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夢雨穿着一身法國DIOSFD純手工製作的中世紀貴族公主裙,挎着限量的小包,沉默坐在佈置低調傢俱奢華極致的大廳。眉目間難掩悲傷,雙目通紅微腫,顯然哭過不久。但即使是這樣,她精緻的面容,端莊的姿態,爲本就美麗的她依舊增添着中世紀貴族女性的溫婉古典美。
“夢雨是個好孩子,可惜…按照中國的話來說叫什麼?”惋惜感嘆。蒙可站在落地鏡面前,拿着一枚象牙梳子,不緊不慢的梳理着他花白的頭髮。
他早過花甲,卻老當益壯,更是注重儀表,不穿戴整齊是不會出門會客。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伺候他的張管理微笑着說道。
“你比我中文強。”蒙可打好領帶,轉過身拍了拍張管理的肩膀,從他手裡拿過外套走出房間,腳步穩健。
不似一般過了花甲的老年人渾濁的眼,蒙可擁有一雙銳利清澈的藍眸,加上天生的紳士氣質,現在的他依舊是少婦殺手。
“零什麼時候回來?”習慣性左手握握右手手腕上的手錶,蒙可邊走邊問身邊緊隨的張管理。
“兩天後,老爺。”
“夏琳已經回來了吧。”
“小姐昨晚到的,現在還在房間內休息,要不要一起吃早點?”張管理提議道。
蒙可鼻孔冷哼,面色鐵青:“三天後,下午召集所有主系家族成員,有些帳需要清算清算。”
“是。”
歐陽夢雨垂着頭,睫毛煽動,在眼廓下投射出一片靈動的陰影,溢出淺淺的悲傷。蒙可一腳跨進大廳,雙手張開,面露得體的微笑,招呼道:“夢雨,今天有空來看你蒙可爺爺了。”
擡頭見別樣有一種成熟穩重的蒙可爺爺,歐陽夢雨從自己的情緒中回神,立馬起身,同樣張開雙手迎向蒙可。
“爺爺。”
簡單的擁抱,互貼臉頰之後,蒙可坐在沙發上,慈愛看向歐陽夢雨。他是看着歐陽夢雨小時候追着零·安爵長大的,對她是真心帶有幾分喜歡。現在他也多少猜到她來的原因,有些惋惜。
“過幾天零也回來了,多住幾天,到時一起吃個飯,去哪裡玩玩?”蒙可笑笑,清澈的眼眸將歐陽夢雨眉目之間的憔悴看的一清二楚。
歐陽夢雨搖搖頭,咬咬脣躊躇遲疑,許久方輕聲喏喏:“爺爺,你說零爲什麼不喜歡我?”她眼裡帶着迷惘,面對長一輩,她像個委屈的孩子。
聞言蒙可嘆氣,伸出手撫摸着歐陽夢雨的頭,語重心長:“夢雨啊,爺爺是看着你長大的,知道你從小就喜歡零。可是感情這個事情不能勉強,中國有句古話是說強扭的瓜不甜…”
“爺爺胡說,還是很甜!”
“額,不要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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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夢雨眼巴巴瞅着蒙可,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
“怎麼了。”蒙可咳嗽了兩聲,一臉嚴肅。
“爺爺,中國還有句俗話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不你就讓我跟他訂婚,再過幾年結婚吧!”歐陽夢雨語出驚人,但其實是她除此辦法就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二十幾年的執念,怎麼會
是他做些什麼就能輕易抹去的?現在語出驚人,更是她深思熟慮一個晚上的結果。
蒙可差點沒端住手中的紅茶,他把茶放回桌上,看向已經陷入自我臆想的歐陽夢雨,驚訝:“爲什麼你會那麼想。”
“我知道零現在還容易被別的女人迷惑看不到我的好,但是他遲早會明白只有我對他是真心的。”是自己歡喜的事,歐陽夢雨雙手合十,一掃頹廢消極,神采奕奕一臉憧憬。
蒙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想着感情畢竟是兒孫的事。
他是個開明的人,並不會在感情上過份要求自己的子孫輩。他有個認識,靠聯姻建立起來的基業,並不會長久。
“夢雨啊,這個,雖然你跟零在一起,各方面都很不錯。可零有零的想法,你說對不對?”蒙可笑的一臉可親,拒絕的很委婉。
歐陽夢雨聽得出話裡的意思,嘴巴一厥,雙手抓着蒙可的胳膊就開始搖晃撒嬌:“爺爺~”
“老爺,小姐,早點準備好了。”張管理很恰當的在蒙可招架不住的時候走了過來。
“走,吃飯去!”蒙可起身,成功擺脫歐陽夢雨的撒嬌。
他是個萬人迷,年輕時招女孩子喜歡,老了也會有美婦倒貼。不過他婚後就潔身自好,但她對女人的撒嬌和眼淚最不知道怎麼做,何況還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
在桌上坐下,享受早飯,看見歐陽夢雨失落的神色。蒙可讚賞的看了眼張管理,突然覺得零安排的人用的越來越順手。
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辦!
歐陽夢雨是個好孩子,就是在零的事情容易鑽牛角尖。若是爲他做出點什麼衝動的事…
蒙可搖搖頭,嘆息。
瞥了眼桌面上的飛機票,蘇小小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滿臉得瑟:“咋了,要帶我見你家人,然後確定你我關係?”
零·安爵打開衣櫃,手腳利落,有條不紊的收拾着衣服:“別在我房間吐瓜子殼。”
蘇小小瞟了眼毛毯上散亂的瓜子殼,悠悠道:“又不是第一次,有啥好唸叨的。”
這些天,養肥兒膽的蘇小小,無視陳星這個打醬油的,爬了零·安爵的牀。
零·安爵的牀很大,三個人睡都沒有問題,蘇小小更是睡得理直氣壯。
聽聞此話,零·安爵眉頭一皺,細細反思這幾天某女的行爲,爾後驚覺他對某人真的縱容過頭了。怪不得陳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還特意在某一天早上畢恭畢敬詢問他:老闆,小姐的房間要不要收拾掉?
“以後滾回自己屋。”他合上皮箱,口氣忽的就冷了。
蘇小小一把瓜子殼對着毛毯揮灑的肆意灑脫,晃盪着小腿,好意提醒:“前天晚上八點你說過,昨天晚上六點你也說過。”
轉過身,零·安爵看着蘇小小得瑟的小臉,眼眸一沉,深處翻涌着這幾天叫他自己也想不透的情愫。
一改常態的無視,零·安爵邊走向牀邊邊解皮帶,覺得有必要採取一下措施。
突然感覺某強大氣場欺壓而來,蘇小小擡眸。不看不知道,一看,蘇小小差點跳了起來。但好在
是見過世面的,鎮得住!
蘇小小拍拍胸口很快安撫好了她自己的小心臟,略有不滿瞥了某人一眼,嘟囔:“嚇死我了,原來是耍流氓。”
零·安爵一聽這話,差點給氣背過去!
什麼叫做原來是耍流氓!看不出他就打算耍流氓嗎?呸!呸!誰耍流氓了,只是教訓嚇嚇一下她!
“你是一點都不怕我了?”零·安爵微笑,笑容和藹可親,就是看的人頭皮發毛心裡頭沒邊。
蘇小小眼神往他的褲襠默默飄去,面上嚴肅而態度端正:“我很怕你。”
伏身,湊近那張嬌俏的小臉,零·安爵哪裡看不到她的眼神。他緩緩勾起脣角,笑容邪惡,紫眸盅惑,語氣輕柔陳述着事實:“這幾日某人很欠缺調教。”
臨末,在蘇小小耳邊吐出一口氣,溫溫暖暖,一陣麻意瞬息讓她從頭頂到腳底心酥軟。
聽到'調教'兩字,蘇小小瞬間打了個哆嗦,目光轉移到他手上握着的皮帶…
她吞了吞口水,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他面無表情拿着皮帶抽打她的模樣…
蘇小小眼睛一亮!哇靠!他喜歡Sm?
目光隨她掃向手中的皮帶,零·安爵笑容擴大:“你喜歡?”
嘖嘖嘖,這話問的真好讓人不好意思。蘇小小紅着小臉,像個少女雙手抓着衣角,忸忸怩怩:“其實,說不喜歡也不是那麼說的啦~”
“準備好沒有?”他走的更近了,目光居高臨下。
“來吧!”
十秒後。
“嗚啊啊,救命啊!陳星!有小偷!啊啊!”
小偷?不可能!坐在客廳的陳星甩甩頭,繼續整理文件。
“救命啊!非禮啊!強姦強暴啦啊!”
老闆好這口?陳星一邊搖頭不解一邊繼續整理文件。
五分鐘後。
蘇小小捂着已紅腫滾圓的屁股,淚眼汪汪反趴在牀上委屈抽噎:“我留在這裡,還要被你這樣揍,你還有沒有人權了…嗚嗚嗚,沒人權,我不幹了…”
扣好皮帶,拿過西裝外套,零·安爵斜視某人:“演技,三分,百分制。”
蘇小小擡頭瞪他,怒吼:“零,欺凌少女算什麼好漢!何況我還是你的女人!”
挑眉,零·安爵聽到了某稱謂,突然覺得可以原諒一次她的無理。
“去吃午飯,不下來你就躺着。”
“給送不?”趴牀上的蘇小小聞言問。
擰開門,踏步出去的零·安爵飄去一句話:“不送。”
一咬牙,蘇小小從牀上躍起。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她從來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陳星若有所思從樓上下來的兩人,一個優雅從容,步步穩健,一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
看來老闆還是個很有追求的人,看來下次要準備點什麼了。陳星在備忘錄記下一筆。
零·安爵注意到了陳星奇怪的目光,扭頭一看身後的蘇小小,眼角一抽。
“走路正常點!”他隱隱暴怒。
“人家菊花疼…”蘇小小擡頭,一臉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