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面色冷然,甚至因爲紀遙遙的這句話開始全身的釋放出森冷的氣勢,他的手掌覆蓋在紀遙遙的腹部,聲音沒有半分的顫抖,“所以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
紀遙遙在殷延卿的手掌覆上來之時才發現,他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平靜,男人的手在微微的發顫。
可想而知這個總是一副冷靜自若到極致的男人在遇到這件事的時候,也無法保持自己的平靜。
紀遙遙寬慰似的用自己的手指撓了撓握住她的殷延卿的手掌,不想對方一直都是這麼肅然神傷的表情,她轉而問道:“你說的她們?還有誰?”
“趙景蘭不是已經進監獄了嗎?”紀遙遙可沒有什麼聖母心,她自己和齊齊都差點因爲程念臻的所作所爲而差點沒命,她現在想的也就是怎麼樣能讓對方得到應有的懲罰。
總不能她一直受傷,對方輕飄飄的什麼都不付出,就得到原諒?
這種聖母心腸她還真是沒有。
殷延卿提到這個沉寂了數秒,這種反常的表現讓紀遙遙忍不住疑惑的看着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再與你說一件事情。”殷延卿第一次發現,在他的人生中,也會有難以言說的時候。
紀遙遙奇怪的歪了歪腦袋,有種說不出的嬌憨,“你說吧,我撐得住,但是你可別告訴我,又有一個我沒見過的,你的狂熱迷妹哦。”
感覺氣氛太過緊張,紀遙遙忍不住開個玩笑。
但是殷延卿臉上的神色卻更加冷硬了,這種好似置身在冰天雪地中的森冷感覺,讓紀遙遙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殷延卿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氣勢太過凍人,隨即就收斂的冰冷的氣息。
“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你媽媽是因爲救了一個人纔出了事情。”殷延卿平靜的聲音中,帶着一些些的澀然。
“當然記得了。”紀遙遙理所應當的看着他,笑了一下,“這件事還是我告訴你的啊。”
殷延卿點了點頭,“我也和你說過,我小時候遇到了一次意外,頭部受創之後,我遺忘了這段記憶。”
紀遙遙邊聽他說邊緩緩的點頭,“你這都告訴過我了啊。”
殷延卿止住話,目光認真中透着肅然。
此時的紀遙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殷延卿從來不會突然說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的……
救人——
被救——
紀遙遙隨着自己心中越發清晰的猜想,那雙棕色的杏眼越瞪越大,“你、你是說……”
“不可能的,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柳茹璃嗎?”
殷延卿緩緩的閉眼,又復而的睜開,他的眼中帶着深深的沉痛,一字一字的和紀遙遙說道:“那是柳茹璃假冒的,她是看着這場車禍發生,然後看我昏了過去之後,就冒名頂替了我救命恩人的位置,隨後因爲我遺忘了這段記憶,導致她如願以償的假扮了將近二十年。”
紀遙遙感覺自己的脣瓣都在發顫,她的喉間異常的乾澀,啞聲道:“所以,當年救了你的人,其實是我的媽媽,是嗎?”
殷延卿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脖頸是這麼的僵硬,在紀遙遙顫動着水光的眼中,他點了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