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家養寶貝
顧擎遠將她整個人都拉回來,抵在牀上,沉聲道:“在我沒查清楚真相之前,你哪裡也不準去!”
安洛雲怒了,她掙扎着從牀上跳了起來,“憑什麼!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限制我哪裡也不能去?!”
顧擎遠聲音很冷:“我說了,在我沒查清楚真相之前,你哪裡也不能去,就呆在這裡。
安洛雲又怎麼會甘心就這樣被人當成犯人似的囚禁,她推開顧擎遠,向房間門口奔去。
顧擎遠俊臉沉得陰鬱,安洛雲的動作很快,他的動作也不慢,甚至先她一步抵到門邊,冷冷的看着她:“你既然說不是你,現在又爲什麼要走?”
安洛雲怒視他,泛紅的眼眶不是委屈,而是被氣的。
見她不說話,顧擎遠聲音更沉:“還是,你在心虛?”
怕他發現真相,所以早早就想先逃跑?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擎遠心中不可抑制的怒氣越發濃重。
“我心虛?”安洛雲怒極反笑:“顧擎遠,你說話不要這麼傷人。”
“那就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不是你?”
安洛雲卻不想再解釋了,相信她的人自然會相信,不相信她的人,即使她說了再多的解釋,依然還是心存懷疑,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好解釋的,無非是浪費口舌。
但是她必須要離開這裡,不離開這裡的話,她要怎麼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讓開。”安洛雲語氣也沉了下來,她現在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裡,更不想看見眼前的人。
她越是想離開的舉動,讓顧擎遠越以爲她是擔心他會查出真相,所以心虛想離開,胸口處的煩躁積蓄得越來越多,深黑色的眸子徹底沉到了深淵。
顧擎遠打開房間門,卻不讓她出去。
“你就呆在這裡,如果我查出來事情不是你做的,我自然會讓你離開。”他走出房門,在安洛雲也想搶着出門的那一刻,他漠然的又加了一句:“你可以試着離開這裡試試,我多的是方法抓你回來,到時候恐怕你就沒有現在這樣,還能自由的在家裡走動。”
安洛雲僵在原地,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能夠說道做到。
在她被綁架的時候,他輕輕鬆鬆的,就在那個娘娘腔的手裡救走自己的那刻,她就明白,眼前的男人恐怕並不是一個公司企業的總裁這麼簡單,他一定還有着其他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樣一個人,想要真真正正的囚禁她,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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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雲慢慢後退了幾步,狹長的星眸眯起,透過眼縫看他,半響,她只問出一句話:“你告訴我,付婷婷是你什麼人,你要這麼爲她?”
這似乎是一個禁忌的話題,他沒有立即回答,那雙眸子變得特別深,特別沉,深淵之中彷彿還有一道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痛埋藏在那裡面。
“我不是爲她。”
許久後,顧擎遠沉聲道。
“不是爲了她?”安洛雲脣邊露出一道嘲諷的笑,她突然想起付婷婷說的話。
她說顧擎遠是喜歡她的,而自己,不過是他無聊時排除寂寞的一個消遣而已。
是啊,只是寂寞時的消遣而已。
顧擎遠心裡掛念着要去調查真相,說完後便直接離開,走之前收走了之前一直帶在洛雲身上的手機。
他沒有鎖門,但是安洛雲知道,一旦她離開這個別墅,顧擎遠一定會說到做到,綁也會把她綁回來,到時候等待她的是真正的囚禁。
想開門的手,頹然的垂了下來,安洛雲背靠着門坐下,突然覺得很迷茫。
沒有人相信她,哥哥不相信,媽媽不相信,現在就連……他,也在懷疑她。
安洛雲捂着腦袋呻&吟一聲,她到底要怎麼辦?
那天她明明只呆了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就跟歐陽……
驀地,安洛雲眼一亮,對了,歐陽!
歐陽可以證明自己,他們是一起離開的,那時候是歐陽炎送她回家的,可以證明她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哥哥不相信她,總不會不相信歐陽炎吧。
想到這裡,安洛雲連忙站起身,她身上沒有手機,只好跑下樓,她記得樓下有電話。
安洛雲一路衝到客廳,急急忙忙的拿起電話,手卻僵在了半空中。
她不記得歐陽炎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安洛雲扒拉下自己腦袋,關鍵時刻既然掉這種鏈子,她忍不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智商。
安洛雲猶豫了一會兒,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安洛雲打了三遍還是沒人接之後,只好放棄了,她扁扁嘴,心中很無力,恐怕這時候他們都去醫院陪付婷婷了吧。
她所有能清楚的記在腦子裡的電話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家裡的電話,另一個就是哥哥的號碼。
而現在唯一能告訴她歐陽的聯繫方式的人,也只有哥哥。
安洛雲咬脣,在打與不打之間猶豫着,徘徊了半響,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安卓宇的手機號碼。
這次電話纔沒響多久,就提示電話已經接通了。
“喂?”安卓宇疲憊的聲音透過電話,清晰傳到了安洛雲的耳朵裡,他似乎很累,說出的話不像平時的那般有力。
安洛雲心中驀然一緊,鼻子酸酸的,險些流下淚來,就好像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親人,可以盡情的撒嬌求安慰一般。
“哥……”她輕輕的喚了一聲,帶着一些小心翼翼。
聽見聲音,安卓宇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
安洛雲咬了咬下脣,“哥,我……”
“嘟嘟嘟——”電話無情的被掐斷。
安洛雲怔怔的拿着電話,聽着裡面的忙音,心裡痛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哥哥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溼熱的淚水決堤而出。
“哎呀洛雲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一名婦人走進客廳,就見到拿着電話默默流淚的安洛雲,頓時嚇壞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
安洛雲慢慢放下電話,擦去臉上的淚水,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柳姨。”
這位婦人是在別墅裡照顧顧擎遠生活起居的柳姨,據說從小一直照顧顧擎遠的,每次她來的時候,也對她特別好。
“瞧你這哭得跟小花貓似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不行,我得跟少爺說說。”柳姨說着說着,就直接打電話給顧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