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雲,走,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柳志發邊說邊伸出手。
“不用了,我.....我已經看過醫生了,就是感冒......病毒性感冒,所以我纔不想傳染給你。”葉如雲終於找到更好的藉口。
“那就傳給我唄,傳給我或許你就好了。”柳志發竟然孩子氣地笑了。
“志發,你回去吧,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葉如雲臉色蒼白地說。
柳志發坐在牀邊,伸手去摸她的頭髮,被她扭頭避開了。
“讓我在這兒陪着你好不好?你躺下睡覺,我坐這兒陪着你。”柳志發還真是不死心,絲毫沒有看出葉如雲對她的嫌惡。
“真不用了,你坐在這兒我更睡不着,我只想安靜地休息一會兒,你走吧!”葉如雲心裡已經恨得牙根癢癢,聲音都變了,但蒼白的臉上還硬是擠出一絲笑容。
她還不能得罪柳家。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要記得吃藥,我走了,需要買什麼隨時打我電話。”柳志發只好起身,依依不捨地走出去,還不忘幫她把門關上。
葉如雲繃緊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個死男人,真纏人。等潘永年的事情做完了,她一定要結束和柳志發的關係。
她拿出手機撥打潘永年的電話。
潘永年此時和陳雪萊正在機場,來三亞5天了,今天要回L市。
他一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皺了一下眉,隨即點了拒絕接聽鍵。
雪萊見他不接電話,隨口問道:“是誰打來的?萬一有事怎麼辦?”
“沒事,陌生號碼。”
“哦。”
葉如雲看着被潘永年拒絕的電話,心裡黯然,長長的假睫毛垂了下來,咬着脣,憤恨地想: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李泰澤和潘永年兩個,她一定要得到一個!
潘氏集團。
劉靜雯推開潘士斌辦公室的門,敲了兩下,潘士斌正盯着辦公桌上的電腦,對敲門聲渾然不覺。
她只好直接走進去,站在辦公桌前輕聲說:“總裁,那位潘先生來了,要見您。”
潘士斌才擡起頭來,說:“哦......他不是去三亞去了?”
“昨天回來了。”
“那......讓他上來吧。”
“總裁......”
“還有什麼事?你說。”
“您真的要把您自己手中的股份轉給那位潘先生?”
“是。”
“爲什麼?”劉靜雯想說潘氏實際上和潘家的祖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的潘氏是林氏和潘士斌共同創建起來的。
“劉助理,很多事如果用錢能解決,那也是好事。”潘士斌回答了一句讓劉靜雯完全反應不過的話。
這跟她的問話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好吧?
看來老闆們的心思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啊。
“那我出去了。”劉靜雯回助理室去了。
電梯停在了總裁辦公區這一層,潘永年邁着輕快的步子走出電梯,目不斜視直接走向了潘士斌的辦公室。
“我是應該喊你一聲‘哥’呢?還是喊你一聲潘總裁呢?”潘永年譏誚地扯了扯嘴角,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沙發上了,翹着二郎腿斜視着潘士斌。
潘士斌擡起頭:“你從三亞回來了?”
“是呀,只不過去旅遊了一趟,國內的風景真是美啊!”潘永年意猶未盡似的說。
“那爲什麼不多玩幾天?”潘士斌起身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來。
“這不,我哥這兒有事讓我放不下,我怎麼有心思多玩呢?”潘永年露出無賴的一面。
“永年,上一代的事我一無所知,你也知道的,父親去世得早,他走的時候我才五六歲,我想要是父親在世的話絕不會讓你們受苦。”
“爺爺那人原先也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在失去兒子之後變了,變得爲人苛刻、處世謹慎,我爲他對你和你母親所做的一切道歉!”
潘士斌面對這個前些日子冒出來的弟弟,總是深感愧疚,內心總有一股自己佔了他的財產似的。
潘永年很不屑地看着潘士斌,並不領他的情:“你別說這些沒用的,股權轉讓的事兒什麼時候辦好?”
“我知道你手上只有10%的股份,但是你太太我嫂子手上有35%的股份,你只要把這45%的股份轉讓給我就行了,你女兒的那份我不會動,就當給她陪嫁吧。”
潘士斌的太陽穴在顫動,雙手握緊了拳頭,卻又隱忍了下去。
這個潘永年,得到這45%的股份就是潘氏的大股東了,加上他最近收買了秋董事和王董事,估計秋董事和王董事倆人分別持有的5%的股份已經被他收購過去了,那他將會有潘氏55%的股份。
即使沒有秋董事的那些股份,他潘永年也將穩穩地坐上潘氏集團董事長的寶座。
“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老太太吧?”潘永年厚着臉皮說。
“你最好還是別去打擾她老人家,她在鄉下過得很好!”潘士斌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憤怒。
難道給他股份還不算嗎?還要去打擾他的家人?
潘士斌的奶奶在他的爺爺過世之後,就搬到潘士斌在鄉下爲奶奶建的一棟別墅去了,而潘士斌的母親則跟着婆婆一起搬過去了。
“怎麼?難道我這個做孫子的見見自己的奶奶也不行嗎?”潘永年嘲諷地笑了。
潘士斌很想說:你不配!
在潘永年來報復潘家的時候,他就已經不配做潘家的子孫!
“算了,我知道你是不會帶我去的,但是我有辦法找去,只要我想!”潘永年不屑地冷笑。
“永年,你我都這個年紀了,我們在世上的親人都不多,我們兄弟倆難得相認,難道就不能和睦相處嗎?”潘士斌心裡有些痛楚。
讓出股份給潘永年,他絕不會皺一下眉,但是明明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對親兄弟,卻這麼仇視傷害,有什麼意思?
“潘士斌,你別假惺惺的,你有家、有妻有女,你有親人,我呢?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我有什麼?”潘永年的眼神突然陰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