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發音很重,似乎很是強調自己的姓名。
慕沛菡輕飄飄的走到了衣櫥前,在男人的面前脫了個精光,一件件的把昨天的衣服穿了起來。
臨走之前,女人似乎想到什麼,回過頭,再次看向牀上的付大少爺。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要你負責的。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的。哦,對了牀頭櫃上有我的聯繫方式。相信你會需要的。”
又是神秘的一笑,女人將門關上便走了出去。
只留下付塵坐在牀上,愣愣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這個女人的話聽起來這麼彆扭……就好像他纔是女人,她纔是男人一樣……
煩躁的撓了撓頭髮,付塵這才從牀上走了下來,換好衣服後直奔着景氏去了。
這不是付塵第一次來景氏,但是卻仍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你看到沒?剛剛有一個超帥的男人!”
“對對!男人直接就進了總裁辦公室呢!”
花癡的言論充斥在景氏大樓的每一處,當然,傳着傳着,便進了喬蕊的耳中。
喬蕊來到了趙央的辦公桌前,見到她仍舊忙碌着手邊的工作,敲了敲她的桌面,“付塵來了,你知道嗎?”
沒有擡頭,趙央很是平淡的回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喬蕊還想說什麼,但趙央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看周圍豎着耳朵的女人們,大步向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中,景仲言看到付塵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禁眉毛一擰。
開口卻滿是厭惡的冷語,“你怎麼又跑到這來了?有什麼事不能下班之後說?”
“我等不了了!昨天……昨天……”
支支吾吾的,對於這件事似乎很難啓齒,難得一見的付塵大少爺的面頰居然漲的通紅。
“有話說,沒話趕緊走!”
在景總裁的逼迫下,付塵終於一閉眼一跺腳,大不了就是丟面子了唄,嘴脣開合吐出了一句震驚四座的話。
“昨晚……我好像被人……上了……”
果不其言,景仲言聽到這話,雙目睜得如同銅鈴一般,常聽付塵談論他的豔史,第一次聽到他這麼尷尬的說辭。
怎麼感覺跟太陽今天從西邊升起一樣……
“然後呢?”
微微鎮定了一下,景仲言繼續問道。
“什麼然後呢!那個女人還給我留了個電話號碼,表情就好像我以後會因爲這件事情訛詐她一樣!”
這倒還挺有意思的。
景仲言露出一絲誇張的微笑,最近一直忙碌着手頭的各種地產案子,難得碰到如此好玩的事情。
“你怎麼想的?要聯繫她嗎?”
付塵一屁股坐在了總裁室白色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嘴角瞥了瞥,又想起今天早晨起來那個女人滿是不屑的樣子。
心中卻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越是這樣,他越想要接近她,瞭解她。
“沒想好!”
明明心裡有了想法,面上卻仍舊不願趁承認,付塵狠狠的加重了分貝,語氣裡鬱悶非常。
“我勸你,既然沒出什麼事。就別聯繫她了,以你的社會地位,我想整個s市沒有人會不知道的,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邊,又看起來這麼神神秘秘,多半是爲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作爲朋友,景仲言還是好言好語的勸說着,不過心裡卻非常明瞭,以付塵的性格,怕肯定會聯繫那個女人,只是不知道這其中又會生出什麼禍端。
“景總說的很對!”
喬蕊在總裁辦公室外已經偷聽了有一會,這才推門走了進來。
滿是怒氣的瞪向沙發上坐姿大大咧咧的男人。
“我發現你不折騰出來點事,心裡不痛快是不是?!怎麼,和嬌嬌鬧不痛快了嗎?”
原本她就不喜歡嬌嬌,如果付塵大少爺能夠收收心,她倒是可以把他和趙央撮合撮合,但現在看來,還是一個德行,一點改變都沒有。
“喬蕊,真的!我發誓!對於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丁點都不記得了!”
見到喬蕊走了進來,付塵立馬坐正了,一雙手立在了自己的耳邊,比出個發誓的手勢。
鬼才信你呢!
心中暗暗念着,喬蕊走到了景仲言的身邊,眼睛緊緊的盯着他,“這種朋友還要來幹嘛?乾脆絕交得了!”
“喬蕊你不能這樣啊!我都出了這種事情了,你沒有同情心就算了,怎麼還過河拆橋呢!”
喬蕊聽到這個詞,不禁撲哧一下樂了出聲。
“你是橋嗎?我怎麼不記得用你過河過呢!和你比起來,我更同情昨天那個女人!”
景仲言手環在喬蕊的腰間,冷冷的瞅着對面的男人。
絲毫沒有想要插嘴的意思,他們兩個人一貫都是統一戰線一致對外,付塵早就領教過。
所以也不再說什麼,摔門便衝了出去。
景仲言沒有搭理付塵的一系列動作,目光轉向旁邊的喬蕊,“晚上我會早點回家,殷臨似乎遇到什麼煩心事,今天來家裡吃飯。”
最近有煩心事的人還真多……
喬蕊點了點頭,便乖巧的從辦公室中退了出去。
晚上,兩個人先從寵物醫院中將麪包和麪團接了回來。
爲了迎接殷臨的大駕光臨,喬蕊特意親自下廚,讓小天爲自己打打下手。
客廳中景仲言和殷臨坐在沙發中,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什麼。
一道一道的菜擺上桌面,直到將整個桌子鋪滿,喬蕊纔來到客廳中叫景仲言和殷臨一起過去吃飯。
小天則自己盛好了飯菜,回到房間,邊照顧幅幅邊吃自己的晚飯。
“這麼豐盛啊!來你家吃飯真是不錯的選擇。”
殷臨將椅子拉開,坐了上去,不禁對喬蕊的廚藝大加讚賞。
說的喬蕊面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頭微微低了幾分,將一些菜夾到自己的碗中,便胡亂的塞了一些米飯進到自己的口中。
“你到底怎麼了?”
景仲言邊爲喬蕊夾菜,邊開口問着。
剛剛坐在客廳中,殷臨東扯西扯的,就是不說正題,但臉上卻透出很是憂慮的神情。
聽到景仲言如此正式的問話,殷臨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們看電視中的新聞了嗎?就是那個被定義爲自殺的案子。”
話音剛落,桌子上其餘的兩個人卻有着不同的反應。
景仲言滿是疑惑的搖了搖頭,喬蕊則一臉興奮的衝着殷臨點了點頭。
“怎麼了?那天我在電視上湊巧看到了這個案子!”
“就是這個案子,不知道爲什麼組裡定義爲自殺。但是那個男人明明不住在那裡,怎麼會這麼想不開跑到破破舊舊的民宅中自殺。正是因爲沒有指紋,連被害人自己的指紋都沒有,才更值得懷疑。”
殷臨將一口菜嚥了下去,筷子擱置到筷架上,似乎一提到這件事便沒有了繼續吃飯的食慾。
他也曾經向上頭反應過這個情況,奈何自己終是慢了一步,已經蓋棺定論的案子根本不可能被推翻。
況且法醫給出的也是自殺的結論。
重案組壓根就沒有理由重新調派人手再次將案子翻出,重新調查。
但不知道爲什麼,殷臨就是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幕後恐怕還有黑手的存在,這是他在重案組工作這麼久形成的第六感思維。
“我當時看着也覺得很奇怪,而且這次居然幾個小時內就搞定了,有點匆匆結案的意思。”
喬蕊若有所思的說着,旁邊的景仲言瞥了她一眼,似乎不願意她過多插手這些事情。
“所以啊,我就很鬱悶……”
“鬱悶就去調查,既然組內已經有了定論,而你不甘心,那你就偷偷自己調查。”
還以爲是什麼天大的事情。
景仲言回想起殷臨在電話中唉聲嘆氣的樣子,好像天塌下來了一般。
卻沒想到就是這麼一件小事。
“你說的對,光鬱悶是沒用的!”殷臨點了點頭,好像突然柳暗花明了似的,又將筷子拿了起來,飛速的將碗中的米飯扒到了嘴巴中。
一頓飯很快便吃完了,喬蕊陪着景仲言將殷臨送走後,這才伸了伸懶腰。
景仲言順勢便將她摟在了懷中,低頭蹭了蹭她光潔的面頰,呢喃的問道,“累了嗎?”
喬蕊將小小的身體全部依偎到他寬闊的懷抱中,誇張的搖了搖頭。
“那既然不累,不如……”
景仲言將她從地上橫抱在了懷中,壞笑着低頭瞅了瞅她。
“不是……能收回嗎?哎,我忽然覺得好累啊!”
喬蕊將一隻手擡起捂在了額頭上,裝作很是虛弱的樣子,聲音也是低低的映襯着自己的表演。
“晚了!”
景仲言大步走到了二樓的臥室中,用腳將門揣關上了。
接着便將喬蕊緩緩的放置到了寬闊柔軟的大牀上,自己覆在了她的身上。
室內的空氣仿若點燃了一般,女人的嬌喘和男人低沉的呼吸融合在一起……
轉天從睡夢中轉醒,喬蕊推了推旁邊的男人,“幾……幾點了?”
景仲言皺了皺眉,但還是隨手摸到了桌子上的鬧鐘,時針似乎已經轉到了接近九的位置。
“什麼?!九點了?!”
從牀上跳了起來,喬蕊趕忙衝到了衛生間洗漱換衣。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每次都會導致轉天上班遲到。
但是她畢竟不能像景大總裁這樣,遲到早退完全沒有人管,雖然已經從總經辦來到了項目組,上班遲到也是一樣會扣工資的好不好!
喬蕊只覺得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