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婚?她沒聽錯吧?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也不找鏡子照照自己?
爲什麼他爹一定要招惹這樣的人?爲什麼她要有那樣的爹?
“坐。沐小姐其實很需要幫助,對不對?我呢,會幫你想辦法。”Dao老闆一臉淫笑。
“你會幫我?”怎麼可能,他不榨乾她的剩餘價值就算恩德。
沐幽月表面上裝作很敢興趣的樣子,在心裡卻對他嗤之以鼻。
“這有一份新合約,只要你簽了,200萬。你在龍嘯天那邊的契約,我來想辦法。”Dao老闆把合約往她面前一扔,抱着手。他有極大的自信,她會同意。
沐幽月拿起那份合約。被一項條款驚到了:“自此起一年之內,服從Dao夜店安排的所有演出。”
並且這份合約是針對她個人的,也就是說,以後她要脫離樂隊,成爲專職“演出人員”。
沐幽月又何嘗不知道這個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當務之急是拖延時間想辦法。
“我需要考慮幾天。”她堅決的說。
“你不要忘記,五天後,是你的最後一場演出。你要是不答應,那麼你就只能嫁給高利貸頭子。那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點燃的煙被Dao老闆扔在腳下攆熄掉。這個女人比他預計的要狡猾,真麻煩。
沐幽月又怎麼不清楚,要嫁給那樣的男人,她真的情願在夜店跳脫、衣、舞。
她無助地擡起頭,朝人羣望去。
那個如羅剎般冷峻的男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裡,拒絕了所有搭訕的女人,只爲等待她的主動投降。
他每天晚上都在那裡,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女人把他當成獵物,他卻還之以冷漠的獵槍。
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寂寞的女人無法抵抗,卻讓沐幽月畏懼。
罌粟一般的男人,會讓人沉淪到萬劫不復。
此刻,她不想放棄掉生命中任何的可能性。
她打電話給韓澈工作室製作人王俊,相約明天中午的面試。
第二天,她趁着買衣服的空檔,從一樓商場的洗手間窗口溜走。
從小路出去搭乘出租車,趕到了韓澈工作室所在的凱澤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