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你怎麼樣?還有哪裡受傷了嗎?”何修煥此時將之前的女孩兒脖子上的傷口處理好了,便也不由擔憂的走了過來,擔憂不已的問道。
紀遙遙接過了他手中的醫用消毒棉球,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酒精和劃破的皮肉接觸的那一剎那,紀遙遙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但是她很快的放鬆開了,對着何修煥搖搖頭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劃破了皮肉,並沒有傷到血管,身上也沒有別的傷口了。”
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喉間還有些沙啞,一聽就知道,絕對是因爲那個匪徒在挾持她的時候,手臂長時間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喉嚨纔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殷延卿聽着她的聲音,陰冷的目光掃過了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正哭爹喊孃的被趕上車的匪徒。
何修煥眼中都是快要溢出來的心疼,他打開了剛從警察手中得到的緊急藥箱,裡面還有一瓶雲南白藥外傷粉,對着紀遙遙說道:“你過來點,我幫你上點藥。”
殷延卿怎麼可能容許,眼前這個都快要把覬覦兩字寫在眼珠子裡的男人接觸紀遙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從何修煥的手中把外傷藥瓶子給抽了出來。
何修煥幾乎是完全毫無防備,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是殷延卿將藥瓶子拿在了手裡,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不用你,我來。”
何修煥自然認出了殷延卿就是在A大挾持了自己,威逼紀遙遙跟他走的男人,雖然紀遙遙再三表明自己和他認識,但是何修煥的眼中和心中還是對殷延卿充滿了警惕,他沒有一點退縮的道:“我纔是醫生。”
殷延卿冷冷的擡了擡眼簾,充耳不聞的看着紀遙遙,“我給你上藥。”
何修煥原本溫潤的眉梢都不由的皺起,“殷先生,處理傷口的事情,還得是專業的醫生來,如果是門外漢亂弄的話,很容易會導致傷口惡化的。”
這對話充滿了火藥味,李懷昊卻是饒有興致的看了看殷延卿,又看了看和冷酷冰冷的殷延卿完全不一樣的何修煥,斯文儒雅,不由的挑了挑眉,對着紀遙遙問道:“遙遙,這是你新男友?”
李懷昊不出聲則以,一出聲簡直就把這個氣氛拉到了冰點。
紀遙遙都感覺隨着李懷昊的這一句話,身邊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她的每一個呼吸,都好像有刀鋒順着空氣吸入鼻腔,劃破了裡表脆弱的薄膜。
“停!”紀遙遙雙手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她先是對着李懷昊道:“這是我的好朋友何修煥,不是什麼新男友,第二,我也是醫生,這種小傷口交給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紀遙遙單純以爲自己說完這句話,就已經把事情解釋通了,可是沒有想到,她伸手去接殷延卿手中的藥瓶子的時候,殷延卿一個目光就差點的把她也釘在了原地。
“我說了,我給你處理。”殷延卿的聲音低沉渾厚,就像是在地底醞釀了多年的美酒,每一個音調都帶着危險的沉醉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