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趕緊問吧,我一會兒還要趕去公司呢,時間有點緊。”霍熙文道。
保安答應着,拿起了對講機,請示上級去了。
不一會特,保安就把對講機放下,朝霍熙文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經理說,除非陳先生打電話過來讓我們這樣做,否則我們無權幫您開這個門。”
“你有沒有跟你們經理說,我是他女朋友啊?只要幫我開外面那個鐵門就可以了,裡面的門我有鑰匙的。”霍熙文問。
“說了,但是經理也說了,女朋友也不行,除非您是他太太。主要是,您沒有常住在這邊,所以……”保安解釋道。
霍熙文不等他說完,有些泄氣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不行就算了,等我男朋友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你們把我關在外面,不讓我進門。”
“這……小姐,不是我們不讓你進門啊,這實在是我們沒有權利這樣做,要不然您就讓陳先生給管理處打個電話唄。”
“打電話?怎麼打?他出國了,現在正在天上飛呢。”霍熙文苦着一張臉,又自言自語道:“怎麼辦?我的重要合同昨晚落在他家了,要是不能及時送去公司,我麻煩就大了……”
說着說着,她幾乎都要哭了。
保安見狀,心裡又有些怕霍熙文真的告狀。
他可是知道這位陳先生背景很牛逼,就是這個豪庭名邸的開發商,豪庭集團的老闆蘇宸皓,都跟他關係極好的。
如果得罪了他,那可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看昨晚陳先生對他這個女朋友的態度,似乎是很好,如果自己這次幫了她一把,或許將來她在陳先生面前美言幾句,自己還能撈到不少好處呢。
這樣想着,他於是又對霍熙文道:“這樣吧,我再幫您向我們經理說明一下情況,說不定他會幫忙。”
“那你趕緊的。”霍熙文一看有戲,於是催促道。
保安於是又走到一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幾分鐘之後,他收起電話,轉身走到霍熙文面前:“
小姐您貴姓?”
“我姓霍。”霍熙文道。
“是這樣的霍小姐,我剛剛已經跟經理打了電話,他同意幫您開門,不過您可能得先去物業辦公室,幫忙辦一些手續,填寫一些資料什麼的。”保安道。
“沒問題,沒問題。物業的辦公室在哪裡?你現在帶我去。”霍熙文聞言,連連點頭。
保安於是又給她指了路,她順着保安指的方向,去了物業的辦公室,在裡面填了一張表格,並且提供了自己的身份證複印件,又簽了一份文件,辦好了手續之後,物業經理聯絡了開鎖匠,與她一同去往了陳航卓的家。
陳航卓的家外面鐵門是普通的大鎖,開鎖匠沒花太多的功夫便將鎖打開了。
進了鐵門,霍熙文便轉身對物業和開鎖匠道:“好了,好了,謝謝你們了。”
“霍小姐,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物業經理表情客氣的看着她,道。
“嗯,你們走吧。”霍熙文笑眯眯的將他們送出了鐵門,自己則從門邊花盆底下取出了備用鑰匙。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陳航卓家找他的時候,從趙偉嘴裡知道的這個秘密。
拿備用鑰匙開了門,霍熙文走進客廳,環顧了四周一眼,乾淨整潔的房子內,靜悄悄的。
她換下拖鞋,擡腳直接往樓上次臥走去。
在次臥的衣櫃裡,找到了那件上次她在這裡穿過的卡通圖案睡衣,將睡衣的款式拍了下來。
並且發現,次臥顯然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衣櫃裡全是女士衣服,衛生間裡的洗漱用品也都是女士的。
很明顯,這就是專門爲女人準備的房間。
而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薇薇安。
薇薇安作爲他的女朋友,不應該會住在次臥。
那麼也就是說,這個臥室的主人另有其人,而那個人,會不會是她腦海中想象的那位呢?
她在次臥內又翻找了一下,終於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找到了這房間主人的線索。
那是一個復古相框,相框裡面的照片上,是一個小女
孩。
女孩站在一幢歐式別墅前,扎着兩個小辮子,手裡拿着一把手槍,很酷的模樣。
霍熙文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黑道千金付慧慧。
她手裡的那把手槍,不是玩具槍,而是她那位黑道養父的勃朗寧手槍。
在認出照片中女孩的那一瞬間,霍熙文的雙手激動得顫抖起來。
如果這個房間是爲付慧慧準備的,那麼不用想,爲她準備這臥室的陳航卓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這個時候,她猛然想起付慧慧在電話裡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她曾問她,有沒有見到付慕筠,是不是被嚇了一跳?
之前她不太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只直接理解成爲她見到付慕筠之後,應該很驚喜的表現。
但是現在想來,付慧慧的意思,大概是想表達,現在的付慕筠跟曾經的付慕筠,完全成爲了兩個人,所以纔會把她嚇到。
雖然已經有了間接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但她仍舊有些不安心。
拿起手機,撥通了付慧慧的電話,想跟她確認一番。
只可惜,付慧慧的電話再一次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她沒能聯繫到她。
放下手機,她呆呆的坐在牀邊,眼睛看着手裡的照片,那照片拍得並不專業,角度也很低,似乎是小孩子的視角拍下來的。
或許,這張照片本就是付慕筠的傑作也說不定。
起身,她又去往了對門的主臥室,那是陳航卓的房間。
推門進去,一股熟悉的古龍水香味撲面而來,那是陳航卓身上的香水味道,不太濃烈,卻讓人記憶深刻。
房間內的色調是淺淺的灰色,透着一種禁慾系的冷漠。
這確實是付慕筠喜歡的風格,給人一種乾淨,整潔,又條理清楚的感覺。
他的臉確實變了,但是習慣和喜好卻很難改變。
她在臥室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關於任何付慕筠的線索,她知道,自己在這裡或許是找不到什麼能證明他身份的證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