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澤心中猶豫了一下,很快又朝潘璐笑着說:“就是......我要讓衛夫人搬出咱家。”
“讓衛夫人......爲什麼?”潘璐覺得好奇怪,他怎麼突然間要讓衛夫人搬出去了?那麼高傲的衛夫人肯嗎?
她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吧?那和泰澤集團的合作豈不是要受到影響?
不行,堅決不能讓他這麼任性!
“因爲她嚴重影響到咱家的生活,她讓我的女人不好過,我怎麼能讓她在咱家好過下去?”李泰澤狡黠地說。
“你一定有什麼事兒瞞着我!”潘璐多聰明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沒......真沒有,我能有什麼事兒瞞你?我說的是實話,自從衛夫人住進咱家之後,咱家的一切生活習慣都被她改變了,成了以她爲中心,我每天回家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錯覺。”
“小時候住在夏媽媽家和其他街坊家的那種感覺又來了,真不好受。”
李大總裁一臉小媳婦兒的委屈相。
潘璐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也跟着一陣酸楚,如果是這樣,那她也贊同讓衛夫人搬出去。
他的童年太苦了,寄人籬下、吃百家飯長大。
如今,她要他每天都過得快快樂樂的!
“好,依你,需要我去說嗎?”潘璐站在他面前,雙手抱着他的頭溫柔地說。
她怕他不好開口,畢竟衛夫人是他公司的合作伙伴,他去說了,衛夫人惱羞成怒終止合作怎麼辦?
所以,這個仇人讓她來當吧。
“不用,我今晚回去就去和衛理斯說。”李泰澤明白潘璐是爲他好,想幫他去頂下這個“仇”。
“哦,那如果需要我的時候你說一聲。”
“好,我的老婆真好。”他拉着她坐在自己身邊。
泰澤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衛夫人面帶怒意的問:“理斯,你看他,接個電話人就沒影了!”
衛理斯懶洋洋地坐着,沒有說話,氣得衛夫人聲音都提高了。
“八成又是潘璐那個女人打來的電話,你看,大白天的不要工作嗎?一個電話就把人叫走,這種女人也能要?”
“不行,等見到了葉家的人,讓泰澤知道了真相之後,我要讓那女人離開泰澤身邊。”
“念在她給泰澤生下孩子的份上,多給她一些錢,讓她從此離泰澤父子倆遠遠的。”
衛夫人氣呼呼地盤算着。
“媽媽,您想得太遠了,他可沒您想象的好擺佈,只有兒子我才象橡皮泥似的任你揉捏。”衛理斯幽怨地看着滿臉都是怒火的母親。
“你......你也要氣死我嗎?你們一個一個這麼不讓我省心!”衛夫人氣極了。
“媽媽,您難道還沒看出來嗎?他對潘璐是真愛,如果誰要是動他的女人,他會不惜跟任何人翻臉。”衛理斯無奈地提醒母親。
“您跟他現在還沒有相認,而且他承認不承認您也不知道,您就總是一副家長模樣替他做主,人家要您做主了嗎?人家領您的情了嗎?”
“我覺得您如果真要插手了他和潘小姐的事,您的認子路將更加漫長。”
衛理斯說完,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衛夫人呆住了,她沒有想過擠兌潘璐的後果,她只想到她花錢讓李泰澤讀書、上大學、出國留學、回國創建泰澤集團,這一切全是爲這個兒子好。
兒子的一切她都想安排得好好的,就連找兒媳婦也要找賢惠的。
她心目中的兒媳婦人選絕不是潘璐這種高貴出身的富家千金,這種女人娶進門男人駕馭不住,她有自己的公司,不會着家當個賢內助。
男人在外辛苦打拼,回到家連個噓寒問暖的女人都沒有,她光是替兒子想想都覺得心疼。
這就是她從頭到尾排斥潘璐的原因。
晚上,李泰澤帶着潘璐到他同學開的法國餐廳吃飯。
回到家時,衛夫人已經上樓了,只有衛理斯坐在客廳看電視。
潘璐和衛理斯打了聲招呼,就匆匆上樓去了。
李泰澤走到衛理斯對面的沙發坐下:“和你說點兒事。”
“什麼事兒?你說。”衛理斯連忙把聲音調小了些。
“我‘嘉盛’的別墅三個月前已經裝修好了,裡面一應俱全,管家、傭人、司機、保鏢,全都有,我想請衛夫人明天就搬過去住,你看怎樣?”李泰澤看着他,神色凝重地說。
衛理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斜着眼看着李泰澤,許久,才從他嘴裡蹦出一個字:“好!”
回答得爽快利落,這倒讓李泰澤有些吃驚。
他以爲又要費一翻口舌,沒想到這衛理斯倒是個直爽的人。
“只是,衛夫人那兒......”
“我媽媽那裡我會去說,李總裁不要爲難。”
“好,那就多謝了!我先上樓了。”李泰澤說完就準備起身。
“李總裁,我爲我母親一些言行向你道歉,還請你不要和一位老人家計較。”衛理斯似乎有什麼想說,卻又沒說出來。
李泰澤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衛理斯一個人呆呆地坐了一會兒,也起身上樓去了。
敲開衛夫人的房門,走了進去。
“理斯,這麼晚了你還沒睡?”衛夫人正在自己房裡看電視。
“睡不着,想來和媽媽說件事。”衛理斯故意裝作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你說吧,坐。”衛夫人眼睛盯着電視機“媽媽,我前陣子看中了李泰澤嘉盛的一棟別墅,我打算明天和媽媽一起搬過去住,好嗎?”
“到底是你自己看中的?還是他讓你來趕媽媽走的?”衛夫人果然是個不同凡響的女人,什麼事也瞞不過她。
“您看,我媽媽多聰明,什麼事兒都瞞不了您。”衛理斯只好承認,在母親面前狡辯只會死得更慘。
“我就說嘛,住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意見了,今天去一趟那個女人公司,回來就要趕我走了?”衛夫人氣得揮舞着雙手。
“媽媽,您冷靜些,您千萬別激動,啊,我覺得這事兒跟人家潘小姐沒有關係。”衛理斯連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