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蜜糖寶貝
“嗯。”她點了點頭,聽話不再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寶寶被一陣行動電話的聲音驚醒,一睜眼看到克瑞斯含笑的臉蛋。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他親了親她的額頭,“醒了?”
“這裡是哪裡啊?”
“飯店上面的房間。”他從懷裡掏出手機。
“方明和卡卡就在下面?”
“對,我上來的時候看到他們了,不過沒去打擾他們,看起來,方明好象得逞了。”致宣笑着打開手機,“喂,你好,尹致宣。”
“致宣,我是佳玉媽媽。”
“方太太?”
“致宣,你可不可以抽個空過來看看佳玉,她現在在港興醫院。”
“方太太,我以爲我已經和她說的很清楚了。”
“致宣,求求你,你就過來一趟吧,好嗎?”
“我知道了。”
“方佳玉的媽媽?”寶寶揚起眉,哼了一聲。
他低頭瞧了她一眼,不禁失笑道,“怎麼了你?小醋桶,這樣就不開心啦?真是小心眼兒的傢伙,我只是去看看佳玉,怕她做出什麼傻事。”
“不許擔心她,你心裡只能有我。”寶寶伸手抱住他撒嬌道。
“是——”他輕啄一下她的小臉,“我心裡原本就只有你啊,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鼓起嘴巴,“那麼……以前你和那些女明星接吻的事兒我就算了。”
他朗朗大笑,伸手輕捏她的臉蛋,“你喲……說的好象很大度的樣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怎麼?我可是認真的,你以後不準隨便對人家笑,不準對人家特別好,不準和女明星接吻,不準再拍電影了,不準……”
她的脣被他的堵上了,毫無設防的任他長驅直入,汲取更多的甜蜜,她失了魂,陶醉着,沉淪着,被吻的幾乎快斷了氣兒。
“這所有的不准我都接受了,只希望你能快樂。”他在她耳邊低語,“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她擡起迷濛的目光望着他俊美的臉龐,垂下頭,邁入他懷中,手指纏起他一絲烏黑柔順的發,“從小,我就好喜歡克瑞斯的頭髮,柔柔的,軟軟的,像雲彩。”
“餓了吧,想吃東西了?我們叫東西吃。”致宣拿起一旁的電話撥了起來。
寶寶埋入他懷裡,眨下一串晶瑩的淚花……
這所有的不准我都接受了,只希望你能快樂。
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原來快樂是可以那麼單純、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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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興醫院
“佳玉,你吃點東西吧,佳玉。”方母坐在病牀前抹着淚,勸慰道。
方佳玉撇過頭不語。
“佳玉,你這又是何苦?”方明搬了張凳子在她牀邊坐下,“致宣和寶寶已經快結婚了。我們大家都這麼熟,他們兩個人的故事,你從始至終都看的很清楚啊,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開懷抱祝福他們呢?佳玉,強扭的瓜不甜,是時候學會獨立生活了,佳玉。”
“阿明,別說了。”
“嬸嬸。”
“別說了。”方母抹着淚扭回頭,拉着方明走出門,邊淌眼淚邊低聲說道,“都怪我不好,當初我就該拼死阻止她和高建仁在一起。佳玉都是被他害的,她現在性情這麼偏激,全都是高建仁這個畜生害的。”
“嬸嬸,你別自責了。”
“佳玉不懂事,我這個當媽的怎麼可能不懂嗎?”方母哭道。
“嬸嬸,不關你的事,高建仁那傢伙,這麼變態這麼壞,老天有眼,一定會收拾他的。”方明握緊拳。
方母抹去眼淚,勉強笑了笑,“阿明,你有事你去忙吧,別在這裡陪着了。”
“那好,我晚一點再來看你們。”
“嗯。”方母擦乾淨眼淚,目送方明離開,轉身拍拍臉。
“伯母好。”一道細細柔柔的聲音在方母身後響起。
“尹尹小姐?”方母轉過身,詫異的望着面龐上掛着淡淡笑意的寶寶。
順着長長的綠茵地,寶寶推着方佳玉所坐的輪椅慢慢向前走着。
方佳玉面無表情的望着前方,“他爲什麼不來?”
“我是瞞着哥哥來的。”
“聽說你們要結婚了?”
“嗯。”
“恭喜啊。”
“佳玉姐。”寶寶繞到她面前,低頭望着她的臉,“我知道我沒立場跟你說這些,可是,有些話憋在我肚子裡,我又覺得很難受。”
“你說,我有心理準備。”方佳玉昂起下巴冷笑道,“你很得意吧,你內心裡肯定一直在嘲笑我,笑我做了那麼多事,機關算盡,卻還是輸給了你。你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吧,哼。”
“我沒有這麼想。”寶寶嘆了口氣,“其實,我還是很懷念以前的那段日子,還記得,那天我們大家去山上燒烤,你和高建仁……”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方佳玉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聲。
寶寶嚇了一跳,直起身,忙忙的點了個頭,“sorry。”
方佳玉轉着輪椅向前滾動。
“佳玉姐,你去哪兒?佳玉姐!”寶寶跟着她一路小跑,來到醫院外圍一片斜坡旁。
“佳玉姐,很危險的,你別過去了。”寶寶拉住她的車子,將她拉離那雜草叢生的斜坡。
“我極力想爭取我自己的幸福有錯嗎?我有錯嗎?”
寶寶抿脣低下頭,“沒人說你錯,佳玉姐。”
“跟高建仁分手後,我一度想過去死,當時是致宣把我從那個無底深淵裡拉出來的。當時我流產,幾乎沒了性命,是致宣在身邊陪着我,鼓勵我,我以爲,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的。我本來有三年的時間與他相處,我有信心我可以打動他,但是你爲什麼又突然之間回來了?你爲什麼兩年沒到就回來了?爲什麼?”方佳玉擰過頭惡狠狠的瞪着寶寶,擡起手指着她,慢慢從輪椅中站了起來,“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是你!都是因爲有你的存在,所以他纔會對我變了心。”
“哥哥從來就沒有變過心,一直以來,我們都是相愛的。”
“你騙人,你別想騙我!”方佳玉抽筋似的抖動着脖子,面部表情極力抽搐着,“賤人!你是個賤人!”
“佳玉姐,你冷靜點。”寶寶向後退了一步。
“你把致宣還給我!你把致宣還給我!”方佳玉大吼一聲,一個餓虎撲食竄了過去,用力掐住了寶寶的脖子。
“啊,佳玉姐!”寶寶奮力掙扎着扳住她的雙手。
方佳玉窮兇極惡的把寶寶往斜坡下推去。
寶寶驚叫一聲,“喀啦”,腳崴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地面倒去。
方佳玉跟着向前傾倒,“哎,哎”叫喚兩聲,緊跟着像只皮球一般,朝斜坡滾落下去。
“佳玉姐。”寶寶跌坐在地上,揉着疼痛的腳踝目瞪口呆。
“寶寶,寶寶——”卡卡用力地揮着手向她衝了過來。
“卡卡。”
“寶寶,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卡卡跪坐於地,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沒事,你快去叫醫生來,有事的是佳玉姐。”寶寶低頭看了看躺在斜坡下一動不動的方佳玉,着急的推着卡卡。
“哦我知道了,你先在這裡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叫他們過來。”
“好,你快去吧。”寶寶點點頭,繼續揉着崴到的左腿,疼得皺起了細眉。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慢慢拉近耳邊,寶寶聞聲回過頭,冷不防,被一隻麻袋套住了頭,她“嗚嗚啞啞”的尖叫幾聲,感覺被人抗了起來,飛速地甩到了車上,跟着車門“哐”的合上,寶寶的頭被重擊了一下,遂完全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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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佳玉幽幽的醒轉過來,望着眼前晃動的幾張臉。
“佳玉姐,你醒了。”卡卡坐到她牀邊,拉起她的手問道,“佳玉姐,你告訴我們,寶寶到哪裡去了?你把寶寶弄到哪裡去了?”
“你在說什麼啊?”方佳玉疲憊的抽回手,別過臉。
“佳玉,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方明重重的捶了下桌子,“你醒醒好不好?”
“方明。”卡卡用力扯了扯她的手。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現在受傷的人是我,你們爲什麼要反過來罵我?”
“你不要再砌辭狡辯了,卡卡親眼目睹你要把寶寶推下去,你是害人害己。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方明氣得咬牙切齒。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方佳玉咬緊牙關,握拳大吼。
門一開,致宣與伊蓮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致宣哥,找到寶寶了嗎?”
“放心,她沒事。”伊蓮擡手拍拍卡卡的肩膀,踩着高跟鞋“篤篤篤”走到方佳玉面前,彎低腰,將完美的胸前風景展現在方佳玉面前。
她愣愣的望了她一眼,下一刻,一記火辣辣的耳光便甩上了她的臉蛋。
“伊蓮。”克瑞斯沉吟一聲。
伊蓮拍拍一雙小手,笑吟吟地望着她,“我家兩個老大呢,都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也不知是啥古怪毛病。我呢,就恰好沒這毛病,所以看到不順眼的呢,我的手,就會不由自主,想行動。”
“你!”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這招沒用的。”她將精緻無暇的美妙臉蛋湊到她面前,眨了眨眼,“你那麼喜歡死,乾脆,我讓你死啊,你想怎麼死?你告訴我,跳樓啦,割腕啦,或者臥軌、溺死,啊,還是吞毒藥好呢。吞毒藥比較好,又省事又爽快,我這裡有各種各樣的毒藥,不如你選一瓶啊,保管你吞了立馬死翹翹,來,別客氣,多選兩瓶,就當我免費送給你好了,不收你任何費用。”
伊蓮從兜裡掏出一大把五顏六色的藥瓶呈列在方佳玉面前。
“神經病。”方佳玉嗪着淚,推開伊蓮的雙手。
“不想死啊,不想死就給我好好活着。”伊蓮用力點了點她的額頭,冷笑一聲,“別再麻煩克瑞斯,沒人可以剝奪他的幸福,你也不行。”
“伊蓮。”
“老大你讓我說完。”伊蓮轉過頭瞟了他一眼,再度旋身面向方佳玉,陰森冷笑道,“如果,被克瑞斯救的女人都要投向他的懷抱,那恐怕,他一年都來不及忙。方小姐,如果你下次還想死的話,記得通知我,我免費幫你送藥,不收你車費和藥費,記得哦。”
方佳玉顫着身子躲入母親懷裡,方母怯懦地望了伊蓮一眼,畏縮地低下了頭。
“你這麼幫她等於害了她,方太太。”
方母抖動了一下,不敢看伊蓮的眼睛,再度把頭垂了下去。
“走吧克瑞斯。”伊蓮轉到門口,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將他往病房外拖。
“碰!”望着病房門重重一合,方明好半天才閉上了嘴巴,與卡卡對視一眼,呵呵怪笑兩聲。
好強的女人呀!
“伊蓮。”
“老大,做事要乾淨利落,對女人同樣也是。”
致宣望着她,淡笑着撇回頭。
“笑什麼?”
“沒有,你真是越來越像你大姐了。”
“那當然,我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伊蓮聳了聳肩,“走吧,之臣他們已經趕過去了,要是錯過你那場英雄救美的好戲那就不好了。”
“什麼啊?”
“什麼什麼啊?小公主不正等着王子搭救呢嗎?”伊蓮抿脣一笑。
致宣再度笑着撇回頭,“走吧。”
伊蓮跟在他後面,猛然舉起右手,“我強烈要求我來開車,我真受夠了你這白癡的車技了。”
“好,你開。”他頭也未回,將車鑰匙隨手一拋。
鑰匙扣當空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到伊蓮手中,二人加快腳步向停車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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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濃濃的黑霧遮擋着天空,天上星子寂寥,明月沉入了黑霧之中,不見天日。
裹着寶寶的麻袋被寶寶亂踹了幾下,忽覺袋口一鬆,眼前瞬時明亮。
刺眼的亮光讓寶寶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她眨了又眨,擡起頭望向強燈照射下走來的一對男女。
“是你們?”寶寶冷眼望着高建仁和古惠心。
“怎麼,很意外啊。”古惠心抄着雙手,一步步向她身邊逼近過來。
“你想幹什麼?”
“啪!”古惠心一揚手,狠狠甩了寶寶一耳光。
“啊!”寶寶慘跌在地,一手捂住臉頰,擡頭看向她。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古惠心耍狠的嚷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哈,真是好笑,我替你受了那麼多苦,你就不要報答我嗎?”古惠心冷笑着走到寶寶面前,提腳就向她那張臉踹去。
“阿惠阿惠。”高建仁一把拉住老婆,將她拖到一邊,嘿嘿笑道,“踹傷了拍出來效果就不好看了。”
“也對。”古惠心拍拍手,“阿熊,阿太。”
“你們要幹嗎?”寶寶預感到有壞事發生,緊張地捉住衣領,望着那兩個橫肉大漢,慢慢向後爬去。
“幹嗎?拍戲嘍,你那麼喜歡和致宣哥在電影裡摟摟抱抱,我就再讓你當一次女主角嘍。”
“幹什麼你們!放開我!”寶寶驚嚇得大哭,稍微一掙動,腳踝處的疼痛又如鑽心似的。
“別跟她廢話,把她扒光,給她上全身。”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寶寶胡亂踢打着兩個大漢,哭嚷着向後爬去,倉皇間,抓住了口袋裡的小瓶子,猛地拿了出來,尖叫一聲,“你們別過來!”
“哈,拿着只破瓶子嚇唬人呀?”古惠心冷笑,“阿熊阿太,你們是不是男人啊?動手啊!這賤人今天就是你們的了。”
“等等等等。老婆,別生氣嘛。”高建仁拉開古惠心,一手拿着幾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奸笑着走到寶寶面前,“寶寶,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害你的,大家親戚一場,我們也不想把你逼上絕路。”
寶寶捉着衣領抖顫的厲害,明亮的、霧濛濛的眼睛直視着高建仁,淚珠兒在眼眶中來回滾動着。
“只要你乖乖簽了這幾份文件,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高建仁!”古惠心在他身後破口大罵,“你不是說要爲我雪恥嗎?你在幹什麼?”
“阿惠,你激動什麼呀?我這不是爲了我們的將來着想嗎?有了龍聯的股份和雲家、尹家的財產,我們還怕什麼呀?我們大可以移民到外國,誰還會知道你被人搞的醜事?”
“高建仁!我什麼都不要,我就是要這個賤人身敗名裂!我要把她的裸照發布全世界,讓她做個千人騎萬人跨的……”
“喀!”寶寶抖的厲害,手裡的瓶子不慎落在了地上,“啪”一聲,裂開了。
一片淡淡的煙霧慢慢升騰而起。
高建仁奮起一腳,把瓶子踢到了角落,煙霧繼續冉冉而升。
“怕了是不是?怕了就跪下求我啊,你求我啊!”古惠心用力拍了下寶寶的頭。
“嗚……”寶寶瞪大眼,望着瀕臨瘋狂邊緣的女人。
“阿熊阿太,你們兩個廢物,過去扒光她!快去!”古惠心尖銳的大叫着。
阿熊阿太兩個大漢向寶寶衝了過去。
寶寶“哇”一聲大哭,尖叫着向後爬去。
“阿惠,錢重要還是報仇重要?”高建仁還不死心的想勸服老婆。
“你笨蛋啊,等他們上了她,全程攝錄下來,到時候我們叫她做什麼,她敢不答應嗎,啊?”古惠心用力踢了高建仁一腳。
高建仁恍然大悟的拍着頭道,“也對,對啊,阿熊阿太,快上啊。”
“啊,放開我,克瑞斯……唔哇哇……你們放開我!!”寶寶被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捉住了胳膊,拼命晃着頭,驚恐得看着面前兩張猙獰的大餅臉。
兩隻豬爪向她胸口伸去,寶寶“哇!”的尖叫一聲,一張口,狠狠咬住了其中一隻爪子。
阿熊狼嚎一聲,劈頭甩了寶寶一耳光,打得她半張小臉立刻紅腫起來。
“寶寶!”當空傳來一聲大吼。
緊接着,“刷!”一聲,透明的窗戶被人挪開了,幾條黑色人影蹦進了房間。
“克瑞斯……”寶寶擡起淚跡斑斑的小臉,擡起手觸摸空氣。
“高建仁,你他媽人渣,竟敢派人搞我妹妹,你活的不耐煩了你?”致唯爆怒中的一拳將高建仁的身子擊飛了起來,“碰”的摔在地上。如此,他還不能解氣,隨即衝了上去又踢又踹,竟似發了瘋。
“寶寶寶寶!”與此同時,致宣急步衝了上來,“碰碰”兩拳揮倒兩個孬種,一把摟住了寶寶,心疼的捧住她的小臉不住叫喚,“寶寶,寶寶……”
“克瑞斯。”寶寶含着淚小聲的喊着。
“媽的一羣畜生,我們不用跟他們客氣,打!”之臣一聲令下,諾梅依、休爾一起堵上了阿熊、阿太胡亂踢打。
古惠心嚇得連連向後退去。
伊蓮“喀喀”兩聲,活動下小手關節,笑嘻嘻地向她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古惠心像只驚弓之鳥,瞪大眼,恐懼的望着她。
“不想幹什麼,想跟你聊聊。”伊蓮一把揪住古惠心的胸口,單手將她提了起來,拖到一旁陰暗的角落裡。
只聽“碰碰,啪啪,碰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克瑞斯……嗚嗚嗚……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寶寶爬在他懷裡痛哭失聲。
“sorry,sorry,哥哥來晚了,讓你吃苦了,sorry。”致宣撫着她紅腫的小臉連聲道歉。
寶寶搖了搖頭,緊緊抱住了致宣。
正在狂扁阿熊、阿太的之臣突然轉過臉來,搖晃了兩下,“老大,我,我的頭忽然有點暈。”
“我也是。”
“我……我好像也是。”克瑞斯一手撐住額頭,晃了兩晃。
“碰!”“碰!”“碰!”“碰!”
致唯、諾梅依、休爾、之臣相繼倒下,克瑞斯低咒一聲,嚷了一句“伊蓮你該死的”,轉瞬,亦倒在了寶寶的膝頭。
“哇!都倒啦?”伊蓮拖着被她揍得面目全非的古惠心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伸腳輕踢之臣的俊臉,哈哈笑道,“這回還不整到你們,哈哈。”
“伊蓮姐姐,他們怎麼啦?”
“放心放心,先把他們拉回家再說,哈哈。”伊蓮瘋子一手抗起寶寶,一手挾起克瑞斯,從窗口跳了出去。
“伊蓮姐姐,那他們呢。”
“啊喲,一會兒再回來抗啦,全都是些不中用的男人。”
“伊蓮姐姐,是不是那瓶藥發揮作用了?爲什麼我們會沒事。”
“那殺蟲劑是專門針對男人的啦,男人嗅到了八分鐘內都會暈,對女人無效!”
“伊蓮姐姐你是故意的。”寶寶哇哇大叫,“你把哥哥弄醒啦。”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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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克瑞斯與寶寶盛大的婚禮上,所有名流富商統統都到場了,當然,少不了肯迪南他們這幫老朋友。
可裡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弄得致宣啼笑皆非。
最高興的就是雲偉凡了。
當他牽着女兒的手,走過那條長長的紅地毯路,將寶寶的小手鄭重的交到致宣手中時,他覺得,他的眼睛溼潤了。
宴會是採取自助餐式的,場地設在一大片草坪上。
望着在場地中來來回回奔跑的孤兒院小朋友們,依溪幸福的笑了。
伊蓮姐姐的出現,像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牢牢吸引了男人們的眼球。第一個跳起來殺她的是致唯,他說他長那麼大,還沒被女人抗過。
方明與卡卡、浩美姐與宮良哥、四季豆和周麗都來了,還有一對不速之客令寶寶很驚奇。
他們就是姚麗娜與莫子聰。
想不到在學校裡打打鬧鬧了那麼久,分分合合,兜兜轉轉到後來,他們還是成爲了幸福的一對。
寶寶笑得淚水都滑了出來。
克瑞斯伸手攬住她的腰,帶着她向餐桌邊走去,“你看你,怎麼好端端的淌起眼淚來了呢?”
“人家是太高興了嘛。”
他俯首吻去她的淚珠子,輕輕笑道,“佳玉和她母親去瑞士了,也許這是一個新的起點,一個好的開端。”
“嗯。”
“寶寶,你不怪方媽媽嗎?她縱容方佳玉對你使壞,她其實是幫兇。”
“我不怪她,做母親的都會有私心,兒女對她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克瑞斯,我會想起媽咪,如果爹地媽咪可以看到我們結婚,你說多好呀。”
“傻瓜,爹地媽咪在天上看呢,他們好幸福的。”致宣擡手抹去寶寶的淚水,“阿惠和高建仁將受到法律的制裁,就像傷害我們的高伯一樣,一併會得到法律的嚴懲。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們,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克瑞斯,我愛你。”
“我也愛你。”致宣微微擡起頭,望向站在草坪一端的大塊頭老頭,輕輕放開寶寶。
“克瑞斯。”
“傑斯卡!”致宣迎了上去,張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老頭,你可真掃興,現在纔來,是不是該罰酒幾杯?”伊蓮跑到傑斯卡身邊,向其拋了個媚眼。
“臭丫頭,一來就唧唧歪歪。”傑斯卡接過她手裡的酒杯,仰頭喝盡。
“好啊好啊。”之臣、諾梅依、休爾一干人在旁拍手起鬨。
“克瑞斯。”傑斯卡伸出拳頭輕輕敲一下他的胸膛,“經過你們的努力,布托斯黨的人已被全面清除了,克瑞斯,你們的動作都很快,才短短兩年,就拔除了這塊大毒瘤,現在,那些高層真得沒話可說了。”
“好消息啊。”伊蓮點點頭。
“你說的對,有時候,法律制裁不了,只有靠我們自己去努力。”傑斯卡伸拳與克瑞斯相觸一下,笑了。
“老小子終於開竅了。”一道清亮的、戲謔的聲音劃過天際。
熟悉的叫他們爲之一驚。
“碰!”一個人肉圓球急速滾到人羣間,大家驚慌的閃躲着,人球“咚”的撞上了桌腳,在寶寶身旁停了下來。
克瑞斯迅速移到寶寶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妻子。
“克瑞斯。”寶寶驚呼一聲。
“別怕。”致宣眸一低,冷眼望着狼狽的爬起身的林欣亞。
“喲,這不是欣亞嗎?怎麼搞得那麼狼狽?”清雅哥哥嘲諷的笑聲當空揚起。
林欣亞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轉身,漲紅臉看向遠處飄來的一朵紅色雲朵,嚷道,“若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偉凡激動的握着拳頭,不敢置信地揉眼再揉眼,“致致宣……是她,是她。”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致宣亦激動極了。
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名穿着古代宮裝、大腹便便的女子。
她穿着一襲色彩嫣紅的抹胸長裙,外罩一件飄搖的織錦批帛,走動間曳地的疊雲長裙層層滑動。
她額心點一朵梅花,梳高聳髮髻,兩縷秀髮垂於肩際,髮髻中央插一支翩翩欲飛的鳳凰玉簪,兩鬢則插一雙栩栩如生蝴蝶形狀的金步搖。
乍一看,活脫脫一位古典美女。
伊蓮揉了揉眼,再揉了揉,飛步向她衝過去,激動的大叫道,“老大——”
“哎喲,小心小心,肚子。”她笑呵呵的輕輕抱了下伊蓮。
“老大,你回來啦。”之臣等人興奮的衝上前去,拽住她的手翻來覆去的看,“哇,太好了,你一點都沒變。”
“若寒,歡迎歸來。”傑斯卡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小女子哼哼一聲,“蘿蔔頭呢?他人呢?”
“報告,蘿蔔頭知道你要扁他,現在早已躲到南非去了。”諾梅依舉手叫道。
若寒抿脣一笑,“躲到南非有屁用,到時候看見了照扁不誤。”
“嗯。”大家同仇敵愾的點點頭。
若寒轉首,望了望直愣愣盯着她的寶寶,雙手一攤,笑道,“我說,好妹妹,不給姐姐一個擁抱嘛。”
“姐姐。”寶寶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奔進她懷裡。
“呵呵,乖。”若寒摸摸她的頭,湊着她的耳朵低語道,“思思很想你。”
“思思?”寶寶驚喜地擡起頭,“你瞧見思思了嗎?”
“嗯,回頭再跟你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再重要的事,都比不上你的肚子!!”雲偉凡的吼聲,彷彿晴天一個霹靂,炸在若寒耳邊。
小妮子急忙揉揉耳朵,可憐兮兮地瞄了老爹一眼,“爹地——”
“你說,你肚子裡的這顆球,是誰的?我要去殺了他!”雲偉凡可笑的揚起拳頭,大叫道。
“噢,這好像有點難度,還得穿梭時光咧。而且……可能不用你動手了,他已經……”她眼眶突然泛紅,低頭不語。
“女兒,出什麼事了?”雲偉凡緊張地拉住她的小手。
“若寒。”
“克瑞斯。”她抱抱他,向他眨了下眼,“好妹夫,我今天又救了你哦,你欠我的人情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怎麼說?”克瑞斯挑挑眉。
若寒突然轉過身,衝着一道鬼祟的背影大喝道,“林欣亞,你想去哪裡?”
林欣亞頓住腳,轉過頭,“若寒,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怪我在酒店那次捉着你不放,結果把你逼得躲進房間,害你受爆炸侵襲嗎?那不關我的事。”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沒說我的事跟你有關。”若寒舉步走到他面前,“我只是想問你,你剛纔在克瑞斯的車旁幹什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是不是要我來告訴你呢?”若寒冷笑一聲,“逡沒有死,思思也沒事,我見過他們了。”
“你說什麼?”
“若寒,思思沒事嗎?逡沒事嗎?”雲偉凡再一次激動了。
若寒抱着手走至林欣亞面前,“你在逡的車上動手腳。”
“我沒有。”林欣亞面色轉而瞬白,“那次是意外,是九龍堂的人找逡斯尋仇,這個克瑞斯已經查清楚了,是血狼乾的,不關我的事。”
“對,九龍堂派人襲擊逡不假。”若寒點着頭,“可要不是你在他的車上動手腳,搞得他剎車失靈,他會手忙腳亂的應付不了血狼那種小角色嗎?嗯?林欣亞,你不用再狡辯了,逡都告訴我了。”
“若寒,你不要聽別人胡說。”
“逡斯不會胡說,一直在撒謊的是你。你害了一個還不夠,今天又想害克瑞斯?大家都在這裡吃東西、拍照合影,就你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克瑞斯車邊,你的居心,我還看不出來嗎?”
“林欣亞,是不是真的?”雲偉凡大吼。
“乾爹,你不要聽了若寒的片面之辭,就判定我有罪,這不公平!”
“別不承認了!”若寒曲膝頂了他一腳,“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至少逡斯不像你這樣,他是做大事的人,爹地沒有看錯。”
“你也跟他們一樣看扁我?”林欣亞大吼着揪住若寒的袖子,“是,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逡斯?憑什麼乾爹要把汐花社交到他手上?好不容易讓他徹底消失不見了,卻又多出一個尹致宣!”
寶寶驚嚇得藏到致宣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王八蛋!”致唯跳了出來,重重一拳揮在他臉上,“你他媽還是不是人?我哥有虧待你嗎?你居然想在他大喜的日子搞他?”
“小子別衝動。”伊蓮一把拽住他的手,勾脣微笑,“你也說是大喜日子,見血就不好看了。”
“林欣亞,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龍聯的人,你愛去哪就去哪,不送。”致宣一扭頭,冷聲道。
“好,我就不信,離開龍聯,我就沒辦法活下去。”欣亞用力甩開若寒的寬袖,大踏步向草坪另頭而去。
“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好日子,我不揍你!龍聯的人都給我聽着,從今天開始,林欣亞,就是我們的敵人。思思那筆帳,我早晚要問他算回來。”若寒衝着他的背影冷笑道,“你最好躲得遠遠的,祈禱永遠別讓我找着。”
“是,大小姐。”龍聯之衆異口同聲道。
“沒事了。”致宣捧起寶寶的臉,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大家不要被剛纔的小事掃了興致,來,繼續玩,繼續吃,盡興,盡興。”雲偉凡笑着伸手招呼客人。
“寶寶,我們合影留念吧。”杜晴與瑪莉興匆匆的奔到她身邊,用力抱住了她。
“好啊。”
大家擠擠攘攘到一處,揚起大朵的笑容,留下了幸福的一刻。
陽光普照着大地,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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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致宣握住她的手深深的望着她,“答應我,永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她望着他,甜甜的一笑,倚進他懷裡,“嗯,永遠永遠。”
她擡眼與克瑞斯注視了一眼,露出一道幸福的笑容,隨即伸出小手擋在額角,望向碧藍的天空。
嬉鬧的孩童們將一隻滾動的皮球踢到了寶寶腳邊,他們揮着手向她又蹦又跳的的叫着。
院長推着眼鏡,慈祥地看着她微笑。
寶寶彎下腰,揀起那隻小皮球,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扔出了皮球……
愛神,眨着她清冷的眼眸,逡巡着人間,窺探世間百態……
這一回眷顧到了寶寶,那麼,下一個,也許便是你了喲!
善良的朋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