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標悄悄擡眼,見潘璐滿臉不高興地瞪着他,他連忙又低下頭。
“你快說呀!真是急死人了,你不說就走,以後不要跟在我身邊,去給我二叔做助理去!”見他這樣,潘璐更加斷定他心虛。
“那天中午在公司對面的酒樓,大哥接到的電話是諸葛伊伊打來的......”顧標終於下定決心說了出來。
“什麼?是諸葛伊伊打來的?”潘璐臉上的震驚程度不亞於聽到一場世界級災難。
“那你爲什麼一直不說出來?大夥在一山茶樓那麼商量,你也不說出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潘璐由震驚轉爲憤怒。
“我......我不說是有原因的......大哥也不想讓你知道,他不想你捲進來,怕你受到傷害。”顧標內疚地說。
“你們這樣欺騙我、瞞着我,這纔是對我的傷害!”潘璐氣得指着顧標的鼻子說。
“你這樣會耽誤尋找泰澤的時間,也浪費了大家的時間!你去看看銘凱和蔡一飛他們一幫人,他們就差沒有把L市翻個底朝天了!”
“你竟然知情不說,你......你真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諸葛伊伊那邊的人!”
潘璐氣得口不擇言。
顧標震驚地看着潘璐,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這麼認爲的。
“大......大嫂......我......我真不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到傷害......”顧標急得面紅耳赤,卻不知道怎麼幫自己分辨清楚。
“算了,好在你現在說出來也不晚,你說吧,你還知不知道諸葛伊伊在哪兒?她會把泰澤帶到哪兒?”潘璐心中對剛纔的話有一絲絲的後悔。
說出後她纔想到會傷害顧標,但是話已出口,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把泰澤找到纔是。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諸葛伊伊現在在哪兒,但是,我也懷疑西城別墅區一帶有問題,我明天會帶人去查清楚,你不用擔心了,大哥不會有事。”顧標認真地說。
“好了,我累了,先上樓了,你和銘凱阿堅他們再聯繫聯繫,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你把諸葛伊伊打電話的事告訴他們,讓他們重點去查諸葛伊伊,最好今天晚上要有結果。”
潘璐一臉疲憊,站起來朝樓上走。
“好!你上去休息吧,其餘的事我來辦。”顧標也站起來看着她上樓。
見她上樓去了,顧標忙拿起手機打給了阿堅,把那天是諸葛伊伊打電話的事告訴了他,不等阿堅憤怒發問,他就先掛了電話,再依次打給了陳銘凱和其他的人。
掛斷電話,他到廚房和周媽交代了一聲,然後就開車到一山茶樓去和陳銘凱他們一幫人會合。
西城別墅。
諸葛伊伊身穿一襲白色紗裙進了別墅。
衛夫人剛從升降梯裡推着小推車走出來,在客廳遇到了諸葛伊伊,她低着頭裝作畏懼的樣子準備朝廚房走去。
“等等!”正準備上樓的諸葛伊伊見是她,轉身過來:“樓上先生已經吃好了?飯菜全吃了?”
她掃着推車上的空盤子問。
“是,今天先生胃口好,全部吃完了,‘太太’您回來了,我這就去給先生切水果去。”衛夫人稱呼諸葛伊伊“太太”時,在心裡加上了引號,暗諷她是個冒牌太太。
“好,快點切上來!”諸葛伊伊又回過身去,擡腳上樓梯。
看到李泰澤把飯菜全吃光了,她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肯吃飯說明他已經想通了,沒有再鬧彆扭了。
想着泰澤很快就會心甘情願地成爲自己的女人,她的腳步也特別輕快了起來。
衛夫人推車小車進廚房,眼角還在瞥着已經上了樓梯的諸葛伊伊,心裡冷哼:讓你先得意一下,等到我兒子出去了,看我不弄死你!
諸葛伊伊打開臥室的門進去。
李泰澤聽到腳步聲,知道不是衛夫人或者孫嫂,他能分辨得出她們的腳步聲,此時進來的腳步聲明顯不似她們那般沉穩,他知道是諸葛伊伊進來了。
所以,他閉着眼睛,臉上毫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波瀾。
“泰澤,泰澤,我來了。”諸葛伊伊表情溫柔、聲音嬌嗲,站在牀前彎下身去看李泰澤。
她披散的長髮垂到了他的臉上,弄得他的臉癢癢的,他把頭扭向另一邊。
“泰澤,我剛上來的時候看到紀嫂把小車推下去,你全都吃完了?是不是今天晚餐的菜更合你胃口?回頭我讓廚房就按照今晚的菜做。”諸葛伊伊似乎絲毫不介意他不理她。
她又走向門口,把門鎖好再走回來,站在牀前脫下連衣裙。
李泰澤聽到她在脫衣服的聲音,臉沒有轉過來,開口說:“你如果今晚想在這兒睡,那請你先把我的鎖鏈打開,讓我洗個澡!”
“不急,你不洗我也不會嫌棄你,我諸葛伊伊什麼時候嫌棄過你?就算你十年沒洗澡我也不嫌你髒。”諸葛伊伊曖昧地笑着,並繼續脫去剩餘的小衣褲。
李泰澤知道她此時一定已是光溜溜的站在牀前,心裡更是嫌惡得很,但又不能再說什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了,你等着我,我先去洗澡。”諸葛伊伊嬌媚地赤着腳扭着腰肢朝浴室走去。
她故意沒有關浴室的門,這樣能讓她沖水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去,她就不信自己今晚會勾引他不成。
在她看來,男人中沒有柳下惠,只有性.無.能。
只要一個男人的生理是健康的,那他再如何裝高冷,那麼點可憐的意志也會被女人引誘得土崩瓦解。
何況是她諸葛伊伊這麼漂亮的臉蛋和完美的身材?
她不相信李泰澤能對她的身體無動於衷,她有這份自信。
李泰澤眼睛一下都沒有睜開,儘管聽着浴室傳來的陣陣水聲,但是他的內心絲毫沒有起半點漣漪,他的心裡正在想着他的璐璐,想着他的寶貝兒子超然。
諸葛伊伊未着寸縷從浴室走出來,頭髮半乾,但身上還掛着水珠,嫵媚地朝牀上的人望去,瞳孔瞬間微縮,又立即瞪大眼睛:“泰澤,你......你你怎麼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