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子本來是李懷昊買下來當度假的,但是正巧這院子周圍荒無人煙,李懷昊也不是經常來,就拿來當處理一些特殊事情的去處了。
屋子裡面的裝潢不同於外面的暖色休閒,屋子中偏暗,再加上一段故意做出來的狹窄過道,頗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而等着殷延卿走到一件房間外,那雙本是微微眯起的眼睛在看到屋裡的場景時,便刷的一下睜大了。
縱然冷漠淡然如殷延卿,在看到屋內的場景時,也不由頗爲感興趣的勾了勾脣角。
李懷昊這時候也跟了過來,一隻胳膊倚在門口的牆上,修長的身體斜靠着,臉上帶着深深的壞笑,“瞧,你的那位第一秘書啊,嘖嘖,我以後可是不敢惹他了。”
屋子裡面只有若有若無的喘息聲,若不是看到躺在牀上的兩個人還在起伏的胸膛,在門外看着,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死是活。
襲擊過殷延卿的兩個男人,身上統統都只穿了一條短褲,雙手雙腳大開,形成一個形象的“大”字型綁在牀上,而在他們的頭頸雙手腰側大腿根膝蓋窩腳底心對應的位置,統統都放上了綁着白色羽毛的撓癢棒。
左搖右擺的在這兩個人身上撓着,李懷昊就是看到那細軟的好似雲朵般的羽毛劃過這兩個人的腳底和腰側,自己都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覺身上癢癢的。
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顫抖,更誇張的是李懷昊胳膊上都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他萬分感慨的看着房間裡這兩個又是笑又是哭,都已經徹底的沒了力氣的男人們,頗爲同情的道:“你說這兩個人何必吶,早點交代不就好了?沈秘書的這個辦法啊,看得我都覺得慘的慌。”
說着,李懷昊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好似真怎麼着了,眼前這兩個人的慘狀都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一般。
趴在牀上的兩個人隱隱約約聽到了聲音,可是他們都已經被這個羽毛撓的沒有了半點力氣,拼盡了全力,才能把自己的腦袋移到李懷昊的方向,看到這個罪魁禍首之後,他們遲鈍的腦袋這才反應過來方纔李懷昊話中的意思,頓時雙目熱淚盈眶,嘴巴里不住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懷昊笑眯眯的上前,用長鑷子夾出了塞在他們嘴巴里的布糰子,嫌棄的丟到了一旁,“你們想說什麼?”
這兩個人還沒說話,就感覺到一種噁心感涌上嗓子眼,情不自禁的轉過頭,狠狠的乾嘔了數聲——沒錯,剛纔塞在他們嘴巴里的,就是這兩個人的臭襪子……
李懷昊立即跳遠了些,唯恐這兩個人真的把什麼穢物吐到他的身上。
嘔了好些聲,其中一個才虛弱的道:“我什麼都說了……你爲什麼還綁着我,還!快把這撓癢癢的停下來!”
李懷昊冷哼了一聲,“我綁着你都是輕的?對別人潑硫酸,我拿撓癢癢對付你這還不證明我大慈大悲菩薩心腸?”
“我……我呸!”那人喘了口氣,瞪着李懷昊:“我身後那個人也是你得罪的起的?我勸你識相點乖乖把我們放了,要不然……唔!”
李懷昊厭煩的拿手指掏着耳朵,又拿出來不耐的吹了吹,看着被自己一鑷子夾住了嘴巴的男人,冷笑道:“倒是狂得很,那你知不知道,被你潑硫酸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