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是何等樣人?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兒能帶着一個新來不久的小丫頭跟去?
要是當初的阿紗,那還非常有可能,她把阿紗視爲心腹,無論做什麼事兒都會帶着她,而且很多事兒她都會依賴阿紗去做。
佳汐雅苑的李家別墅內。
夏菲菲挺着肚子來了,潘璐在二樓的陽臺上澆花時正好瞥見她在樓下按着門鈴。
潘璐匆忙下樓出去給她開門。
“菲菲?你怎麼來了?稀客稀客!你怎麼也不先打個電話來?我好爲你準備準備呀。”潘璐開心的象個孩子。
“嗨,我哪是什麼稀客,只是懷着孕少來了而已,你可別把我當回事兒,我現在去哪都隨便慣了,你如果要忙你就忙你自己的,我坐客廳玩,你不用管我。”夏菲菲一向快人快語。
“快進來,咱們去廚房榨果汁兒喝。”果汁可是潘璐的必須飲品。
“家裡的男人們呢?”夏菲菲邊換鞋邊問。
“大男人上班去了,小男孩去上學去了,家裡就留下我們這些婦孺。”潘璐調侃着。
“行啊你,潘大小姐也學會開玩笑了。”夏菲菲樂了。
潘璐以前給她的印象就是個文質彬彬的大家閨秀,學識和修養都極高的富家千金,但沒想到自從嫁給了李泰澤之後,變得不似以前那般不食人間煙火了。
至少也變得接地氣了許多,否則她夏菲菲也不敢這麼隨意地就來做客。
“說吧,你今天來一定有事兒。”潘璐很肯定地說。
“這都被你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啊。”夏菲菲的臉有些紅了起來,看起來還是件爲難事兒。
“沒事兒,你說就是,不管什麼事兒,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儘管說!”潘璐的骨子裡也是個挺仗義的女孩兒。
“就是......就是婚紗的事兒......”夏菲菲好一頓爲難,才說了出來。
“嗨,我當是什麼事兒,就這麼點事兒呀?婚紗怎麼了?”潘璐問,上回不是已經給她了嗎?
“是這樣......上次你送我的那件婚紗......它已經......已經穿不上了......肚子又大了一圈兒......”夏菲菲極困難地說了出來。
“你要我再給你做一件?”潘璐問。
“是呀......但是太爲難了,非常麻煩你......我......”臨時去買其他品牌的婚紗穿又不好,到時候怕潘璐和李泰澤不高興。
他們一定會責備阿堅,泰澤集團和潘氏集團都有婚紗系列,你們卻去買外人的婚紗?
所以,夏菲菲和夏媽媽一合計,這事兒還是得找潘璐商量,如果潘璐自己忙不過來了,她們纔好說自行去外面商場買。
“爲難什麼呀?這麼點兒事兒!”潘璐笑了。
“你都不知道,我婆婆一個月前就天天催我設計孕婦系列婚紗,我已經把設計稿和樣本都交給泰澤公司的兩名設計師了,那兩名設計師是我在里昂的同學。”
“你也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做不了啦,娜娜和安東尼在法國的時候可是得過冠軍的,而我是亞軍。所以,讓他們親手製作,比我做的還要好。”
潘璐這麼說,一半是寬夏菲菲的心,一半是捧高娜娜和安東尼,還有一半是除了自己,的確只有娜娜和安東尼是最佳製作人選。
自己的設計稿交由他們倆來做,她放心,做出的效果和品質會跟她自己做出來的一樣。
“那.....你自己的婚紗也是由他們來做嗎?”夏菲菲突然想到這問題。
“是呀,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是打算等生下孩子們再舉行婚禮的,假設現在舉行,我也肯定是要讓娜娜來爲我做婚紗啦。”潘璐眉開眼笑。
“什麼假設,你就不能和我們一起舉行婚禮嗎?聽阿堅說,泰澤過陣子會給大家辦一場集體婚禮,你們自己爲什麼就搞特殊不參加呢?”
“你看哈,咱們這麼多對兒同一天結婚,將來每個結婚紀念日你忘記了都沒關係,還有其他人記得呢。”
“等以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五六十年紀念日,咱們大家又在一塊兒慶祝,那多有意思呀!”
“唉!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和阿堅現在到底是那天舉辦婚禮了,之前泰澤有提過要爲我們辦,後來也就沒有聲音了。”
夏菲菲嘆氣說,然後垂下頭看着自己已經隆得挺高的肚子。
“你放心吧,等泰澤回來我問他,我相信他一定已經在爲你們籌辦了,只是不告訴你們而已。”潘璐嘴上說着,其實心裡也沒底兒。
因爲她感覺李泰澤可能是把集體婚禮的事兒給忙忘了,這麼一個月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如果他在操辦,那他一定會和她說的,他對她不會隱瞞。
“好,那你別說是我在問呀。”夏菲菲害怕李泰澤,這點潘璐懂。
“放心好了,我就當是我在問。”
“還是璐璐最好了!”夏菲菲誇張地擁抱了一下潘璐,然後又說:“哦,對了!有個八卦,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
“什麼八卦?”潘璐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還真猜不出是什麼。
“我說錯了你可不許責怪我啊?”夏菲菲事先打好預防針來。
“好,你說吧。”潘璐答應了。
“你那婆婆,就是那個衛夫人,她不是嫁了衛理斯的父親嗎?那個衛老先生......他還在世嗎?”夏菲菲這會可不魯莽,先問明再說。
“是呀,聽泰澤說,那衛老先生臥病在牀,幾近植物人,怎麼了?”潘璐不明所以,這個菲菲,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來了,衛家跟她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呀。
“我呀,經常會和我媽去廣場散散步,遇上兩次你那婆婆和那個什麼坤地房產的老闆,鬼鬼祟祟的去商場的四樓看精品家居擺設,不知道的還以爲兩口子去買傢俱呢。”夏菲菲壓低聲音說。
她知道這樣的事兒在豪門算是一大家醜,不能太大聲讓家裡的傭人聽去。
“什麼?這是真的?我婆婆......和吳坤地?他們......”潘璐驚訝地瞪大眼睛,問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