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看着面前的秦司墨,只覺得心中有些暖暖的感覺涌上來。
如歌看着他,忽然伸手握了一下秦司墨的手。
秦司墨好笑,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無疑是開心的。
“幹嘛?”
秦司墨意有所指。
如歌抿脣,看着秦司墨,緩緩道:“司墨,有你在真好。”
秦司墨看着她,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溫小姐,怎麼忽然有了這個感慨?”
“雖然,這個感慨是無比正確的,可是我很好奇,你怎麼現在才感慨出來?”
如歌被秦司墨的話逗樂,她笑了笑,才道:“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來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如歌沒有你的話,我想我現在還不一定是什麼樣子呢。”
秦司墨看着她,伸手捏捏她的手指尖。
“這是互相的,可能我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從你小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
如歌一驚,“你是戀童癖啊?”
“這話說的不乖。”
秦司墨捏她手指尖的動作加重了幾分。
疼的如歌皺眉,齜牙咧嘴的。
“疼啊……”
“就是讓你疼你才能記住了,在我面前,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如歌撇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店家就挑了門簾走出來。
“面來咯……”
如歌趕緊鬆開了秦司墨的手。
臉色有些紅。
秦司墨只是低頭看着她,眼神裡帶着滿滿的寵溺。
這丫頭,還不太習慣,看來以後,自己要讓她慢慢的開始習慣才行。
秦司墨伸手拿了筷子和勺子遞給她,如歌道:“謝謝。”
“跟我之間說謝謝,你是不是太客氣了?”
秦司墨也不吃,只是慢條斯理的挑着碗裡的面,含笑看着如歌。
如歌擡頭看着他,“當然要說謝謝啊……”
“你不是我女朋友嗎?說什麼謝謝啊?”
秦司墨好笑的看着她。
“誰……誰承認了?誰答應了……”
如歌有些結巴,耳朵都紅了起來。
秦司墨好笑的很,低頭笑了笑,才又擡頭看着她,“那溫如歌小姐,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他柔聲的說着。
店門之外,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店內,一方安靜溫暖的小角落裡,秦司墨頭頂的舊舊黃黃的燈光,將他俊秀帥氣的五官柔和了七八分,這樣看起來,他居然溫潤到如同梅子酒一般的醇厚。
沁人心脾。
如歌的臉紅了起來,甚至,一直延伸到了脖子去。
她緊緊的攥着手裡的筷子,心裡緊張到發抖。
“我……我不知道啊……”
如歌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別處。
“我以爲,在醫院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秦司墨笑着看着她。
秦司墨的話讓如歌想起來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那一個青澀的吻。
如歌心裡緊張的要命。
“哎呀……你先吃吧,一會兒面涼了就不好吃了。”
如歌說着,看了他一眼,又匆匆的低下了頭去,自己胡亂的夾着麪條往嘴巴里塞。
看着她着急的無措的樣子,秦司墨覺得好玩的很。
“好,那我就吃……一碗麪的時間,用來讓你做思考。”
“思考什麼啊?”
如歌擡頭看着他。
“做我的女朋友。”
秦司墨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如歌咬脣,低頭不看他。
兩人心照不宣的吃起了面來。
秦司墨吃的很快,大口大口的,很快,一碗麪就見了底。
他吃完了,如歌這邊還只吃了一小半。
秦司墨靠着椅子的椅背,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看着如歌小口小口的吃着面。
“咳咳……”
秦司墨咳了一聲。
“溫小姐,你這是數麪條呢,還是吃麪條呢?”
如歌擡頭看着他,沒有做聲。
又低頭去慢慢的吃麪。
秦司墨再也沒說話,似乎是在耐心的等。
“OK……OK……你慢慢吃,我慢慢等。”
“反正十八年都等了,也不差現在這一會兒了。”
秦司墨說着,真的雙手托腮,安靜的看如歌吃。
如歌皺眉,偷偷地看了一眼秦司墨,發現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又急忙低頭,不敢看他。
這一碗麪,真的是如歌吃的最艱難最漫長的一碗麪。
吃完最後一根麪條的時候,秦司墨才笑着道:“還有湯呢,喝嗎?”
如歌擺擺手,“撐了……”
她到後面實在是吃不下了,可是爲了延長時間,她只能這樣慢慢的都塞進了肚子裡去。
這下好,一大碗麪都吃了進去,撐得要死。
還是要面對秦司墨的問題。
“那好,可以回答我了吧?你大概吃了四十五分鐘了。”
“什麼樣的答案,現在也該有個結論了吧?”
秦司墨看着她。
如歌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褲管。
她的脣不斷的哆嗦着。
“司墨……”
秦司墨應聲,看着她。
如歌擡頭,看着秦司墨。
“一直以來,這段感情都是你在向我走來,我懵懂,無知,只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依賴,是親近,我以爲,自己只是太渴望家庭的溫暖,所以纔將你看成是我的哥哥一樣去看待,可是當我看到你跟徐蓮蓮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心裡很難受……”
“我自己都不懂,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可我知道,我並不是拿你當成我的哥哥一樣看待。”
如歌說着,擡頭看着秦司墨。
秦司墨的眼神,一瞬間如墨一般,深邃。
如歌看着他,終於鼓起了勇氣。
“不敢面對,是因爲心裡的自卑,因爲我一直覺得,你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你擁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東西,家庭,父母,事業,外貌,你是上帝的寵兒,是上帝精雕細琢出來的人物。可我……我只是一個連自己媽媽都嫌棄的怪胎,我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討厭我,我從頭到腳,不論是哪一樣都不能跟你相提並論……”
“你對我而言,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不可以觸摸的神祗,我怕自己……連看你一眼,都會覺得是在褻瀆你。”
如歌說着,眼圈泛紅。
下一瞬,一直坐着的秦司墨卻忽然站了起來,湊過來,壓低了身子,吻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