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拖着扭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然後打開副駕駛方向的車門。未等她坐穩,季維揚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如箭一般竄了出去。
車內彼此沉默,展顏清晰的感覺到身旁傳來冰冷的怒氣,她不知道季維揚在惱火什麼,該生氣的人分明是她纔對。
車子一路駛入莊園,在別墅樓前停住。兩人坐在位置上,竟十分默契的誰都沒有動。長久的沉悶使車內氣氛變得極其壓抑,讓人幾乎無法喘息。展顏終究是沒有季維揚沉得住氣,她覺得車內憋悶的難受,下意識的伸手去推車門,而季維揚的動作更快,他利落的鎖上車門,然後抓住她的手腕,粗野的將她扯入胸膛。
“你發什麼瘋……”展顏只來得及呼出半句,季維揚的脣便壓了過來,狠狠的咬住她脣片。
展顏心中還隱忍着怒氣與委屈,她失控般的回敬他,甚至咬的比他更重、更狠,口腔中充溢着濃重的血腥味兒,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彼此絞纏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他手掌擒住她下巴,肆意的在她檀口中施虐,撕咬着她柔軟的脣舌。展顏無力的掙扎,額頭侵出一層冷汗,淚無聲的滑落,順着脣角流入口中,泛出更多的苦澀。
季維揚眉心忽而蹙緊,吻着她的力道莫名就放輕放柔了,他貼着她的脣又纏綿了一陣,壓抑的呢喃道,“離高宇軒遠點,別逼我毀了他。”
展顏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巨響,臉色瞬間慘白,她用盡全力的推開他,用一種冷漠到幾點且疼痛到極致的眼神凝視着他,“你是在威脅我嗎?”
“只是提醒。”季維揚波瀾不驚的回道。
她冷笑着,淚再次奪眶而出。難怪他莫名其妙的發火,原來是在醫院門口撞見了她和高宇軒的‘奸.情’。呵,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爲什麼不離丁懿菲遠一點,不離陸安琪遠一點?他在要求她忠貞的同時,爲什麼不想想他自己是多麼的骯髒。
“季維揚,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不堪,我可沒有腳踏兩隻船的嗜好,就算你不嫌髒,我還覺得噁心呢。”她冷冷的甩開他禁錮在腕間的手,而後推門下車,砰地一聲摔上車門。
展顏下巴微揚着,她很努力的在笑,卻還是無法阻止淚珠劃落臉頰。她一步步向前,每一步走的都十分吃力,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頭腦昏沉,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渾渾噩噩間,似乎聽到季維揚驚慌的呼喚,“顏顏,顏顏!”
高燒40°,展顏整整昏迷了一日一夜,季維揚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中。
展顏安靜的躺在病牀上,病容蒼白如紙,氣息微微弱弱,手背上插着冰冷的輸液管。季維揚坐在病牀邊,動作輕柔的爲她掩了下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