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堅接過那張報紙,頭條頭版赫然印着他和夏菲菲親蜜的合影。
他不禁“呵呵呵”的傻笑起來:“這誰拍的?抓拍得這麼好,我們想自拍一張合影總是拍得不好,菲菲老說我的表情不自然,這下好了,問題解決了,就這張了。”
李泰澤頓覺得一大片黑雨“刷刷刷”的從自己眼前落下,對這個愛情白癡完全無語了。
“我是叫你欣賞照片嗎?我是叫你去找這家新聞公司,讓他們今後不要再登關於菲菲的任何負面消息!”李泰澤真恨不得拿一卷的報紙砸他。
“這是負面消息?這跟我也算是負面消息?我是......”阿堅臉都脹紅了,他想說我是菲菲的未婚夫。
結果被李泰澤給打斷了:“你是什麼?你知道這樣會給菲菲的模特生涯造成什麼影響嗎?或許某一天她將成爲國際名模。”
夏菲菲各方面潛力和資質都很不錯,李泰澤一心想把夏菲菲推向國際T臺,正好又和艾倫家族合作,這就更有希望了。
“那我......”阿堅心裡突然涌起一股委屈,他的女人成了國際名模,難道都不要結婚嗎?
“如果你真愛她,就多爲她考慮一些,你們的事我是一百個贊同和支持的,但是兩個人相愛不是拍出來、說出來才叫相愛,戀愛是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就好了,沒必要拉着公衆幫你們證明什麼,懂我的意思了嗎?”李泰澤又趁機教訓了他一頓。
這個阿堅什麼都好,哪哪都好,就是最近在公司見人就顯擺與夏菲菲的關係,這讓李泰澤很頭疼,儘管夏菲菲對阿堅的行爲沒有在意,但是李泰澤卻着了急。
他可不能允許夏菲菲在最美好的年紀就被婚姻給纏上了,從此事業荒廢。
“我......我以後在外儘量和她保持距離就是了。”阿堅低聲說,心裡很不好受,愛一個人還要偷偷摸摸,跟偷了人似的。
“這就對了,我不反對你們來往,但是你得保證至少5年內不和菲菲結婚,你們背地裡可以住在一起,但是不能公開你們的關係,更不能搞什麼訂婚、甚至結婚。”李泰澤本來想說:沒我的允許你們不許結婚。
但是考慮到阿堅的感受,況且他李泰澤也不是夏菲菲的什麼人,只不過在公司他是她的老闆而已,簽約模特在簽約期間不能結婚這是正常的,合同上明明白白寫着。
“知道了,那就是隻同居,不結婚,而且還得偷偷摸摸搞地下戀情,大明星們流行‘隱婚’,我這是‘隱戀’!可是我已經......”阿堅很想說:我已經都30歲了,5年後才能結婚我都老了。
但是他沒敢說出口,這話要是說出口等於找死,李泰澤就會勒令他們馬上分手,而且還一定會在公司或酒店員工裡物色一個對象,然後命令他們結婚。
他阿堅可不敢冒這個險,地下戀情就地下戀情好了,只要是自己愛的女人,怎麼都行。
儘管心裡氣呼呼的,但是臉上還是擠着一個勉強的笑容:“老闆,那沒其他事我先去這家公司談判了?”邊說邊揚了揚手中的報紙。
“去吧,以我李泰澤的名義去。”李泰澤心裡比他更生氣,氣得回了一句廢話,不以你李泰澤的名義去,以他阿堅的名義去誰認識他?
阿堅出去的時候和陳銘凱撞了個滿懷。
痛得陳銘凱直咧嘴,大聲叫住他:“你上哪兒去?走這麼快,你把我胳膊都撞下來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別管我!”阿堅沒好氣地越走越快。
陳銘凱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這是怎麼了?吃炸藥了今天?”
他走進李泰澤辦公室,見李泰澤鐵青着臉,心想原來阿堅是在這兒受的氣呀,難怪那麼怒氣衝衝的。
立即小心起來,別自己也招惹了李泰澤,這頭獅子,憤怒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泰澤,又有什麼事了嗎這是?”陳銘凱小心翼翼地問。
“......”李泰澤想回答什麼,看了他一眼,頭轉開了,沒有回答。
“是......還想着那事兒?”陳銘凱說的那事兒就是指潘璐下落的事,李泰澤也明白。
“你說都一年了,她還是沒有蹤影,幾乎每天都在面對她的家人、她的父母,但是卻不能直接去問她的下落,你說我失敗不失敗?你說,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李泰澤用力扯了扯領帶,把它扯鬆了下來。
“我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以我的性格我會直接問她父母,肯不肯說再看,總比咱們這樣一沒事就滿世界瘋了似的去找強多了。”陳銘凱看着李泰澤疲憊的臉說。
“你不懂,我也有想過直接找她父母,可是你不懂,你不瞭解她,我是在她離開之後每天回想她的點點滴滴才真正瞭解了她,別看她那麼柔弱,但性子卻是無比的倔強。”
“她並沒有讓她的父母知道我,如果她的父母知道是我,你想咱們這一年來能這麼自然友好的合作?”
“況且她的父親已經在閒談時透露了幾次,他絕不會讓自己女兒嫁一個比她大5歲以上的老男人,我比她大16歲,我敢開口嗎?我必須找到她之後,她願意回到我身邊時,我纔敢去面對她的父母啊。”
“再說,她從小被她家裡保護得很好,以至外界沒幾個人認識她,沒幾個人見過她,我這要是直接上門告訴他們家,我就是那個害得你女兒懷孕的男人,你說我在他們家還有以後嗎?”
李泰澤滿臉痛苦地說着這些,雙手握緊了手中的白瓷杯子,這隻杯子還是潘璐給他買的,買了兩隻,是一對兒的,這隻給了他放在辦公室,另一隻是她的,被她留在了別墅沒有帶走。
她說她最喜歡白瓷杯子,潔白的,很乾淨,有一丁點兒瑕疵都能發現。
這很象她的性格,簡單、簡潔,沒有瑕疵,即使有一丁兒小壞脾氣,都會寫在臉上,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完全沒有半點心機的女孩兒。
可自己當初卻把她誤會成是個心機極深、腳踩兩隻船的、跟其他囂張富家女一樣的壞女孩。
每次想到這個就心痛和悔恨不已!
見陳銘凱一直沉默地看着他,又說:“對了,這幾天公司的事交代一下,下週二你跟我去一趟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