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堇說完之後,皇甫聖華就一臉菜色了,這都怪誰,當然是那個劉小錢了,他又不是不給她錢花,非在意什麼名分,皇甫家的媳婦誰愛當誰當,只要他愛她還不夠嗎。
但這小子最近是不是也太得意了,秦雙就真的被他搞到了手,而且還要替他生孩子,小心樂極生悲。
就在皇甫聖華心裡詛咒着他時,他的厄運就真的來了,慕容雪兒踩着八寸高的銀色水晶鞋向他走了過來,那一頭大波浪的披肩長髮嬌嬈而又狂野的散落在身後,胸前兩團豐滿幾乎噴薄欲出,新加坡的天氣真的好熱、好熱……
皇甫聖華訕訕的扭頭看向別處,免得被污染了,這時,慕容雪兒走到了柏文堇面前,自然而然的挽起了他的手臂,“哥哥說你在這裡,我還以爲是騙我呢。”
“你也來了。”
幸虧秦雙不在,不然還真麻煩,柏文堇雖然微蹙着眉頭,可還是努力的保持着紳士風度,誰讓跟慕容財團還有最後一筆合作,不過,邵其峰給他介紹冷子辰之後就好了,冷氏的財力背後可是有黑手黨做保證,比起慕容財團更強大、更穩固。
慕容雪兒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冷寞,但依舊不甘心的說道,“你一個人?”
“不,雙雙在酒店裡休息。”
比起有心機這點來,他更討厭背叛他的女人,雖然慕容雪兒曾經是他的初戀,也是他曾經最重要的女人,可是背叛過的愛情就不再是愛情,更何況現在的他,春風得意,纔不會閒來無事惹得一身騷。
柏文堇說完,便抽出手臂,笑着說道,“會議馬上開始了,我進去了。”
“文堇……”
慕容雪兒見他要走,立即追了過來,“你就這麼討厭我嗎,當時我還小,還不懂得什麼叫真愛,可是現在我真的知道了,你難道都看不出來嗎?”
“我已經結婚了,雪兒。”
他現在能把秦雙看住就已經不錯了,精力實在有限,對於其他女人雖然不得不打交道,因爲畢竟他做的是珠寶設計,首要對象就是女人,秦雙又不喜歡珠寶這東西,他也只能找其他女人來給點意見,可也只限於此。
但慕容雪兒不這麼想,天下那有不偷腥的貓,更何況對象還是她,她繼續騷首弄姿的對他說道,“我不介意名分的,只要你的心裡有我就好。”
“對不起,我真的得進去了。”
柏文堇快步走進了自己的座位上,會議終於開始了,這是由聯合國糧農組織發起的全球性公益活動,說白了就是拉贊助,反正柏氏每年都有這筆預算,花那不是花呀。
可沒想到爲了讓活動辦得更熱鬧,今年翻出了新花樣,等一下還有一個拍賣,由每一個企業都捐出一件東西來拍賣,還不要珠寶首飾這種東西,只要一個創意!
靠,柏氏多的是珠寶,他大可要這裡的分公司送來百、八十件,可不要這種東西要捐什麼……創意,創P意,他如果要創意就得等着,等什麼時候有靈感了才能意yin。
同樣犯難的不止他一個,身邊坐着的兩位同樣覺得不可思議,要不他們就全果lu了吧,這創意比較符合他們這種奔放的人,想想三個大男人同時全果,那景色……
“別擔心,其實就是讓大家各上一個節目,唱歌、跳舞什麼的都可以的。”還好旁邊坐着一個深受公益事業塗毒的人,冷子卉小聲的爲他們解釋着。
可唱歌、跳舞也不行呀,形象、形象!
特別是像他們這麼嚴肅、這麼冷酷的男銀們,怎麼能搞得跟歐美那些搖滾歌手出身的老總們一樣呢,當然了,雖然他們唱歌、跳舞也是樣樣精通。
這時,冷子辰非常得意的說道,“老婆,等一下就拜託你了。”
誰不知道冷子卉不僅精通六國外語,跳舞更是從小學起來的,一手古箏彈得更是絕了,這回坐在他身邊的衆男人們又都開始羨慕起有這麼一個全能的老婆來,這可讓柏文堇抓住救命的稻草了——老婆!
他迅速的掏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過去,“親愛的寶貝,快來,老公這裡出事了!!!”發完之後,他又偷偷掛了一個電話,但只是響了兩下,確保秦雙的手機是開機狀態,畢竟會議還在進行中。
邵其峰倒是很淡定,唱歌、跳舞這種事情雖然不擅長,可他有一身好功夫,中國功夫也算是表演呀,而且他和韓文宇一拍即合,兩個人準備表演散打。
慕少翼更不怕了,他搞的就是娛樂,其他的別說,整張會議的宣傳都是他搞下來的,還怕一個小小的表演,再說,身邊還坐着一個大明星呢,別說一個,就是十個、二十個也沒問題。
溫聿晏、皇甫聖華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臉淡定的柏文堇,這丫的分明情況不比他們好那裡去,還裝得高深莫測的樣子。
“聿晏、聿晏……”
這時,坐在溫聿晏身邊的甜心小聲的開口了,他連忙扭過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想要去衛生間?”
“我、我、我會魔術,可以嗎?”
沈甜兒的弟弟長年住院,爲了不讓他無聊,她便學了好多魔術,剛好這些年魔術類的節目超級火爆,如果這都不行,那還有什麼行。
溫聿晏此時真想將她壓倒,腦袋跟搗蒜似的,激動的拉着她的小手,說道,“可以,當然可以。”說完,便對身邊的兩個死黨露出一付‘羨慕吧,咱就是這麼幸運’。
兩記寒冰立即飛了過來,就連柏文堇都對他生起了嫉妒之心,這小子到底走得什麼狗屎運,找到這麼一尤物,跟着他不求名、不求利,還給他做免費的秘書,乖巧、聽話,還要表演魔術!
還讓人活不活、還讓人活不活!
柏文堇還好說,皇甫聖華氣得簡直就是鼻孔冒煙了,主持人已經請大家向樓上的宴會廳走去,爲了讓大家有時間準備,提前了午餐。
柏文堇焦急的等待着秦雙快來解圍,可這短信發過去好久了,怎麼都沒動靜呢,藉着吃飯的功夫,他又打了電話過去,居然沒有人接。
不會出事了吧?
柏文堇大腦裡首先閃出這個念頭,連忙對邵其峰說道,“頭,我回去一趟,雙雙電話打不通。”
“彆着急,我讓我們的人先看一看。”身爲龍門大當家的,來的時候自然對所住的酒店做了一番佈置。
邵其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不到一分鐘便有了回覆,秦雙的確不在酒店,而是出去了,但具體去那就不知道了。
“派個人找找,你不用着急,可能只是在附近轉轉。”
邵其峰看到自己這個平時做事謹慎的搭檔居然爲了這麼點小事就額頭冷汗直冒,不免覺得好笑,可柏文堇卻渾然不覺,依舊急得抓而撓腮,恨不得此刻就衝出去。
其實此時……
秦雙正拎着包,看着新加坡的標誌性建築‘魚尾獅像’,並不是這個雕像有多吸引人,而是難得一個人放鬆心情。
“雙雙……”
似乎聽到有人叫她,可她在這裡也沒有朋友,應該是喚別人吧。
秦雙走到一個小攤前,拿出零錢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這個可以嗎,我想買一根雪糕。”
“給她一個原味冰淇淋。”
一張嶄新的新加坡幣放在攤販前,流利的英語顯示出他擁有良好的駐外經歷,秦雙擡頭看到這張臉,轉身就要離去,譚程禮連忙拉住她,“雙雙,聽我說兩句好嗎?”
她穩了穩心神,才淡定的轉過身來,“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放開好嗎?”
“雙雙,如果我知道你是我的女兒……”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父親姓秦。”
她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眉頭緊鎖,明顯露上出慍怒,在這樣的目光下,譚程禮的棕眸露出了深深的無奈。
秦雙長出一口氣,也是很無奈的說道,“譚先生,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她不想爲難人,也不想被人爲難,爲什麼不能彼此放過。
可怎麼能讓他放過,十八年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初見,他就知道他沒有資格認她,可是他真的很擔心她。
“我真的不知道你媽媽懷着你,否則我是不會放棄你們的。”
“但事實是,在事業與愛情面前,你選擇了事業,至於我,只是一個附屬品,我非常感謝媽媽沒有拋棄我,更感激父親視我爲自己的女兒,如果我今生再開口給另一個人叫‘爸爸’,我覺得這不僅是對爸爸、媽媽的褻瀆,也是對我自己的背叛,雖然這話很官方,但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的處境,好嗎?”
“……”
秦雙的一翻話說得譚程禮啞口無語,他的確沒有資格要她這麼做,可是他真的是想關心她,“我不求你認我,我只是想問你過得好嗎?”
“不錯,至少吃穿不愁,至於你和柏文堇做什麼交易,也與我無關。”
“他沒有再找過我……”
如果找了,他或者還放心點,至少他還可以通過柏文堇知道她的處境,可偏偏一臉奸商的柏文堇居然從那以後也沒有再聯繫過他,今天完全是偶然,當他開車看到她站在魚尾獅像下還不敢相信,當走近才確定是她。
而秦雙則無所謂的說道,“那最好,譚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雙雙……”
“別忘記了,你也有自己的家庭了,這樣子對我們彼此都好,是吧。”
“……”
秦雙抽出了自己的手,笑了笑轉身向公車的方向走去,譚程禮看着她纖瘦的身影,心底就像是被萬隻螞蟻咬過,突然他想到什麼似的急走兩步又追上了她。
“我送你回去吧,這裡坐車不方便,而且你也不懂英語。”
譚程禮滿懷期待的看着她,秦雙眉頭蹙了蹙,本想拒絕,可來的時候是酒店送她來的,而她連手上拿着的錢都不知道能不能用,做人,還是現實點,這是她從柏文堇那裡學來的。
“那就麻煩譚先生了。”
“不麻煩、不麻煩……”
譚程禮的臉幾乎笑成了花,這麼看,秦雙笑起來的時候與他還有幾分相似,只是比起他的激動,秦雙就淡定多了。
坐在他的賓利上,秦雙一直望着窗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可這樣子已經讓譚程禮高興壞了,他努力的讓車子慢一點、再慢一點、再慢一點……
可再慢,終歸是要到的,秦雙下了車,客氣的對他說了一句,“非常感謝譚先生送我。”
“你要過得開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雙已經轉身進了酒店,她剛進去,龍門的人就衝了過來,“柏少夫人,你可終於回來了,柏少急壞了。”
“怎麼了?”
他不是說今天他要開一天的會嗎,這會也不過剛吃午飯而已。
“柏少讓我接你過去,我們走吧。”
“……可以方便我換一下衣服嗎?”
她就是再不識趣,也知道現在這身衣服實在是不適合,來人點了點頭,當秦雙再出來,她已經換了一條白色的長裙,頭髮也披散了下來,雖然不是禮服,卻有一種出水芙蓉,天然去雕塑的感覺,連來接她的人都多看了兩眼。
但她卻毫無察覺,只隨着他到了會議中心,節目早已經開始了,年年搞活動,搞得這些企業家們都麻木了,都只按照預算上來,像柏文堇的想法是普遍存在的,而今年多了一個這麼另類的活動,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的同時,也讓他們升起了好奇之心。
某某大使平時西服筆挺,一臉嚴肅,可沒想到還跳得一身好踢踏舞;某某企業家整日是宣說着世界和平,可沒想到居然會講帶葷味的笑話;看那官員夫婦平時裡都客客氣氣的,表演起撒潑、打罵,也挺像的嗎,是不是私底下就這樣子呀……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拍賣是一浪高過一浪,大家都抱着一種想看看彼此到底有多少絕活將一個又一個衣冠禽獸推上了舞臺,換句流氓一點的話,XXX到底什麼糟行。
但也有像溫聿晏的小甜心一樣,讓人即覺得新奇,又覺得不失藝術性的,再配上那一副優雅、淡定、漂亮的東方面孔,溫聿晏自己就直接甩出了一千萬的起拍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