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什麼不做,就像是你說的,這筆買賣對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殷延卿看着她,一雙黑眸冷的幾乎能掉下了冰渣子。
紀遙遙卻是笑了一下,眼眶就像是有一抹胭脂擦錯了一般,暈染到了雙腮上,眼中水波粼粼,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但是她卻笑了,對着殷延卿露出一個輕快又帶着嘲意的笑容,“謝謝惠顧。”
一字一頓的,紀遙遙輕笑着說出了讓自己和殷延卿都像是紮了一刀的話語。
殷延卿的手掌狠狠的捏住了紀遙遙的手腕,他控制不住的捏重了一點,眼中冷意毫不褪去,幾乎能把紀遙遙也凍住了。
“你好像很知道怎麼才能惹我生氣。”半晌,殷延卿冷颼颼的道。
“不敢,我哪裡敢惹你生氣?”紀遙遙抽了兩下,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她擡起頭,看着他問道:“既然生意做完了,可以鬆手了?”
殷延卿非但沒有鬆手,反而用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臉。
白嫩的臉蛋在他的手下被捏出一個痕跡來,殷延卿感覺心中的那團火是再也下不去了,此時冷笑道:“紀遙遙,你是不是隻會這麼說話了?”
男人身上的氣息太過危險,這讓紀遙遙忍不住微微的顫了顫睫羽。
見她不語,殷延卿輕輕的俯下了身,男人身上清淡如冬夜的氣息包裹了紀遙遙,讓她差一些就窒息了。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要觸碰到了一起,殷延卿一雙眼睛帶着些波瀾的看着她,這個女人,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她了。
可是以來這女人就知道惹他生氣。
摩挲着紀遙遙柔嫩的就像是嫩豆腐一樣的臉蛋,殷延卿心中漫不經心一般的想着,是不是太過放縱這個女人了,乾脆……
就把她困在這裡,她哪裡都去不了,困幾天,把這種倔脾氣磨一磨,也就知道錯了。
紀遙遙那種可怕的第六感,又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她幾乎是警惕的看着眼中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心思的殷延卿,心中猛地閃過一絲危險的直覺,她警惕的看着殷延卿,下意識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殷延卿的手指就在紀遙遙的脣邊,幾乎是差點的就摸到了這個觸感猶似棉花糖的脣瓣,他心中卻前所未有的放棄了剛纔的想法。
“沒什麼,我在想,你要是再敢說惹我生氣的話,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算了,就算是把這個女人囚禁起來,這種脾氣也是改不了的,再說了,殷延卿也有些不想改變紀遙遙,之前的她一直都是那麼的乖巧,這時候鬧點脾氣,殷延卿也就大方的不在追究。
而紀遙遙心中卻是嗤笑,懲罰她?這傢伙有什麼資格懲罰她?
骨髓他也到手了,她紀遙遙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此時的紀遙遙心中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之前那樣子的反對,心中不是沒有一點小心思的。
她不想在殷延卿心中只有一個備用骨髓的印象……
她想讓殷延卿看到自己,她是紀遙遙,不是什麼程念臻的骨髓。
但是現在卻沒有什麼必要了。
她親口的將自己變成了程念臻的骨髓,而且還是一個爲了錢賣了骨髓的人……
說不定在殷延卿的心中,她的印象比以前更不堪。
現在又爲什麼要說這種親密的話吶?沒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