
藍雲笙嘴角微微的勾起弧度,若隱若現的弧度,眼神卻不在那麼犀利而深邃;神‘色’放鬆下來,赫連澤的嘴巴真夠毒的,不過,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少爺:老二你醉鳥,這哪裡有理!藍雲笙:你加更寫完了?少爺:……媽的,算你狠!我再也不說話了!)
赫連澤側身靠着他的靠肩膀,無聊的吹口哨,哼唧:“你媽的要不是藍家的人多好?我一定帶你風流快活,你想什麼樣的‘女’人我都介紹給你!我認識的‘女’人可多了,有小日本的,‘棒’子的,還有歐洲熱情似火的,媽的一夜就能讓你直不起來腰!小日本的一就羞澀的喊雅蠛蝶,雅蠛蝶,叫的你骨頭都酥了!媽的,雅你個六兒!”
藍雲笙這次明顯的‘露’出淺笑,只是赫連澤背對着他看不見。
“遲早我要滅了你這妖孽。”
“嘿嘿……”赫連澤‘奸’詐的笑了兩聲,厚顏無恥道:“抱歉!老子已經修煉萬年成‘精’了,你丫的不夠等級啊!”
藍雲笙感覺到他將自己所有的重量全放在自己的身上,有點不舒服,卻沒有伸手推開他。如果他不是赫連澤,如果不是和公司有關,或許他們會成爲很好的酒友。
古龍說過,這世間唯有酒和朋友這兩樣是老的好;可赫連澤算自己哪‘門’子的朋友!
他們明明是站在對你的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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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和藍斯辰陪許小哲將遊樂場裡的東西能讓他玩的東西都玩的差不多了,已經傍晚五點,中午他們只是簡單的吃了漢堡和薯條,Scorpio更是隻喝了一杯咖啡!起神起自。
藍斯辰有點奇怪的開口:“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吃嗎?”
Scorpio看了半天,‘波’瀾無驚的聲音回答他:“我只在解剖屍體時吃東西。”
意思是:你現在願意讓我解剖你嗎?
藍斯辰沒再接話,抱着玩的很累卻一直不肯睡覺的許小哲。因爲藍斯辰答應過,會帶他去吃蛋糕。
Scorpio打電話訂了餐廳,順便讓餐廳準備蛋糕,到餐廳時就可以吃了。
許小哲極少來這樣高級的餐廳,藍斯辰從不會帶他到這樣的地方,不是捨不得錢,而是孩子太小根本就不適合。他帶許小哲去的地方全是吃中餐的,至少筷子什麼許小哲都會用。
而西餐,許小哲完全不知道是要幹嘛?看着眼前的東西,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比較喜歡吃中餐。”藍斯辰淡淡的開口,招手讓服務員換一份簡單的中餐。
Scorpio看着許小哲低頭認真吃飯的樣子,近乎是一粒米也不‘浪’費。藍斯辰吃的很少,一直在幫許小哲擦嘴,倒水。
“少吃一點,一會不還是要吃蛋糕嗎?”
許小哲停頓下來,想了想,眼神在兩個人面前不斷的來回,最後小心的開口:“我想多吃點飯,少吃一點蛋糕,吃不完的蛋糕我能不能帶回去給孤兒院的小朋友一起吃。”
藍斯辰和Scorpio幾乎同時愣住了,藍斯辰嘴角逸出淺淺的笑容:“當然好!要不要再重新買一個完整的蛋糕一起帶回去?”
“不要了……”許小哲急忙搖頭,認真的開口“一個夠了,足夠了。”
Scorpio也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許小哲現在的心裡她完全能體會,心酸不已,只是自己那麼小時真的還沒這樣感覺,這種自卑感是在7、8歲以後才逐漸有的!而小哲,現在便已經小心翼翼,看着大人的臉‘色’說話,生怕自己說錯話,會沒人要自己了。
“小哲,姐姐還沒送你生日禮物,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許小哲搖頭:“不需要了!漂亮姐姐今天已經陪我玩了一天,已經是很好的禮物。我從來沒這樣玩過,很開心!”
“沒關係的,小哲!”Scorpio認真的開口,伸手隔着中間的桌子,握住他的手“今天是你的生日日,你可以要一份生日禮物的!”
許小哲眼神看向了藍斯辰,彷彿是在徵求他的同意,藍斯辰嘴角溢出淺淺的笑容時,他回頭看Scorpio,想了很久,小心的說:“那我可以和漂亮姐姐,爹地一起照相嗎?這樣我看不到你們時就能看照片了。”
藍斯辰明顯的一愣,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自己給予許小哲的一直是酌情,卻從未考慮過每一次的相聚,他一個人在孤兒院也會寂寞,會想念的,居然從來都沒有陪他照過一次相。最後一次照相,還是與斯藍一起……
他的眸光看向了對面的人,Scorpio臉‘色’有些僵硬,看着許小哲圓圓的大眼睛,最終點頭:“好!”。
“太好了……”
“快點吃飯,我打個電話。”藍斯辰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婚紗樓的人,讓她們聯繫攝影師立刻過來。
Scorpio一直看着許小哲,對於孩子是她心底永久的痛。
她不會照顧一個孩子,可曾經她卻有過一個孩子,這多可笑!
在餐廳送上蛋糕時,攝影師過來了。許小哲戴上生日帽,蠟燭點燃,餐廳的經理在和顧客溝通好的情況下,關掉了燈。
許小哲跪在椅子上,藍斯辰站在他的左邊,Scorpio站在他的右邊,許小哲對着蠟燭許願,輕聲要去吹蠟燭時,攝影師叫他們一起吹蠟燭……
Scorpio傾身過去時,藍斯辰也微微的傾身,三個人的臉靠的很近,可藍斯辰的眸子卻沒有看向鏡頭或是蛋糕,而是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視線落在了Scorpio的臉上。
眸底壓抑的柔情與溫暖,被黑暗‘蒙’上灰塵,只剩下淡淡的光,平凡無奇。
燈光恢復時,Scorpio已經直起身子,爲許小哲切好一塊蛋糕坐回位置。藍斯辰眼神移向她:“你不吃?”
“我不喜歡‘奶’油。”
藍斯辰沒說話,只是切下一小塊蛋糕,將‘奶’油放到另一盤子裡,將沒有‘奶’油的蛋糕胚給她。
“吃點,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藍斯辰坐在許小哲的身邊,吃着純‘奶’油,眼神落在許小哲身上時總能不經意的流‘露’出欣慰。
Scorpio低眸看着眼前的東西,發現自己有點吃不下去。但許小哲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想傷害到孩子幼小的心靈,她還是拿起調羹一小口一小口吃到嘴巴里。柔軟的蛋糕胚在口腔裡柔滑,充滿膩人的甜。
如果自己的孩子還活着,現在也應該會說話,會跑會跳,活潑可愛的孩子……
而,這一切如今卻都不可能,早在四年前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藍斯辰承諾,等照片一洗好立刻送去孤兒院。三個人一起回孤兒院,在路上許小哲是玩累極了,趴在藍斯辰的肩膀上睡着,還流出口水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用自己的外套將許小哲裹了裹。
Scorpio坐在他的身邊,餘光掃了一眼,車外的霓虹燈從他的臉上一掃而過,那麼的安靜,淡然從容,深邃的眸子像無邊無際的海,讓人看不到一個盡頭!
車子停下,藍斯辰小心翼翼的抱着許小哲下車,老師早已在‘門’口等待,小心翼翼的將許小哲抱到懷中,恭敬客氣:“今天麻煩三少了。”
藍斯辰已經習慣她們對自己的客氣,餘光掃過拿着蛋糕盒站在自己身邊的司機,抿‘脣’道:“這是小哲過生日的蛋糕,他說要帶回來和小朋友們一起分享。幫老師一起送進去。”
“是,三少。”
“三少有心了,謝謝。”老師抱着許小哲,司機拎着蛋糕盒一同走進了孤兒院。
Scorpio沒有下車,只是看着他們的影子投影在地上,‘亂’成了一團。
藍斯辰轉身眼神落在她平靜的神‘色’上,走上前,低沉的開口:“今天麻煩你了。”
Scorpio沒回答他的話,推開車‘門’,站在藍斯辰的面前,無論是身高還是氣場絲毫不輸藍斯辰。嘴角微勾,語氣冰冷不屑:“利用一個孩子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小哲長大一定會以你這樣的父親爲恥!”
藍斯辰眼神劃過一絲詫異,她以爲是自己主使小哲打電話要她過來?劍眉微蹙,很快又舒展開,“謝謝你忍耐了一天,沒在孩子面前發作。”
“藍斯辰,一個連對自己親生骨‘肉’都熟視無睹的人,他可以無所求的對陌生孩子好,你說誰會信?”Scorpio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咬音格外的清晰,銳利的像根紮在藍斯辰的心口。
說完,不給藍斯辰辯解的機會,直接走到路邊攔住差點飛馳過去的空車,影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藍斯辰眸送她的背影離開,眼神一點點的暗下來,擡起頭看到天空‘陰’雲密佈,唯有這個城市冰涼的霓虹燈光閃爍不停……他靠在車上,從口袋裡掏出香菸。
指間的菸蒂星火一閃一暗‘交’替,煙霧繚繞包圍着他,忽然直‘挺’‘挺’的站立,張開雙臂,頭仰過身體。
這是子彈貫穿身體的樣子,緊繃的皮膚壓迫着咽喉,他不得清晰的嗚咽像山崩前的轟震,帶着冥冥的力量和夭夭的絕望!
芸芸衆生,‘精’力都是有限的,耗盡甚至透支了歲月漫長的幸福,如果不愛的這樣用力,是不是就會有希望;可是,不愛的這樣用力,便會連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生活不在因爲‘迷’‘惑’和抗爭轟轟烈烈,他和自己潛意識如影隨形的‘陰’暗、冷漠倚着薄暮墮成一番罪孽,從此別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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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和藍雲笙跑回房子又喝不少酒,不僅是啤酒,藍雲笙特意開了自己珍藏的一瓶紅酒給赫連澤,自己則選擇了烈酒。
兩個人喝的醉醺醺的,七倒八歪的窩在沙發上,衣服皺巴巴的,凌‘亂’的碎髮毫無形象可言。
不知道是不是藍雲笙想醉了,還是酒太烈,他‘迷’糊糊的眼神看像赫連澤時,彷彿看到好幾個赫連澤……
這個傢伙長的真不像男人,如果個‘性’再‘陰’柔點,真是一個標準的‘女’人!
赫連澤手裡還拿着高腳杯,輕輕的搖曳着杯子,紅如血漿的液體在杯子打轉,濺起一層層漩渦;透過杯子再去看藍雲笙的臉,顯然很不真實;尤其是在暖‘色’的燈光下,把硬朗的臉蛋柔和化的沒有一點棱角。
其實,藍雲笙這個傢伙,除了腦筋死點,護短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仰頭將酒杯裡的酒喝光了,杯子丟在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去‘尿’‘尿’,結果手機在口袋裡震動,看到名字時,他眼神掠過藍雲笙,轉身去接聽電話。
“你和藍雲笙在一起?”
電話那邊的聲音冷清而直白,毫不委婉。
赫連澤咬‘脣’,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的藍雲笙,應聲。
“回來!”Scorpio冷冷的開口,“現在立刻回來。”
“哦。”赫連澤拉長音,切掉電話,轉身去穿鞋子。
藍雲笙坐起來,‘迷’離的眸子隱約透着鋒利,緊緊的盯着赫連澤,抿‘脣’道:“是她?”
赫連澤不可否置的聳了聳肩膀。鞋子穿好了,站起來拍拍自己皺巴巴的衣服,眼神俯視的落在他冷峻的容顏上,笑:“拜託!別搞的我好像是偷情似地!本來我和你纔是對立的關係!我和她纔是同一陣線的。”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走向‘門’口。藍雲笙忽然站起來,冷不丁的開口:“你爲什麼要幫她對方藍家?因爲你愛她?還是你也恨藍家?”
赫連澤手指緊緊的握住‘門’把,一聲不吭,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門’板,面無表情。
自己是誰,究竟做什麼,爲什麼要幫斯藍,這些東西他永遠都沒辦法開口,更不能告訴他,藍睿修的手上沾染着他同伴的鮮血!
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不想不知道,仔細一想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居然阻隔着這麼多東西,還可以在一起喝酒,真是不可思議!
赫連澤始終沒回答他這個問題,霍然拉開‘門’,直勾勾的走出去,嘭的一聲甩上了‘門’,聲音不斷的回‘蕩’,一聲一聲的砸在藍雲笙的心裡。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裡起了化合作用,但究竟是什麼?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確認。
如同他所說的,他和斯藍纔是同一陣線,和自己卻是對立的關係!只要自己一天是藍家的人,就要維護藍家,遲早他們要正面‘交’鋒。
那時,他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痛快的喝酒嗎?!
藍雲笙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感覺到嗓子口刺痛着。
因爲身體裡流着藍家的血,因爲姓藍,很多事冥冥之中註定了,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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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醉醺醺的回到家裡,Scorpio還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能在大晚上喝咖啡的人也只有她一個人。冷眸微掠,將他的狼狽樣收盡眼底。
赫連澤走到她對面坐下,抱着抱枕像個孩子撒嬌:“Scorpio……”
Scorpio放下杯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開口:“你有多久沒談戀愛了?”
“戀愛?”赫連澤翻白眼望着天‘花’板,想半天才意識到是她說的太含蓄了,自己應該是419,掰着手指算半天:“一個星期。”
“赫連澤,有些人本身就是毒‘藥’,可是他們愛卻是解‘藥’。問題在於能不能求得解‘藥’。”Scorpio淡然的開口,身子靠在沙發上,褪去白天的冷冽,夜晚在赫連澤的面前,她多了一份慵懶。
赫連澤暈乎乎的腦子頓時清醒,下意識的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藍斯辰本身是毒‘藥’,但他的愛卻是解‘藥’,但問題是斯藍沒有求得過解‘藥’!
她是在擔心自己會愛上藍雲笙?
這是不是太也滑稽了一點!
“放心,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和他喝酒而已!”赫連澤聳了聳肩膀,滿不在意。
“最好是這樣。”Scorpio眼神看向他,犀利的彷彿是要將他放在解剖臺上解剖,好好的研究他的內在機構。
藍雲笙這個人雖然做事沉穩,冷靜,但始終是藍家的人。她不想看到赫連澤終有一天的下場會和自己一樣,因爲藍雲笙是能爲藍家放棄所有的人。
赫連澤心裡嗤笑,自己不過是和他喝酒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喝幾次酒就能把‘性’取向給喝變了,媽的全世界的男人豈不是全是同‘性’戀了!
唐耨耨此刻從房間走出,冷清的眼神掃過赫連澤微微的皺眉,他過的可真輕鬆自在。眼神落在Scorpio身上,“明天大概就可以收網!但我隱約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藍斯辰不應該這樣輕易的放手。”
Scorpio垂下眼簾,‘脣’瓣輕咬,冷清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徘徊:“通知東尼可以行動,葉顥遇那邊小心點,不要出了問題。”
“我知道該怎麼做。”唐耨耨點頭,轉身又回房間去打電話。
赫連澤打了酒嗝,醉醺醺的眸子看着她:“這麼快?”
“溫婉柔回來了,我們遲早會見面。”Scorpio手指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有意識無意識的敲打着,“赫連澤,不管我出什麼事,別讓我傷害到你們。”
“什麼意思?”赫連澤探究的眼神看向她,收斂神‘色’:“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事。”Scorpio站起來,轉身向房‘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回頭認真的看他:“我還是習慣以前三句不離‘女’人的你。”
赫連澤一個人被丟下,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感覺到一切都開始變得複雜而‘混’‘亂’。自己從來沒覺得自己有變過啊,一樣的喜歡酒和‘女’人,一樣的做事,哪裡和以前不一樣了?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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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穿了一條淺紫‘色’的裙子,裙襬層次不齊的落下宛如海‘浪’的傾斜,腳下第一次出現紫‘色’以外的顏‘色’,血紅‘色’的高跟鞋,耀眼奪目;長髮隨意的散落在肩膀上;戴上了美瞳,黑白分明的瞳孔立刻成爲幽暗而神秘的紫‘色’。
漂亮的手指甲上做了紫‘色’的小碎‘花’,修長的手臂碧‘玉’的肌膚,紅‘脣’塗着淺淺的‘脣’蜜,微抿着冷漠而冷傲的弧度。
唐耨耨倒是一身黑白相兼的工作套裝,戴上眼鏡,嚴謹的神情不苟言笑;赫連澤穿着西裝打着領帶,隨意撥‘弄’着頭髮,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嬉笑,兩個人跟在Scorpio的身後,倒是別具一格的風景。
正大光明的走進了睿茂,秘書早已等待,一路指引他們走向電梯,去總裁辦公室。
今天的睿茂格外的寂靜,似乎沒有什麼人;最近睿茂的股價一直在跌,而公司一直在惡意收購睿茂,讓睿茂的情況非常的不樂觀;一直到今天早上已經確認,公司已經將睿茂收購,雙方將會在今天上午簽訂協議。
藍斯辰坐在皮椅上,轉身看着寬大的落地窗外的風景,眼眸掠過淡淡的‘陰’影,保持同一個姿勢長時間未動,身子似乎僵硬了。直到聽到叩‘門’聲這纔回過神,側頭看向‘門’口。
秘書引領着他們走進來,頗有商業‘女’強人的氣勢。
四年後的她,像是黑夜裡唯一閃爍着的星辰,光芒耀眼奪目,根本無法忽視。她的聰明、沉靜、隱諱,無一不讓他刮目相看,愈加的欣賞,愈加的移不開目光。
Scorpio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東西阻擋雙方的視線,勢均力敵。
不需要她開口,唐耨耨直接將文件遞給藍斯辰,放在桌子上:“合約我們已經簽完字,只等三少的簽字了。”
藍斯辰微眯的眼神落在唐耨耨的身上,細細的打量一番,嘴角若隱若現的笑意;從筆筒裡拿出一直金‘色’的鋼筆,扭開筆帽,翻開文件看到她的簽名,潦草的英文字母,一直到現在她始終不肯再用“斯藍”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是自己賦予了她太多的痛苦與噩夢,所以不願意在延用。
藍斯辰沒有任何遲疑的在自己該簽名的地方,一筆一劃格外認真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當他最後一筆落下時,表示睿茂此刻已經屬於Scorpio,和藍家再也沒有關係。
唐耨耨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合上後,對Scorpio點頭。
赫連澤意外的挑眉頭,感覺這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了。藍斯辰怎麼會這樣輕易的放手,好像沒有一絲的掙扎,徹徹底底的放棄。
Scorpio一語不發,紫‘色’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着藍斯辰冷峻的容顏,這張臉多具有‘誘’‘惑’力,這張‘脣’曾給自己帶來多少的災難,四年前,自己把命都輸給他了,而今天他終於認輸嗎?
藍斯辰悠然自得的神‘色’,毫不在意,彷彿睿茂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唐耨耨眸光在兩個人之間相互打量隱約感覺到氣氛不對,卻說不出來。他們之間的氣場太過強勢,沒有人可以‘插’足進去。
赫連澤倒是無所謂的屁股很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隨手撿起茶几上的水果咬上幾口咯嘣咯嘣清脆的聲音在辦公室裡清晰地徘徊。他始終抱着看戲的態度,因爲這是斯藍與藍斯辰之間的遊戲。
唐耨耨準備開口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她遲疑兩秒接聽不到一分鐘,臉‘色’攸地一沉,眼神掃過藍斯辰時,察覺到他鳳眸裡的笑意,眼神定睛的落在Scorpio的側臉上:“剛接到電話,睿茂之前和加拿大那邊合作的項目出了問題,這次損失慘重,是一個無法填的空,初步估計損失上億,具體的還在調查。大概可能會拖垮!”
赫連澤第一個長大嘴巴,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瞪大眼睛看藍斯辰,靠!難怪藍斯辰這麼鎮定,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他是故意引‘誘’斯藍上鉤,掉進這個圈套。
現在斯藍得到睿茂又如何?睿茂現在可是一個無底‘洞’,情況再嚴重點可以拖垮在國內的市場。
Scorpio面不改‘色’,聽到這個消息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靜靜的看着藍斯辰,彷彿早已猜測到他會有動作。只是心底還是有些詫異,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定不是一時半會,一定是藍斯辰用手段壓下來,等着自己掉下圈套來。
藍斯辰站起來,眼神溫和而無害,薄‘脣’噙着淺淺的笑容:“這就是你一心想得到的睿茂。”
Scorpio上前走了進步,在辦公桌前停下腳步,四目‘交’接,與他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匯,睫‘毛’輕顫了一下,不悲不喜的聲音:“藍斯辰,你認爲自己可以贏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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