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澤整了整衣領,坐正了身體,面對衛夫人說:“好,媽您說吧。”他心裡在猜測母親到底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宣佈?
難道是她想提前退休?把一切權利都移交給衛理斯?把衛氏全部交由理斯打理?
但這是他們衛氏內部的事呀,他們只需回衛氏總部開會決定就是了,沒有必要在他泰澤集團說,更沒有必要對他說呀。
“你們,你和璐璐,理斯和阿紗,還有你們那些會有千毫參加集體婚禮的兄弟朋友們,你們可以準備結婚的事兒了!”衛夫人一句一句地說。
“什麼?”李泰澤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他們就可以準備結婚的事了?
“大哥,是這樣的,這一個多月以來,媽媽一直在偷偷地爲我們準備婚禮的事兒,她爲了不讓我們分心,什麼事兒都是她一個人做了。”
“後來好在有吳坤地幫忙,吳坤地答應了媽媽瞞着我們,他們就這麼忙着城裡鄉下的跑,潘宅的一切全都重新裝修過了,還擴建了場地,足夠舉辦二十對新人的集體婚禮。”
“也正是因爲這事兒,使得我們懷疑媽媽,不相信媽媽......”
衛理斯說到這兒,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對於母親這麼盡心對他們,用世上只有媽媽好也無法把母親對孩子的愛完全形容出來。
李泰澤當場震驚了,自己想了幾年的事兒,母親一個女人卻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全部都辦好了。
而且最讓他愧疚的是,自己竟然還懷疑母親的品德,懷疑母親和吳坤地有染,儘管那次衛理斯已經和自己解釋過了,但是這麼久心裡還是與個疙瘩。
每次見到吳坤地還是覺得產生不了好感,只感覺吳坤地就是個罪大惡極之徒。
他的眼睛有些溼潤了,這麼大,他只爲潘璐哭過,今天卻爲母親想哭。
“媽......是我不好......我誤解您了!”他沉重地說,心裡彷彿被針扎似的,連頭都不敢擡起來看向母親。
“沒事兒,沒事兒,誤會是能說清的,這沒什麼大不了,咱們今天重點談你們的婚事兒,其他不談。”衛夫人連忙轉移話題,她不想讓兒子自責下去。
“好,媽,您說吧,我全聽您的!”李泰澤抹了抹眼睛說。
“媽是這麼想的,你們幾個好好挑選一個好日子作爲你們的結婚日,所有的東西我都準備齊全了,你們只要在那天穿上新郎服、婚紗,直接去婚禮場地就行。”
“你回去和璐璐商量商量,看看咱們要準備些什麼給潘家,理斯這邊呢,跟阿紗雖然不需要這一關,但是咱們也不能虧待了阿紗,該給女方的要給,直接給到阿紗手中就行。”
因爲阿紗沒有孃家,所以衛夫人怕她會傷心自卑,也準備了娶媳婦兒該給女方的直接給阿紗。
“媽,這段時間辛苦您了......”李大總裁從來沒有這麼感情豐富過,除了對潘璐。
“好了好了,你們都是大人了,別這麼孩子氣,媽媽做的這些都是作爲婆婆應該做的,你們只要負責婚禮那天一個個準備得精神抖擻就行!”衛夫人是個極乾脆之人,很怕人這麼婆婆媽媽的。
“媽媽,那這事兒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我和大哥還要通知參加婚禮的其他新人們,我們大家再商量約定個好日子,您看怎樣?”衛理斯興奮地說。
“行,該做的媽都已經做好了,接下去就看你們自己了。你們開始去工作吧,我和阿紗去商場到處逛逛。”衛夫人站起身來,招呼阿紗一起走。
阿紗挽着衛夫人的胳膊,一同出了辦公室的門,李泰澤快步走上前來,走到以免前面領路,一直把她們送到電梯門前,爲她們打開電梯門,按下底層按鍵,這才恭敬地站在電梯門外,目送母親下樓去。
“泰澤懂事兒了!”電梯裡,衛夫人感嘆一聲。
這聲嘆息,包含了母親對兒子的無盡的愛。
李泰澤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衛理斯站在門口,斜眼看着他,兄弟倆就這麼對視着,十幾秒後,李泰澤從衛理斯身邊側身進去,坐在自己辦公桌後發呆。
“大哥,媽媽有多愛我們,你現在也明白了吧?所以,請大哥今後無論再有什麼事兒,都別再不信任媽媽了!”衛理斯終於找到機會數落李泰澤爲母親出出氣。
“我明白了,先前是我不對,我承認的確是我不夠了解媽媽的爲人,對不起!”李泰澤真誠地說,這聲道歉其實是自己欠母親的。
剛纔送她們到電梯裡,他本來是要道歉的,可是不知爲什麼,就是開不了口,直到母親的電梯下去了,他也沒能把“對不起”這三個字說出來。
這會兒倒順溜地對衛理斯說了出來。
“‘對不起’這三個字兒,大哥應該去對媽媽說,媽媽要是親耳聽到你對她說這三個字,我想她的心裡會比吃了蜜還甜!”衛理斯譏誚地說。
一般是對李泰澤態度的不屑,一半是爲母親鳴不平。
“理斯,你放心!我一定會尋個大好機會向媽當面認錯!”李泰澤心裡想到了一個畫面,臉上帶着微笑說。
“現在媽媽已經把所有的事都爲咱們做好了,接下去可就是咱們的事兒了,要不要中午把其他幾個人召集一下,開個小會?”衛理斯想得跟衛夫人一樣周到。
“行,那現在就開始召集他們過來談。”李泰澤起身按了助理室的內線。
“泰澤,有事?”陳銘凱的聲音傳來。
“銘凱,你趕緊聯繫阿堅、安東尼、潘永年、朱堅、張思哲、羅立平全都找來,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我辦公室來!”李泰澤急切地說。
“發生什麼事了?”陳銘凱語氣緊張起來。
“好事兒!別問了,快聯繫!聯繫完你也趕緊過來!”李泰澤說完掛斷電話,坐到了沙發上,指着茶几對衛理斯說:“泡茶!”
衛理斯白了他一眼,但還是心甘情願地燒水泡起茶來。
陳銘凱和阿堅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泰澤,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