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璐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好象是叫柳紅,她的爸爸現在是L市的市長,小時候還在一起玩耍,從小就刁蠻霸道,年紀好象比自己大兩三歲,當時在同一所幼兒園,自己小班,她大班,遊戲的時候她老是跑到小班去搶她們的玩具。
後來小學潘璐沒有跟她一個學校,高中的時候自己上高一,柳紅已經是高三了,在校內偶爾遇見過幾回,基本沒有交集,招呼都沒有打過。
只知道當時學校盛傳她經常曠課,老跟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塊兒,名聲極差,但是人卻長得很美,這大概就是她自恃高傲的資本吧,再加上家庭出身,她自然感覺自己比誰都高一頭。
沒想到自己都把她給忘了,她卻還記得自己,不知是該感動還是該抱怨,自己竟然讓這麼個人惦記住了。
更沒想到的是她好象和李泰澤很熟。
潘璐好笑地站在一邊,冷眼看着柳紅和李泰澤說話。
“柳小姐這麼熱衷於抓男人的領帶嗎?”李泰澤的話裡透出一股危險,但顯然柳紅並沒有感覺到,聽在她的眼裡,那隻不過是男人對於她的欲擒故縱而已。
“我只熱衷於抓着你的領帶,怎麼?以前你不是喜歡我這麼抓着你的領帶嗎?”柳紅的眼神戲謔地看着李泰澤越來越陰鬱的眼睛。
但她絲毫都不害怕,她知道這纔是李泰澤正常的眼神,他的冷可是出了名的,要是對你笑纔不正常呢。
潘璐在旁邊聽明白了,這又是李泰澤曾經的情債,只是不知這是第幾筆,還會有多少筆這樣的情債找上門。
李泰澤用力抓住柳紅的手腕,聽得“咯吱”一聲,伴隨着柳紅的慘叫,領帶被鬆開了。
李泰澤冷冷地用手撣了撣被抓得有些微皺的領帶,看都沒看痛得臉色慘白的柳紅,朝潘璐走去,還不忘丟下一句:“你手腕脫臼了!”
“李泰澤!你這個混蛋!你當初爬上老孃牀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會娶我!”柳紅哭得眼淚鼻涕一臉,就這麼在珠寶店大叫,全然不顧衆人的圍觀。
“柳小姐,我李某人什麼時候會給女人這樣的承諾?你做夢吧你?”李泰澤怕潘璐誤會,停下腳步回頭朝柳紅譏誚地說。
“你......你是沒有承諾,但是你答應了會娶我!”柳紅似乎很委屈地說。
“我答應過你?哈,我怎麼不記得我會答應女人這麼無聊的問題?”李泰澤寒着臉冷笑。
“在牀上的時候,我問你娶我好不好,你說‘嗯’!要不是你這麼答應,我能等你這幾年嗎?”柳紅一隻手抓着剛纔被李泰澤捏脫臼了的手,痛得直皺眉。
“柳小姐,別在這兒丟人了!快去看醫生吧,遲了你那隻手就廢了。”李泰澤說完拉起潘璐快步走了。
留下柳紅在他們身後怨毒地流着淚看着他們走遠的背影。
到了車上,潘璐都沒有說一句話。
李泰澤看着她,她卻看着車前方,說:“我累了,送我回家去吧。”
怕他鑽空子或誤會,她又補充一句:“牡丹園,我自己的家!”
“女人,牡丹園那是你的孃家,你自己的家在佳汐雅苑!”李泰澤沉着一張臉低吼。
“那是你的家,跟我沒什麼關係!”潘璐現在腦中全是柳紅的那些話,還有柳紅痛得慘白的臉。
她突然有些後悔起來,剛纔很想帶柳紅去醫院,可是又有些不甘心,她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會不甘心,或許因爲柳紅對她那不屑的態度激怒了自己吧,因此竟然看着柳紅無助地站在那撒潑,自己也無動於衷。
唉,同樣是女人,看到情敵被李泰澤那麼冷酷無情的對待,她心中很不忍。
“怎麼跟你沒關係?你再說一遍試試?”李泰澤突然靠過來,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你怎麼能那麼對一個女人?既然要這麼殘忍爲什麼當初要跟人家上牀?”這纔是最讓潘璐不滿的。
“一時跟你也說不清楚,我沒招惹她,是她自己睡到我的牀上。”李泰澤解釋說。
“你?我纔不信!性/欲那麼強烈的李大總裁,招惹的美女無數......”潘璐冷哼着,自己當初不就是被他......李泰澤欺身過來,一隻手托起潘璐的下巴:“你承認我性/欲強了?你是不是在間接承認我能讓你滿意?”
潘璐打落他的手,不屑地看着他:“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在和你說柳紅!”
“說她做什麼?說那種女人真是掃興!不提了,好不好?”李泰澤語氣軟了下來,象是在跟她解釋:“那是幾年前的事了,一次和幾個朋友喝酒,大家都喝醉了,朋友幫我叫了個小姐,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事後卻變成了柳紅。”
“那時候正在和另外一家公司競爭一塊地,柳志開當時是副市長,正好是他分管那事兒,所以我就順水推舟和她有過一小段時間交往。”
“在後來她和另一家公司的老闆在一個酒店開房,被人家的原配帶着記者去抓了包,醜事一出她也就沒臉來找我,柳市長再也沒有逼我娶他女兒。”
說完,李泰澤小心翼翼地看着潘璐,怕她生自己的氣。
“我猜,人家原配帶記者去抓包,這是你乾的吧?你透露的消息?”潘璐心裡覺得好笑,但嘴上仍故意冷漠。
“寶貝兒,你太聰明瞭,聰明又無所求,這樣的女人我喜歡。”李泰澤伸手幫潘璐繫好安全帶,然後自己也坐正,開着車離開了停車場。
“可是,你居心不良利用了柳紅這是事實,最後你爲了擺脫柳紅,知道柳紅那種女人不安份,情人很多,所以你隨便抓她一個現形,你就可以脫身,是這樣吧?”潘璐看着一邊開車還一邊盯着她的李艾澤問。
“女人,你男人在你眼裡就這麼陰險狡詐嗎?”李泰澤委屈地控訴。
“不然呢?難不成你很善良?你很純潔?”潘璐白了他一眼,這個心高氣傲的男人也只有自己能打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