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程念臻秘密的派在紀遙遙邊上,時刻監視的保鏢。
程念臻恍惚間想起來,的確是,她當初的時候和這個男人吩咐過,若是紀遙遙一個人落單了,那就一定要通知她。
現在——
程念臻態度自然的忽略掉自己方纔的怒罵,然後和男人說道:“好,我知道了,把具體地址給我,然後你也走吧。”
“是。”對方應了一聲掛斷。
程念臻通過後視鏡瞧見有一輛車跟在自己身後,她只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她家中的車。
“呵。”程念臻冷笑一聲,眼中帶着瘋狂的色彩,方向盤快速的一打,腳下油門不但不鬆反而還加重了踩下去的力道。
幾個流暢的急轉彎,程念臻便甩掉了之前緊跟着的保鏢。
“紀遙遙,這可是你自己落了單,只要你死了,那就誰都不能和我搶哥哥了!”程念臻喃喃自語,盯着前方的風景面色陰冷,半晌好似看到了被自己描述的痛快的未來,程念臻竟然低低的笑了。
乾澀的笑聲,就像是風吹過蒼涼的荒宅,發出的嗚嗚響聲。
既陰冷,又可怕。
隨着程念臻駕車飛馳而去,保鏢被困在一個轉角,只能乾着急的看着那輛囂張的轎車漸行漸遠,就像是火鍋上的螞蟻,跳腳道:“現在怎麼辦,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回去啊?”
“順着路跟着,再找找吧。”另一個也是頭疼的要死。
但是這裡又是連綿的十字路口,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哪有那麼好找,保鏢找了幾圈,終究還是把人給追丟了。
“你說什麼?程念臻甩了她的保鏢?”趙景蘭刷的一下站起來,手中捏着手機,痛快淋漓的笑道:“好,很好,她程念臻竟然還敢一個人出門。”
“跟着她,我馬上救出來。”趙景蘭勾着笑合上了手機,意味深長的道:“程念臻啊程念臻,還以爲你是飛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不也是草雞一個,就算是你傳了訂婚的消息又能如何,現在不還是被人給澄清了?”
“你當初敢那麼的侮辱我,”趙景蘭眯起眼睛,狠狠的磨着牙,“我現在就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資格!”
便是程念臻都不會想到,趙景蘭也會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一天,她滿懷恨意的衝向了黎明大廈,腰間藏着一把鋒利的刀。
這把刀是當初的時候,程念臻問殷延卿要來的,是他當年參加訓練的時候贏回來的一把軍用匕首。
鋒利無比,只要輕輕一刀,就能輕鬆的劃破一張鐵片,刀尖上甚至有一道血槽。
程念臻摸着匕首刀鞘上簡單的紋路,目光更冷,冰冷的聲音呢喃而出,“紀遙遙,別說我不照顧你,這把刀可是曾經哥哥的摯愛,用這個來殺你,怕是也不虧吧?”
她擡起頭,這個角度很容易的就看到了黎明大廈的樓頂線,十二層,紀遙遙就在那裡吃蛋糕。
奪走了她心愛的男人,現在就有時間跑來吃蛋糕了,是在慶祝嗎?
程念臻關上車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她繃着臉,眉宇間帶着深深的陰冷,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一點活潑開朗。
沒有殷延卿,她真的會活不下去。
與其無能爲力的看着殷延卿和紀遙遙白頭偕老,倒不如……直接殺了紀遙遙。
她得不到的男人,誰也別想得到!
只有死人,纔不會和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