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和他的手下用盡全力扳開變形的車門,他迅速兩手托住林姿瑤的後背,因爲不知道她傷到了哪裡,他不敢亂動,怕給她造成二次傷害,只能兩手平託着,等醫生到來。
“交警和醫生怎麼還沒到?!”蔡一飛又咆哮着。
“大哥!來了,交警到了,救護車也來了!”一個手下大喊。
只見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而來。
“快快!這邊兒,這邊有傷者!”肖朗衝過去把剛下救護車的醫生給拽了過來。
蔡一飛對樑棟大喊:“樑棟,這邊交給你和肖朗,交警那邊我去,我是目擊證人!”
在醫生確定貨車司機已死亡之後,那司機的屍體被擡下了駕駛室,蔡一飛恨得雙手握拳,指甲嵌進了肉裡都毫無知覺。
司機死了,要查清這場車禍難度就大了。
交警大隊的大隊長是蔡一飛的堂哥蔡一鳴,還有警察局長洪鐘等人,在幾分鐘後也被蔡一飛的連番轟炸給炸到事故現場來了。
潘士斌和林姿瑤被送進了第一醫院,樑棟帶人跟去了。
交警在現場忙了幾個小時之後,那輛肇事和潘士斌的攬勝都被拖走了。
蔡一飛把接到潘士斌和林姿瑤電話的事也告訴了蔡一鳴和洪鐘,洪鐘立刻就把刑警隊長也叫來了,這不是一起單純的車禍。
蔡一飛正想和局長們一起到警察局去時,樑棟打來電話叫他快點趕去醫院。
蔡一飛心都涼了,從樑棟的語氣中聽出了焦急和悲傷,恐怕是潘士斌不行了,他被車撞成那樣,而且看兩車相撞的情形可以看出,潘士斌當時是在捨命保自己妻子。
所以他的傷最重,光是頭部的傷就讓人心驚,還不知道內臟的傷害程度如何。
他和洪鐘、蔡一鳴等人交代了幾句就趕往醫院去了。
他知道無論是警局還是交警大隊,他都不用擔心,洪鐘也是李泰澤的把兄弟,他們都會盡心去做。
到了醫院,一大排的人等候在急救室門口。
“怎樣?怎樣了?!”蔡一飛今晚比誰都瘋狂都悲痛,車禍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腦海裡回放。
他的心痛不僅僅來源於是李泰澤委託他照顧潘士斌兩夫妻,更多的來自於他對潘璐的一見鍾情,在潘璐的訂婚宴上對潘璐一見鍾情,這是老天爺給他開的最大的玩笑!
而這個玩笑卻是如此地擊潰了他的心,他暗戀的女人的父母此刻生死未卜躺在急救室裡。
樑棟面無表情地說:“潘總裁和潘夫人還在裡面。”
“那你們這麼急把我叫過來?知道我剛纔一路開車過來什麼心情嗎?”蔡一飛再次咆哮,他這一路過來簡直要瘋了,以爲潘士斌不行了。
他不願意看到潘璐傷心,不希望看到潘璐悲痛!
“叫你過來是想我們幾個商量一下,我們要怎麼樣通知泰澤,剛纔手術本來是要家屬簽字的,沒辦法我就簽字了。”樑棟悶悶地說。
“那就打呀!讓他回來處理啊!”蔡一飛幾乎快要崩潰了,狂吼着。
肖朗走來抱住他的肩膀,說:“一飛,你要冷靜,我知道你是在自責,但是這不是你的錯,我們現在要先通知泰澤,讓他儘快趕回來,不僅是這場車禍要處理、潘總裁和潘夫人躺在醫院也要有人來照顧、還有潘氏需要有人挑大樑!”
蔡一飛冷靜下來,雙手捂着臉蹲到地上,悶哭起來。
肖朗和樑棟都很驚訝,就算李泰澤把潘家夫妻託付給了他,他也沒必要這麼悲傷嘛,又不是他的錯。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肖朗蹲到蔡一飛身邊,問:“一飛,你今晚怎麼知道潘總裁會在那裡發生車禍?”
樑棟也蹲下來問:“對呀,你之前叫我們趕快趕到福臨路去,你怎麼知道那裡會出事?”
蔡一飛痛苦地抱着頭,實在不想再回憶那個畫面。
“我接到潘夫人打的電話,說他們在福臨路,馬上要進市區了。我就覺得不對勁,潘總裁打給我的電話怎麼是潘夫人來講?我就猜想潘總裁一定在超速行駛。”
“潘總裁是個儒雅的人,能讓他超速行駛只有一個問題,後面有人追他。”
“還有,潘總裁和潘夫人晚上從郊區回市區,如果沒發生什麼事的話,爲什麼要特意打電話向我報告他們的行蹤?這顯然是在向我求救。”
“當時我在想或許他們車裡有人,他們遭人綁架了,所以他們打電話不敢直接求救,只說自己的哪裡。但是剛纔看車禍現場,他們車裡沒有別人。可見他們當時超速行駛是因爲後面有車在追他們。”
“也說明潘夫人並不知道他們遇上了危險,不知道車後有人在追,潘總裁讓她告訴我行蹤,是不想讓潘夫人知道他們的處境而擔心。”
“我明明是接到電話就趕去的,可是還是慢了一步!我真該死!”
蔡一飛蹲在地上用拳頭猛烈地砸在地上,手頓時鮮血淋淋,肖朗和樑棟趕緊抓住他的拳頭不讓他動。
“一飛,一飛,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我們現在要冷靜下來想想,這場車禍的主謀是誰,我們一定要查出這個人來!”肖朗憤怒地說。
“不管了,不用商量了,我給泰澤打電話,這事必須他親自來處理才行,潘總裁夫婦身邊也需要有家屬在。”樑棟拿出手機。
李泰澤剛好在書房上網查閱一些資料,手機響了,他見是樑棟打來的,接起來,走到窗邊。
“樑棟,這麼晚你不睡覺還在幹嘛呢?”李泰澤揶揄地笑他。
“泰澤,潘總裁出事了!”樑棟哪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你說什麼?出什麼事了?”
“你快訂機票回來吧!就在三小時前,潘總裁和潘夫人出了車禍,和一輛大貨車相撞,人已經送急救室了!”
“誰幹的?!”李泰澤幾乎是怒吼。
“目前還不知道,交警那邊和警局咱有人不用去管,現在關鍵是潘總裁兩夫妻,他們已經進去快三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身邊一個家屬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