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澤聽他這麼問,低頭沉思了幾秒,擡起頭,一臉的毫無辦法。
“你看,我就知道你對女人毫無辦法,要不要讓我來處理?”衛理斯露出一副對女人慣有的輕佻笑容。
“......不用。”讓你去處理女人麻煩更大了,他可不想惹那個衛夫人來找自己,更不想得罪鬼哥。
“好吧,有需要的時候你隨時找我,我衛理斯可以做你的長期後盾。”衛理斯嬉笑着,但眼神卻是極認真的,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李泰澤也知道,面前這個和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如果拋開那個做母親的女人曾經那些無情之舉外,這個弟弟對自己真是沒得說,說不定自己真能跟他成爲一對很好的兄弟。
“走,下班了,一起吃飯去。”李泰澤站起來招呼他。
“好。”衛理斯也跟着站起來,說:“下午我有點事兒找你。”
“什麼事兒?就現在說吧。”也不差這幾分鐘,李泰澤直視他。
“下午說吧,別影響你食慾。”衛理斯怕他堅決問到底,率先走出門去。
李泰澤似乎明白了,能讓衛理斯這麼顧忌、替他着想的,那一定是談衛夫人的話題。
那就最好連下午都別說吧,泰澤現在最不想提及的人就是衛夫人,最不願談及的事就是關於衛夫人的事。
兄弟倆一前一後到了電梯門口,衛理斯來到泰澤集團後也一直是用泰澤的專屬電梯。
海倫大酒店1818房。
諸葛伊伊踩着她那雙細得不能再細的高跟鞋,打開房門進去。
“四小姐,您回來了!”見她回來,正蹲在地上整理什麼的阿旭站了起來。
“四小姐,您手機怎麼一直關機呀?”阿發也一臉焦急地看着她。
“沒事兒,忘了開機了,你們兩個房子找到了?”諸葛伊伊把手中的包朝沙發上一扔,再把腳上的高跟鞋朝角落一踢,坐進了沙發裡。
皺着臉兒捂着腳趾使勁地揉,赤腳的感覺真舒服呀。
要不是爲了讓自己的身材看起來高挑一些,打死她也不會穿這種細高細高的高跟鞋。
以前兩個姐姐訓練她穿細高跟的時候,她總是苦着臉,寧可不穿鞋也不願意穿那看起來會摔死人的高跟鞋。
現在這是爲了讓泰澤覺得自己長得窈窕、嫵媚,纔不得不穿上這種鞋子。
沒想到才一個上午,腳就已經鑽心般的疼痛。
不過她不怕,只要不是心痛,哪兒痛她都能忍。
“房子找到了,不過泰澤集團附近的房子實在不好找呀,我和阿旭找到的這套可是花了雙倍的租金,房主把前房客給退了。”阿發搶着邀功。
“是我把房主打了......”阿旭不服阿發獻媚邀功的樣子。
明明是房主不肯,然後他把房主打了一頓,再扔給他雙倍租金,那房主馬上眼睛都亮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老是吵吵,跟我出來一定要團結,不然你們吵起來了,本小姐怎麼辦?”諸葛伊伊叉着腰瞪着他們。
“快收拾東西,那邊房主已經找人做了清潔,一切都搞好了,需要什麼等四小姐過去我們再去添。”阿旭沒有任何表情。
諸葛伊伊坐在沙發裡揉着腳,看着他們兩個忙前忙後。
她從小在諸葛家就過着有人伺候的日子,上有哥哥姐姐罩着,下有這些小跟班陪着,加上天性無法無天,所以這麼大個的人了,來到了L市這幾天,連衣服都是阿發叫服務員來收去送洗。
這會兒她也不去收拾自己的個人用品,全是阿發幫他收拾起來,包括內衣褲這些下玩意兒都由他一個大男人去收拾。
阿發紅着臉想拉阿旭去收拾,阿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比劃了兩下拳頭,阿發立馬沒敢吭聲,悄然去收拾去了。
邊收拾,邊臉紅。
倆人辦事兒很利索,十幾分鍾就收拾妥當了。
“四小姐,走吧。”倆人兩手各拎着行李箱站在她面前。
“就好了?你們先下去,先退房,我這就走。”諸葛伊伊彎下身穿鞋,這雙被高跟鞋折磨了一上午的腳,揉了半天舒服了許多。
退了房出來,阿旭攔了一輛車,三人坐了進去,阿發報了個地址,司機默默地朝前駛去。
路上,諸葛伊伊認出了這是自己上午去泰澤集團的路,內心高興起來,還真是租住在泰澤集團附近呀。
這下好了,聽聞李泰澤是個工作狂,經常晚上加班到很晚,自己住這麼近,豈不是近水樓臺?
到了他們租下的小區,這是一個地處市中心的高檔社區。
“四小姐,18棟808室。”阿旭領頭,提着兩個大箱子朝電梯走去。
午飯後,泰澤辦公室。
“我要午睡,有什麼事兒下午上班再說吧!”李泰澤朝衛理死下逐客令。
“我知道你沒有午睡的習慣,你只是‘休’,並不是睡,那我在一旁說話,你‘休’你的,我說我的,你既‘休’了,又聽了,不是一舉兩得嗎?”衛理斯嬉皮笑臉,毫不理會他那板起來的黑臉。
“......靠!”李泰澤無奈地在心裡暗罵一聲,走過去把門關上。
然後走進來,把外套脫了甩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在衛理斯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吧!”
“噗!”衛理斯想不笑,結果沒有忍住。
“不想說就出去,想說就說。”李泰澤閉着眼睛沒好氣地說。
“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衛理斯只是開了個頭,就被他粗暴地打斷了。
“停!工作上的事儘管說,工作之外的事閉嘴!”他知道衛理斯想說什麼,他不想給他機會說。
“你心虛什麼?”衛理斯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激烈,這更加堅定了自己瞞着母親要把一些事說出來的想法。
“......”李泰澤無語。
“何況現在是下班時間,談什麼工作?本少爺從不在休息時間談工作!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衛理斯有些生氣起來,但聲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