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璐想到一個主意:“要不,你去我箱子裡幫我把裡面的東西整理出來,放到衣櫃裡去。”
“我不,一會兒我們一起整理。”李泰澤絲毫沒有要聽她話的意思,還補充道:“一會你洗好了,你坐沙發上看我整理。”
“你出不出去?”潘璐有些嗔怪。
“老婆,求你了,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嘛,這樣節約時間、也省一缸水,現在全國上下號召節能減排,咱們也不能隨便浪費水。”李大總裁趁機很高端地無賴了一把。
“......”潘大小姐無語中。
“你躺你的,我洗我的,你不要自己動手,你放心閉上眼睛睡,等你二十分鐘醒來時,我已經幫你洗好了,一舉兩得是不是?”見潘璐閉着眼沒作聲,某人拿着沐浴球開始“幫忙”。
一陣癢癢,潘璐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就破功了,剛纔裝出的那份嚴肅全沒了。
“好了好了,我求饒,你可以在這裡面,但是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行嗎?如果不行你出去!要麼我出去!”潘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好好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沒在一起洗過。”爲了不讓潘璐出去,先妥協再說。
本來打算泡二十分鐘的潘璐,這下也只能苦着一張小臉改變主意了,不泡了,站到淋浴噴頭下快速沖洗起來。
“老婆,你不泡了?那我跟你一起沖洗。”擠了過來,站在花灑下。
“你......”潘璐剛要開口,後面的話已經被某人霸道地吞了。
他摟着她,一隻手摟在她的腰間,一隻手抱着她的後腦勺,使勁地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恨不得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
“寶貝兒,一個月了,我好想你!”
“......”
“老婆,老婆,有沒有想我?有沒有?”
“......”
“分開一個月我就已經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真想不出原來那分開的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
“老婆,你現在回來了,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對不對?”
“......”
“寶貝,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突然覺得自己這麼深情的表白,這個小女人怎麼一句話都沒有,感覺好委屈。
潘璐使勁推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邊喘氣邊說:“你把我摟得那麼緊,我的嘴被壓在你胸前,我能說得出話嗎我?”
也學他用那小幽怨的眼光看他。
他才反應過來,又趁勢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寶貝,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忘了你說不出話。”
她低聲說:“洗好了,擦乾吧,我腿都站麻了。”
“哦,對對對!”該死,忘了兩人是站着的。
手忙腳亂地拿起浴巾幫她擦乾頭髮,擦去身上的水珠,再拿起電吹風把她頭髮吹乾,這時自己身上的水珠已經全乾了。
他把她橫抱起來,用腳把浴室的門蹭開,走到臥室。
輕輕把她放到牀上,拉上被子,然後走到窗邊拉上窗簾,自己也快速鑽進被窩。
“是我坐了十幾小時飛機,又不是你,你下去。”潘大小姐如今力氣大得很,人家在里昂可是跟湯學過拳腳的,伸腳去踹他。
“哎!你想謀殺親夫呀!”還真差點被踹翻在地。
幸虧我們李大總裁也是個練家子,不然從此之後倆人的位置可要顛倒了。
李泰澤嘟嘴賣萌:“老婆,你還真有幾下子,你這是跟誰學的?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柔柔弱弱的潘家小姐了,這我就放心了,以後誰敢找你麻煩,你就照剛纔那樣給對方一腳,我敢保證,是男的從此成太監,是女的從此生不出孩子。”
“噗!”潘璐忍不住笑起來。
朝他連翻三個白眼,學着他的口氣說:“真看不出來,你這嘴除了會哄騙女人之外,還這麼會罵人,你這是跟誰學的?”
“跟你學的。”某人被揭短又開始耍賴皮,對潘璐上下其手。
“別鬧了,讓我好好睡一覺,下午我再去醫院陪爸爸媽媽。”潘璐從小最怕癢癢,條件反射地縮着身體退後。
長臂猿伸出長臂,把她撈進懷裡:“好,讓你睡,我幫你,好讓你進入深度睡眠......”
“啊,真的不要了!”潘璐使勁推他。
“老婆,你太狠心了,你自己想想我們這次分開多久了?”哀怨,絕對的哀怨。
“呃,那好吧,那你快點兒......”這種事怎麼突然會變得這麼無奈?
“......這還能說快就快?”掃興!某男臉上刷刷刷的一道道黑線。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潘大小姐羞澀地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不再掙開,反而擠向他示好。
“老婆,這就對了!”翻身覆上去......
不知多久,潘璐醒來,迷模糊糊間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睜開眼,由於窗戶拉上了厚厚的窗簾,房裡黑暗,只聽到李泰澤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
“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既不是柳志發的?也不是潘永年的?”
“......”
“那是誰的?”
“......”
“就是那個潘永年的助理,朱堅?孩子是他的?葉如雲自己不知道?這怎麼回事兒?”
“......”
“哦,原來是這樣,真是自食其果了,她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終究沒有算計過潘永年。”
“......”
“好了,我知道了,具體情況等我們商量好了再說。”
電話結束了,李泰澤又走到牀邊,坐下,鑽進被窩。
潘璐假裝還沒醒,被他伸手摟進他懷裡,使她的臉緊貼在他的胸膛。
“別裝了,醒了就說會兒話唄,老婆。”超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討厭,人家想多睡會兒都不行。”被揭穿了,潘璐只得開口。
“跟你說正事兒,你知道剛纔蔡一飛打電話來說什麼嗎?”李泰澤語氣嚴肅了起來。
“不知道,你說。”她只聽了個大概,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