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伊伊聽了潘璐的話,正想發火,端木志拉起女兒的手,輕輕拍着她的手背,暗示她沉住氣,讓李泰澤過去,反正過去了也跑不了,怕什麼?
“好吧,泰澤,你......過去吧......”端木伊伊深情地看着李泰澤說。
李泰澤看都不看她,立即邁開大步朝潘璐走去。
“餘光、餘木,吩咐大家,一會兒只要李泰澤一走到那個女人身邊,你們一人朝那女人開槍,一人朝後面那個男人開槍!”端木志陰狠地朝身旁的餘氏兄弟吩咐。
“是,老爺,放心吧!我們兄弟倆的槍法您是見過的!”餘光把胸脯拍得山響。
“不許傷了泰澤!”端木伊伊連忙衝他們二人說。
打死潘璐是她最巴望的事,但是絕不能傷了李泰澤分毫。
“放心吧!小姐,絕不會傷到李泰澤的!”餘木安慰她說。
“哼!”端木伊伊冷哼一聲,眼睛朝前面的李泰澤的後背緊張地看去。
“女兒,不緊張啊,爸爸也不願傷了李泰澤,我欣賞他,他要是能成爲咱們家的人,那對咱們端木家可就有大好處了!”端木志知道女兒在擔心什麼,擔心他會連李泰澤也一起殺了。
李泰澤他是不會殺的,自己好不容易前幾年才和女兒相認,這幾年父女關係纔好起來,他怎麼能輕易傷了女兒的心上人,而使女兒傷心難過、甚至恨他呢?
李泰澤大步走向潘璐,臉上帶着他平時只對潘璐纔有的迷人的微笑。
而潘璐則是故意邁着小步子朝他走去,她不能走得離顧標太遠,否則擔心到時候顧標會無法顧及到他們。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套運動套裝,口袋裡揣着的沉甸甸的東西也使她快步不起來。
漸漸的,他們倆越走越近了,就在倆人將要靠近的時候,李泰澤迅速地把纏在手腕上的繩子扯了,而在此同時,潘璐的手也迅速地從運動服兜裡掏出一件東西塞進了他剛解開繩子的手中。
李泰澤握着手中的東西,笑了,潘璐對他來說簡直是就是救星!
夫妻倆配合得是那麼的默契、天衣無縫!
端木志發現了不對勁,大叫一聲:“不好!大家準備!”一排的打手們便端起了槍。
顧標的雙眼始終緊盯着端木志和那幫打手,見端木志似乎在喊叫什麼的時候,他箭步如飛衝向了李泰澤和潘璐。
“快!你們給我向後面那個小子射擊,向姓潘的女人射擊!”端木志大喊。
端木伊伊也着急得衝着打手門吼叫。
李泰澤拿到槍的那一刻,就立即轉身朝端木志和端木伊伊這邊開槍,他的槍法曾經令諸葛韻康都讚歎不已,此時他並沒有瞄準端木志父射擊。
他沒想殺他們,只是想把他們先逼退,他好把璐璐護到安全的地方去。
埋伏在周邊的警察們和李泰澤手下的弟兄們,聽到槍響的那一瞬間,就立即包抄過來。
“糟糕!伊伊,你快走!爸爸大意了!小看了如今的李泰澤!”端木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爸爸,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端木伊伊看看前面,又看看後面,周圍已經被包圍了,並無退路。
“綁匪聽着!你們已經被我們警方包圍了,乖乖地繳械投降!”警方一個大喇叭對着老庭院響了起來。
端木志和端木伊伊對視了一眼,端木志說:“伊伊別怕!即使咱們被抓了,他們也奈何不了咱們,咱們不是這個國家的公民。”
“即使他們奈何得了,你只要記住爸爸的話,一問三不知,把事情全部推到爸爸身上來就是了,大不了爸爸坐幾年牢,只要你在外面好好的,爸爸後半輩子還是有希望!”
“如果爸爸進了監獄,你一定要到國外去,好好替爸爸打理生意,等着爸爸出來,記住了嗎?”
端木志快速地交代完,擁着女兒朝庭院的牆根站定。
“爸爸,我們爲什麼不躲進去?”端木伊伊不解地問。
“進去就沒活路了,畏罪潛逃的下場就是被打死,咱們站在這不動,警方來了見我們沒有反抗,他們就不會動咱們,知道嗎?”端木志滿臉慈祥地對她說。
“哦......”端木伊伊此時內心真恨,恨自己爲什麼不早點給李泰澤下藥,如果下藥了,事情就不會到這一步,而她也已經得到他了。
“餘木,讓大家放下槍,警方人多,我不要你們爲我送死!”端木志這也算是做了點兒好事麼?
否則雙方衝突起來,總有你死我活的,那麼,不僅打手們會被以反抗的罪名被當場擊斃,對方也有可能會有人員死傷,到那時他這個主謀的罪可就重了。
餘木聽到端木志的話,忙向其他打手傳達,一時間他們紛紛把槍扔在地上,舉起雙手背牆而站。
李泰澤見此情景,知道危險基本已經解除了,警方的人員已經衝到了端木志他們面前,他李泰澤的兄弟們也全都在其中,顧標也識趣地跟着人羣衝到了端木志面前。
“泰澤!咱們沒事兒了!”潘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幾天她的每一根神經都是緊繃着的,一直控制着不讓自己哭出來,此刻她百感交集,既高興又心疼他,把自己連日來心中所有的委屈全哭了出來。
李泰澤張開雙臂把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柔聲說:“小傻瓜,別哭了,你看,你老公我不是很好嗎?看看,是不是毫髮無損?”
“嗚嗚......”潘璐依舊不管不顧地趴在他的懷裡痛快地哭着。
端木志一行人被警方押下去了,端木伊伊經過他們夫妻身邊的時候,朝潘璐射出兩道陰冷又惡毒的目光。
李泰澤忙抱起潘璐轉了個方向,不讓潘璐看到那些令人心情不快的人。
“泰澤......”衛夫人和阿紗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倆的身邊。
李泰澤連忙放開抱緊盼璐的雙手,改爲一隻手摟着她的肩,看向衛夫人,見衛夫人也毫髮無損,他的臉上頓時浮上了一層笑容。
“您......怎麼也到這兒來了?”李泰澤有些不自然起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一直不受他待見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