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大浴巾把超然包好,抱出了浴室,放在超然自己的牀上,開始教他自己穿衣服。
潘璐瞪大眼睛看着短短十幾分鍾就配合得如此默契的父子倆,天吶!超然在她面前幾時這麼乖過?她在浴室門口全聽到了,兒子不僅是自己洗澡,現在站在牀上還自己穿衣服?
“老婆,怎樣?我魅力大吧?”某大總裁轉過臉,朝她很無恥地邀功。
潘璐不語,繼續看着那個做父親的教兒子穿衣、穿褲、穿襪,看得她眼睛都溼潤了,原來孩子真的不能缺了父母中的任何一個。
原先只有母親的超然,聲音、動作,都特別的軟糯嬌柔,膽子也不大,獨立性也不夠強,好在天生就聰明,倒也讓潘璐放心不少。
最近幾天李泰澤來了之後,兒子明顯比以前獨立多了,也更有擔當多了,能自己完整地吃好一頓飯、能自己玩完了玩具之後整齊地收拾起來、現在又能自己洗澡穿衣了。
感覺到一旁的潘璐呆呆地看着自己和兒子,李泰澤側過臉去狡黠地笑着:“老婆,你老公是不是很迷人?”
呸!不要臉,在兒子面前說這些,也不臉紅。潘璐瞪着他,腹誹着。
李泰澤臉上始終掛着笑,教着超然穿好鞋子,對他說:“你現在可以去找張奶奶玩了,玩一會兒自己睡覺去,這樣才象個男子漢大丈夫。”
“知道了,叔叔。”超然一溜煙跑出去了。
“你!”李泰澤臉又變了,這個臭小子,還是“叔叔叔叔”的,看來自己做得還不夠。
潘璐努力忍住笑,臉憋得發紅,用手捂住嘴不敢笑出聲來:那個不可一世的李大總裁總算是遇到剋星了。
“老婆,你笑夠了嗎?”李泰澤一身溼淋淋的就朝潘璐伸出手來,想要抱她。
潘璐象觸電似的避開:“你身上都溼了,你快回房去洗澡了!”
“我就想你去幫你洗。”某人一臉委屈狀。
“額......剛纔是誰義正言辭地教兒子男子漢要自己洗澡的?是誰說女人幫男人洗澡是性騷擾的?”潘璐終於撿到話題來堵他。
“那是......那是說的兒子,咱倆夫妻之間不適用。”某人一臉無賴地湊過來,一把將潘璐橫抱起來,任溼的衣服緊貼在潘璐身上。
“你放下我!”潘璐掙扎着:“你把我的睡裙弄溼了,我剛洗的澡!”
李泰澤完全不顧潘璐的捶打,直接把她從超然房間抱進了他們自己的大臥室。
超然在隔壁張媽的房裡看見“那個叔叔”抱着自己的媽媽經過,心裡嘆息:唉!看來媽媽今晚又要被那個叔叔打了。
第二天一早,潘璐被牀頭的鬧鐘吵醒,她下意識地伸手把鬧鐘按停,然後準備起牀。
剛一擡腿,發現雙腿痠軟無力,腰背部也痠痛得象在磨盤上碾過一般。
她伸手把旁邊某人的被子一掀,氣呼呼地說道:“都是你!我今天可是要到學院去交稿的呀!”
那個已經疲勞過度沉睡着的男人被驚醒,迷迷糊糊中伸手把她摟住,說:“老婆,別吵,再睡會兒。”
“睡睡睡,睡你個頭啊!我再不起來一會兒要遲到了!”潘璐奮力掙脫開他的手臂。
她跳下牀去撿被他扔在地上的內衣褲,瞥見那條已撕成碎條光榮地躺在地毯上的睡裙,這個臭男人,從來就不懂得要溫柔點兒嗎?
李泰澤終於清醒過來,立即坐起,魔音似的聲音慵懶沙啞:“老婆,幾點了?”
已經穿好衣服的潘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你自己看看幾點了!”
李泰澤被射進來的陽光刺了眼,用手遮擋着光,歉意地說:“老婆,真是對不起!我一激動,就情不自禁了!”本來只是想着一次就好,誰知道只要面對她,他就欲罷不能,這能怪他嗎?
潘璐見他滿臉委屈的樣子更來氣了,怎麼他一個佔便宜的人倒顯得吃了多大虧似的?她在衝進浴室之時撂下一句話:“你!今晚開始,到客房去睡!”
李泰澤“刷”的一聲,臉就黑了下來,看着浴室的門,很有一股想衝進去重演一遍昨夜的劇情的衝動,好讓她收回剛纔那句話。
但看見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的那條睡裙時,他強忍住了。
等潘璐洗漱好出來,李泰澤也穿戴整齊地站在臥室中間。
“你怎麼不睡會兒?”潘璐皺了皺鼻子,自己被折騰得全身痠痛,想必他也不輕鬆,難道就不知道多休息一會兒嗎?
“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在關心我?”某人腆着臉湊過來。
“別鬧,我要下去吃早餐了,再耽誤真要遲到了。”潘璐伸手擋開他的臉。
李泰澤收斂笑容:“好,我送你去學校。”
說完去拉開門,準備和她一起下樓,她狐疑地提醒:“你還沒洗臉刷牙呢,就這麼下去?吃飯?”
“你在洗漱的時候我已經到隔壁的客房去洗好了。”他朝潘璐笑笑,又補充說:“節約時間。”
潘璐簡直沒脾氣了,白了他一眼,徑直朝外走去。
他們下到餐廳的時候,湯已經吃好早餐到車裡去等潘璐去了。
自從李泰澤來了之後,每天湯都是這樣,儘管李泰澤說他去接送潘璐,那也是湯在前面開車,李泰澤陪潘璐坐在後座,湯已經習慣了。
一是李泰澤對里昂的路況不熟,二是湯的職責就是潘璐的保鏢兼司機。所以湯堅持車由他來開,人由李泰澤下車去接送。
到了學院門口,李泰澤照例送潘璐下車走到校門口,照例和她擁吻完再放她進去。
“老婆,今天我在家幫你收拾衣櫃,該扔的扔了,該添的我給你添!”李泰澤突然想起這事,朝已經走進校門的潘璐喊。
“好!”潘璐樂得不用自己動手,她也沒時間去整理。
以前都是張媽和瓊幫她整理,但是她們總搞不清哪些是她要的,哪些是她不要的,總是邊整理還要邊問她,搞得她每次在創作的時候常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