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說!”李泰澤已經心急到了極點,最後的一絲耐心都快沒了。
“楊希說,潘璐是準備了做人流,結果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她突然從人流室跑了。這也就難怪後來我們送她去醫院伊蘭遇到了,會強行把潘璐帶到她的婦科去,因爲伊醫生知道潘璐要留下那個孩子,所以她在保護潘璐,不讓其他科的醫生亂用藥。現在你明白了吧?!”陳銘凱快速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清楚。
“原來是這樣,我竟然氣糊塗了,什麼都不分析就亂下結論!”他好恨自己,要不是自己的武斷和無情,潘璐怎麼可能不會告訴他懷孕的事?
難怪那段時間她吃不下飯,吃什麼都想吐,自己還和葉如雲一唱一和的刺激她、羞辱她。
難怪那陣子她消瘦得那麼厲害,臉色蒼白得可怕,兩個人在吸收營養,可她卻因孕期反應連一個人的營養都吃不進去。自己不但沒有關心她,反而處處找茬罵她。
要是那段時間自己能象現在這麼理智些分析,也就不會逼得她如今突然消失了。
“泰澤,聽阿堅說已經讓人到處在尋找她,但是都毫無消息。我想,你是不是乾脆直接去找潘總裁夫婦倆談談?開門見山,就說你喜歡上潘璐了,要娶她,孩子都有了,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他們不同意也不行了。”陳銘凱幫他出着主意。
“不行,你這都什麼餿主意,萬萬不行。以璐璐的性格,懷孕這事兒她肯定不會告訴她的父母,要是我去向她的父母說明,那她豈不是更恨我?這可不行,我不能再讓她恨我了,那樣她會過得更不快樂的。”李泰澤內疚地否定了陳銘凱這個主意。
“你難道不覺得她的父母可能已經知道了呢?所以才這麼無聲無息地把她送走。你想,還能有什麼樣的原因會讓做父母的把自己女兒的去向做得絲毫查不出痕跡的?”陳銘凱分析道。
李泰澤聽他這麼一說,也頓住了,確實,如果是這個理由,那查不出璐璐的下落就能理解了,那就是有可能潘士斌夫婦已經知道自己女兒懷孕了,而女兒又死活要留住孩子,於是只好休學把她偷偷藏起來。
“那……按你的意思……還是直接找她父母問更好一點兒……是吧?”李泰澤的腦子都亂了,他這個原本的愛情白癡,自從潘璐離開後,變得腦子更加遲鈍了。
“對,我正是這個意思。你想,除了她的父母,還能有誰把她的去向抹得天衣無縫?潘璐一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她就算離開也絕做不到現在這樣讓人不知去向,只有潘士斌能,憑他的手段和能力,把女兒送到外太空都有可能,當然做到讓我們查不出更有可能。我們不去問他,誰還能告訴我們潘璐的下落?”陳銘凱手撐着下巴,苦苦思考着讓李泰澤怎麼去問潘士斌。
“可……萬一……她並沒有讓她父母知道……而是潘家出於其他目的把她送到哪裡去了,我這麼去找她的父母,要是她父母知道後震怒,那……她會不會恨死我暫且不說,倒是連累她了。”李泰澤還是不信潘璐會把這事兒告訴父母,以她那麼倔強高傲的性子,又是在她認爲是他把自己趕出去的情況下,她是絕不會把自己最最悲哀的一面示人的,尤其是自己的父母。
“那就再看看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快去洗澡睡覺吧,一個大男人整天頂着兩個黑眼圈兒,即便是你那小嬌妻找回來了,人家也會被你這個鬼樣子嚇跑。快去快去,我困死了。”陳銘凱邊說邊把他往外推,門“砰”的一聲關上。
李泰澤站在門外,看着差點碰扁自己鼻子的門,憤憤地想:這到底是誰的家呀?
“林秘書,你趕緊準備一下,跟我去一趟潘氏集團。”李泰澤看看時間10點整,按了內線吩咐林小兮。
“總裁叫你做什麼?”一邊的陳銘凱奇怪地問。
“不懂,說是叫我準備一下,跟他去一趟潘氏集團。”林小兮按實回答。
“哦,那你去準備吧。”陳銘凱狐疑地看着林小兮走進了衛生間,便轉身朝總裁室走去。
“進來!”李泰澤聽進敲門,以爲是林小兮,心裡還想怎麼這麼快就準備好了,於是頭也沒擡就說:“你先坐一下,我把這文件整理好就去。”
“總裁要去哪兒呀?”陳銘凱故意一臉無知地問。
“哦,是你呀?我叫林秘書跟我去一趟潘氏。”李泰澤邊收拾桌上的各種文件、資料,邊說。
“去潘氏幹嘛?”陳銘凱覺得李泰澤去得很莫名其妙,跟潘氏雖然同爲艾倫家族的合作伙伴,但是前期還與潘氏沒有什麼需要往來的呀。
“能去幹嘛?既然是合作伙伴,經常走走交流交流也是必要的嘛,過去喝喝茶什麼的。”李泰澤一副很輕鬆的樣子說,心裡其實緊張得要命。
“是爲潘璐的事去的吧?”陳銘凱直接揭穿,省得他這麼隆重的去打探消息還帶上秘書,何況這個秘書在潘氏夫婦眼裡還是他李泰澤的未婚妻,他後來跟艾倫澄清林小兮的身份,潘氏夫婦又不在場,不知道林小兮是個冒牌未婚妻。
“難道不可以?”李泰澤不高興地反問。
“你覺得可以就可以吧,可別忘了,林秘書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這樣帶着冒牌的未婚妻去見正宗的未來岳父岳母,這樣好嗎?”陳銘凱見他還不開竅,只好直接指出。
“這……也是啊……”李泰澤彷彿如夢初醒,自己差點又辦了件蠢事,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自己這已經失戀了的人智商怎麼還沒恢復?
差點兒又辦了件蠢事兒,本來是想着接下去經常以公事的藉口去潘氏走走,和潘士斌夫婦套好近乎來,給他們留下好印象,等水到渠成時直接向他們提親。
這要是帶着個‘未婚妻’去,給潘士斌夫婦留下不良印象,以後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