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宸心中滿意的聽到紀遙遙的回答,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又帶着滿滿的深意,但是紀遙遙卻是垂着眉眼,並沒有注意到楚寒宸臉上神色的轉變。
“好,不將就不見,你安心的在房間裡待着,我下樓打發他。”楚寒宸輕輕的捏了捏手中柔軟的掌心,輕聲帶着連綿的尾音,哄騙般的說道。
紀遙遙的小腦袋點了點,楚寒宸這才鬆開她的手,自己轉身離去,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俊美無濤的臉上,情不自禁的在眼角眉梢中掠上了得意的深意。
被小可愛依賴的感覺,可真是不錯。
楚寒宸心中輕快的想着,眼中也帶着志得意滿的光,他走過走廊的窗口,在高居約在三十層的地方,隱約可見樓底下原本細密的人被驅逐開,穿着黑衣的人影一重一重的將這幢單人住院部的大樓圍了起來。
在這種高度下看着他們,就好似看到了重重疊疊的螞蟻一般。
“殷延卿,你自己鬆開了手,把機會讓給了我,就別想再拿回去。”楚寒宸呢喃般的小聲念着,眼中的暖意也像是潮水一般的逝去,隨即變成了如冰般的寒。
樓下此時已經是對峙的局面,殷延卿帶來的人將整座大樓的門前直接圍住,個個膀大腰圓,看一眼都能讓普通人心底怵得慌。
還好這座大樓就是給富貴人家建的,偌大的一層樓只有兩間病房,配備一個護士站,還有一名專門的醫生坐鎮。
樓內樓外也沒有多少人,再加上是在醫院的深處,路過也會有人燃着,所以殷延卿帶着近二十名黑衣壯漢保鏢過來的時候,都不用看這麼多的壯漢,光是殷延卿一張臉,路口的人壓根就不敢攔,直接讓殷延卿如入無人之境般的抵達了療養樓。
而這棟樓在楚寒宸的吩咐下,已經被他的人從內而外的守了起來,所以當殷延卿抵達的時候,便看到了手持利器的一排男人。
殷延卿冷冷的看着他們,面上不帶任何情緒,一雙烏黑的眼睛就像是幽潭一般的深邃,當這雙眼睛落在人身上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下一刻就會斷了呼吸的壓迫感。
“滾開。”殷延卿清冷的開口。
“對不住了殷大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今個兒可不能讓你上去。”衝楚寒宸身邊得了消息的保鏢盯着巨大的壓力,努力做出一副談笑風生的表情,對着殷延卿笑着開口。
殷延卿略略挑眉,“那麼,你們是要在這裡和我動手?”
對方的話就像是說着日常話一般的毫無起伏,可是保鏢頭子卻生生的從中聽出了冷冽的殺意,他嚥了咽口水,勉強的笑道,“這怎麼會?殷大少說笑了。”
“那就滾開。”殷延卿面無表情的說完,手中也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手槍,漆黑的在夕陽的照射下,好似裹上了一層鍍金鎧甲的槍口對準了對方。
保鏢頭子也算是歷經了風雨,眼前的人明明就應該是一個養在豪門的大少爺啊,爲什麼給他的壓力,卻像是面對着一個好似已經習慣了刀口舔血的殺手。
鼻腔中都好似充滿了血的腥甜,保鏢頭子勉強的想扯出一個笑容,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好似因爲太過的緊張,早就不能好好的調動臉上的肌肉了。
氣氛在一瞬間達到了極致的冷硬,楚寒宸便是在這一幕僵持的時候,施施然的踏出了門檻,笑眯眯的瞧着殷延卿輕鬆的道:“喲,這不是殷大少嘛?你在這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