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色兇惡的看着邱老闆和車先生,這兩個原本還在紀遙遙面前作威作福的男人頓時嚇得全身顫抖,車先生慌亂的看着涌上來的保鏢,嚇得幾乎都要尿褲子了,“你們都是些什麼人?!保安!保安都死哪裡去了?!”
邱老闆也是驚愕的不行,他故作鎮定的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是要入室綁架嗎?!”
男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冷冽的好似北極的風雪,“讓他滾出帝都。”
“是,大少!”保鏢恭敬的應了一聲,直接將人扣倒在地,因爲邱老闆的身軀太過肥碩,其中一個保鏢竟然沒能拖動他,還是兩個人齊齊出手,才能把他搬走。
紀遙遙此時已經愣愣的坐在地上,她眨着眼睛,昂首看着面色冷漠的朝她走來的男人,聲音若夜鶯初鳴,她顫顫的喊道:“……延卿。”
她眼睜睜的看着殷延卿攜光而來,就像是一道鋒利的閃爍着冷光的利刃,劃開了一片黑暗的蒼穹,從中露出的金芒洋洋灑灑的灑落一地,照耀在殷延卿的身後,就像是聖光籠罩在他的身後。
紀遙遙狹長的睫羽顫了顫,她看着殷延卿走到她的面前,面色冷漠的對着她伸出了手。
這雙手迄今爲止,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將她從困頓的漩渦中拉出來,幾乎是每一次,紀遙遙遇到苦難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會出現。
他那麼的冷漠,那麼的孤傲,可是卻能對紀遙遙伸出手。
這雙手是這麼的溫暖,這麼的寬厚,給了紀遙遙可以將自己脆弱嬌小的身軀隱藏在其中,可以依靠在之上的錯覺。
讓她怎麼能相信,這都是欺騙吶?
殷延卿面色冷淡的拽起了紀遙遙,他的心口一直燃着一簇怒火,他險些就要對着紀遙遙發泄這一團怒氣。
天知道當他得知紀遙遙來到這邱老闆的家中的消息的時候,他腦中的理智神經幾乎是在那一秒直接崩斷。
因爲紀遙遙當時和他撕破了臉皮才離去,殷延卿心中惱怒,他甚至斷了讓保鏢再暗中保護她的命令,若不是……
若不是沈秘書留了一個在邊上,這次就算是紀遙遙死在邱家,他都不會知道。
他心中勃然的怒意,在對上紀遙遙這一雙好似飽含了千言萬語的眼睛,卻猛地全都噎在了喉嚨口。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殷延卿冷冷的看着紀遙遙已經被嚇得淚流滿面的臉龐,一雙漣漣的杏眼就像是在秋水中浸過,波光粼粼的好似春日的湖水。
此時這雙眼睛不住的流着淚,每一滴都像是一顆漂亮的透明水晶,配上她嬌俏的容顏,就像是一朵顫巍巍,含羞綻放的水蓮花,看的旁人的心,也會隨之好似在池中隨風搖曳。
殷延卿在這一刻,猛然的覺察到屬於紀遙遙本身的一種美麗。
紀遙遙吸了吸鼻子,啜泣了兩下,看着殷延卿冷漠中帶着火焰的雙瞳,她猛地將自己撲進了他的懷中,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哽咽着喊道:“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