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高宇軒的手臂利落的攬住她腰肢,將她半擁如懷。
展顏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卻震驚的瞪大了雙眸,死死的盯着一個方向,聲音都在微微的發顫,“維,維揚……”
高宇軒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酒店的正門口,季維揚一身筆挺的純黑色手工西裝,身旁的門童正恭敬的爲他拖着行李。高檔酒店的客人不多,季維揚自然看到了高宇軒與展顏,他幽深的墨眸冷眯着,清冷的目光掃過兩人絞纏的肢體,然後視若無睹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展顏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高宇軒,她僵硬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而身旁,高宇軒卻溫潤的揚起了脣角,似乎心情大好,看來,季維揚對展顏是真的在乎。“追來的可夠快的。”他說完,重新伸臂握住展顏手腕,“走吧,去吃飯。燾”
兩個人坐在了洛杉磯最有名的西餐廳中,高宇軒認真的切着七分熟的牛排,然後將切好的牛排遞到展顏面前。而展顏單手托腮,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哪裡還有心思吃飯。
她的心很亂,腦袋更亂作一團,季維揚追來了,他竟然來了,她現在該怎麼辦呢?她還要繼續逃嗎?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還有,剛剛那一幕,高宇軒抱着她的那一幕,他又會怎麼想呢?他一向是介意她和高宇軒的那段過往。
“想什麼呢?擔心他吃醋?”對面,高宇軒溫聲的說道瓏。
展顏輕嘆一聲,拿起桌上的刀叉,勉強的將肉送入口中,卻莫名的覺得難以下嚥。
“怎麼了,是不是吃不習慣?”高宇軒關切的詢問,“國內的西餐都已經偏中化了,第一次吃是會不習慣。”
展顏倒也沒爭辯,順勢將刀叉放下,然後用餐巾擦了下脣角,“宇軒哥,你吃好了嗎?那我們回去吧。”
高宇軒一笑,也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脣,“怎麼?就這麼急着見他嗎。”
展顏低垂着頭,一句話也不說。雙手卻緊張的交疊在一處。她的確是該回去的,她要收拾好行李,去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她只知道,要永遠的躲着他。
眼見着展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高宇軒結了賬,帶着她離開了西餐廳。
高宇軒招了輛出租車,兩個人一起坐了進去,而高宇軒報出的地址卻不是酒店的地址。
“你想帶我去哪兒?”展顏冷淡的詢問。
高宇軒一笑,“將你買了,這麼漂亮的東方小妞,應該很值錢吧,要不我季維揚一個機會,讓他優先出價,你看怎麼樣?”
展顏抿着脣,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與他開玩笑。
她低頭不語,高宇軒臉上的笑意也淡淡的消失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第一次來洛杉磯,帶你到處去轉轉,想去哪兒?好萊塢,迪士尼樂園,聖莫妮卡海灘,還是羅迪歐大道?”
“隨便吧,哪裡都可以。”展顏淡漠的回了句。
她知道,即便是自己反對,高宇軒也不會放她走。可她此刻根本沒有任何心情欣賞風景,她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心累,她只想找一個安靜的港灣,讓自己的心停泊,哪怕只是短暫的停泊也好啊。
高宇軒帶她去了很多的地方,可展顏一直心不在焉,去了哪裡,看了什麼,她幾乎連記憶都沒用。折騰了大半天,天都黑了,兩個人才回到酒店。
“累了嗎?早點兒休息吧,展顏,晚安。”高宇軒將她送到房間門口,看着她走進屋子,才轉身離開。
展顏走進房間,她覺得自己像一隻茫然而沒有一絲的意識的木偶,機械的重複着同一個動作。她不停的將東西塞進行李箱中,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逃。
她捧起那本影集,想要塞進揹包的時候,手一滑,影集重重的跌落在地,摔成了兩半。
展顏癱坐在地上,發呆的將影集捧在懷中,短暫的沉默後,開始放生痛哭起來。
“哭什麼?還以爲你玩兒的樂不思蜀呢!”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而冷魅的聲音。季維揚高大的身體半靠在門邊,微眯着墨眸,眸光中透着淡淡的模糊與邪魅。
展顏擡頭看着他,漂亮的明眸中滿是震驚。他同時也看着她,彼此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似乎碰撞出熾烈的火花。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顫聲說道。
季維揚冷魅的笑,一步步向她靠近,“我季維揚即便是去外太空,也有人給我造飛船,信嗎?”
明顯是醉話,季維揚的腳步都有些虛懸着,他在展顏面前停住腳步,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和強烈的壓抑感。
他修長微冷的指尖輕輕的觸碰上展顏的面頰,截住她臉上滑落的淚珠,然後將沾染了淚珠的指尖含入口中,鹹澀的味道在舌尖逐漸的埋怨,那一份苦澀,直接的苦到心裡。
展顏在落淚,可是,他的心,卻是在滴着血的。
藉着酒意,他擡腳踢翻了她剛剛裝滿的行李箱,衣服和日常用品七零八散了一地,展顏嚇得跌坐在一旁,身體蜷縮成一團。
“直到現在你還是想逃,魏展顏,你以爲你能逃到哪兒去?啊?”季維揚俯身將她從地上抱起,直接丟在沙發上。下一刻,沉重的身軀傾覆壓下,將她死死的困在懷中。
“維揚,放開我,你醉了。”展顏雙手抵在他胸膛,無助的掙扎。
季維揚苦笑,手掌覆蓋住她白皙的臉龐,“我也希望我醉了。顏顏,我明知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可是,看到你們在一起,我還是嫉妒,嫉妒的要命。”
展顏抿脣不語,雙手緊握着,死死的抓着他胸前的襯衫,漂亮的眸中閃動着星星點點的淚光,那麼璀璨,那麼美。“維揚,我……”
她聲音微微的發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當然,季維揚也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吻得格外的霸道狠絕,發泄着滿腔的怒火,好像要將她的脣舌咬碎一樣。他緊緊的壓在他身上,雙眼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捲翹,一個大男人,睫毛這麼長,簡直是浪費資源,並且浪費的十分沒天理。展顏無力的掙扎着,淚順着眼角無聲而落,“維揚,別這樣,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嚶嚶的哀求聲似乎刺激到他一樣,季維揚突然放過了她的脣,冷眯着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笑,“放過你?那誰放我?魏展顏,你tmd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爲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你還想我怎麼樣?我只求你在我身邊,只要在我身邊就好,真的那麼爲難嗎?”
“維揚。”展顏抿着脣,淚眼迷濛的看着他。
季維揚用手掌不停的抹去他臉上的淚痕,強勁的腿卻已經分開展顏雙腿,腰間火熱的滾燙就抵在展顏腰間,僵硬的讓人害怕,大有一副蓄勢待發之勢。
展顏無措而驚慌,她側開頭,根本不敢迎視他深邃的眼眸,她越是掙扎,他的手臂就纏的更緊,幾乎要纏的她喘不過氣來。
“維揚,疼。”展顏哭泣的嚶嚀了一聲。
“疼?你有我疼嗎?魏展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季維揚緊握着她的小手,用力的按在自己心口,疼痛在胸腔中肆無忌憚的蔓延着,然後,在下一瞬頃刻爆發。
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用力的扯開她身上的衣衫,滾燙的手掌探入她雙.腿.間,毫無章法的揉捏着她敏感的核心。展顏自然經不住他肆意的挑.逗,她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口中無法抑制的溢出淡淡的呻.吟。
“維揚,別,別這樣。維揚,我難受……”
季維揚低頭吻着她,濃重的酒香在彼此的脣齒間絞纏着。修長的指尖順利的進入她緊緻的身體,靈活的來來回回的抽.插,並故意的彎曲指尖,壓住她體內凸起的敏感點。
“啊~~嗯~”展顏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挑.逗,理智逐漸的渙散,身體的快感開始控制住一切。
她睜大的明眸一片渙散,又擎着濛濛的水霧,美到能讓人心跳加速,甚至爲她窒息而亡。她的雙頰緋紅一片,修長均勻的雙腿曲起,生澀的試圖迎合。
她的身體在他的調教下開始柔軟而溼潤,季維揚沉迷着她美麗的胴.體,迫不及待的挺.身而.入,身體突然被他整個充滿,快感瘋狂的席捲而來,展顏用力的吟偶一聲,雙手緊緊的纏住他頸項,任由着他瘋狂的掠奪,帶給她持續不斷的快感。
他幾乎榨乾了她所有的氣力,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他身下癱軟了,連每一個細胞都是疲憊的,而他卻不知倦足,每一次深深的侵佔後,她以爲終於可以結束了,然而,他給她的卻是更深的佔有。
他好像一直完全不知饜足的獸,瘋狂的與她做.愛,深深的與她融爲一體。在季維揚的潛意識中,似乎只有這個時候,展顏纔是乖順的,纔是真正屬於他的,只要一離開牀,她就變得和陌生人一樣,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逃開他。
即便她是愛他的,即便她明明知道他也同樣深愛着她,那麼那麼的愛。
他在她身體中一次次達到高.潮,直到發泄出最後一絲力氣,纔不舍的放開她。可是,即便這樣的情況下,即便他喝的爛醉如泥,意識都模糊了,他卻依然記得喂她吃避.孕.藥,白色的小藥片混着水一起入腹,苦的展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然後,她就真的哭了起來,失控的大哭,淚如泉涌。
而季維揚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擁着她,不停的吻去她流出的苦澀的淚。
直到,她哭累了,哭的筋疲力盡了,他才抱着她一同沉沉的睡去。
翌日,天光明媚,季維揚是被刺目的陽光喚醒的,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然後起身,靠坐在牀頭,大腦還在微微的發疼,腦海中隱約間閃過昨天夜晚零星的畫面。展顏在他身下如花般綻放,是那樣的讓人癡迷。
忪懶的目光環視過屋內一切,最後停留在窗前,久久無法移開。
落地窗前,窗櫺微敞着,展顏靜靜的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般。她嬌弱的背影在熹微的晨光中顯得是那樣的落寞而淒涼。
“顏顏。”他試探的低喚着,而展顏卻置若罔聞,依舊站在落地窗前,甚至連眼簾都沒有動過一下。
季維揚起身下牀,放緩了腳步來到展顏身後,伸出雙臂從身後輕輕的擁她入懷。他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遠處是一片蒼茫深海,透過微敞的窗櫺,甚至隱約可以聽到海浪翻滾之聲。遙遠的天邊,海與天在地平線相會,霞光穿透雲朵,點燃了東方的半邊天空。
“在想什麼?”季維揚溫聲詢問。
展顏依舊不語,任由他懷着,但身體卻微微的僵硬。
季維揚倒也沒指望她回答,輕擡起眸子,默默遙望。“這裡的清晨和國內也沒什麼區別,你如果喜歡海,我們就在海邊買一棟房子,每天起牀後,我陪你到海邊散步,好不好?”
展顏仍是不語,清澈的眸子,卻有波光閃動。
季維揚將下巴抵在她肩頭,溫溫的氣息吞吐在她頸項,“顏顏,跟我回去吧。”不是詢問,而是完全的肯定句。只是不再似往日的霸道,反而帶着幾分淡淡的哀求。
展顏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遲緩的回頭,茫然而渙散的目光漸漸的有了焦距。只是,那目光和清晨的溫度一樣清寒。
蒼白而單薄的脣片輕動幾下,輕輕的吐出幾個字,“維揚,昨晚,是個錯誤,忘記吧。”
季維揚依舊環抱着她,甚至連姿態都沒有改變。只是,一雙墨眸卻冷眯起,越發的深不可測。“忘記什麼?忘記昨夜你在我身下輾轉承歡,還是忘記你動情的呻.吟聲,還是忘記你用雙腿纏住我,迎合着我的佔有?”
“住口,季維揚,別說了,你別再說了。”展顏失控的用雙手捂住頭,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是她的錯,她不該一時忘情,與他致死纏綿。越是糾纏,他們只會越無法放手。
她重病纏身,無法生育,她連一個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又如何能配得上他呢,他值得更好的人。
想至此,展顏還是強迫着自己將他推開。
季維揚高大的身體後退一步,深邃的目光卻不曾從她身上離開,“錯誤?展顏,你告訴我,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
“一切都是錯的,我們之間,統統都是錯。”展顏無助的哭泣,嬌小的身體顫抖的厲害。
季維揚冷魅的揚着脣角,“我季維揚的字典中,從沒有對錯,只有我想要,或不想要。”他一把扯住展顏的手腕,強迫她迎視着他深邃的眼,“魏展顏,我告訴你,我想要你,下輩子我不管,但這輩子,你別想逃。如果是錯,所有的懲罰,我都願意承受。”
他說罷,用力將她扯入懷中,狠狠的吻了下去。
展顏奮力的掙扎着,粉拳不停的捶打在他堅.硬的胸口,而她越是掙扎,他反而用力的禁錮,死死的將她困入胸膛。他的吻比昨夜還要熾烈,溼滑的舌長驅直入,肆意的啃咬着她的脣舌,淡淡的血腥在口腔中蔓延,又被他用力的吸允,吞嚥入腹。他就像是嗜血的猛獸,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展顏在他懷中逐漸的柔軟無力,也漸漸的停止了掙扎。柔弱無骨的軟軟靠在他胸膛中。
許久後,季維揚才放過了她的脣,卻將她打橫抱起,丟在牀上,隨後,沉重的身軀便壓了下來,一把扯掉她身下的束縛,蠻橫的挺.身.而.入。
“啊~維揚~”
毫無前戲的進入,展顏痛的弓起雙腿,身體蜷縮成一團。她緊咬着脣,默默的承受,卻止不住淚水撲簌而落。
而他粗蠻的貫穿她身體,卻並不急着律動,似乎他想要的只是這種與她融爲一體的感覺,只有這種感覺才讓他覺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