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感受到耳邊那軟糯溼潤的熱氣,一時間腿都差點站不穩。
她想要掙扎開,但是奈何簡越抱得太緊,她根本無能爲力。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道俏皮的聲音。
“哥哥姐姐,你們是在幹什麼啊,怎麼都不吃早飯呀!不吃早飯做什麼都沒力氣,我們還是先來吃早飯吧!”
吃貨儲帆帆出現,張口閉口就是吃。
季瑾察覺到他雙手的力道小了,連忙掙脫開他的懷抱,小臉緋紅一片。
“吃……吃早飯,不然,該冷了。”季瑾支支吾吾的說道。
簡越無奈的看着突然出來的儲帆帆,真的有種想把他揍一頓的想法,爲什麼每次都出現的那麼準時?
和諧的一家三口上桌啦!
在季瑾的強制命令下,取消了今天去看教堂的行程,讓簡越好好休息,而她就乖乖上課。
接下來的這一週,簡越很忙很忙,而她也不閒着,也不急着去看什麼教堂婚紗了,而是在準備另一件大事,因爲不知不覺當中就迎來了簡越三十歲的生日。
三十歲啊……
想想這個英俊成熟的男人快要三十歲了,二十九和三十,光是聽着就感覺有着質一般的變化。
這個男人比自己大七歲。
七年的差距,她在他面前就像個孩子一樣,每天可以任性胡鬧,他都包容着自己,甚至每次洗澡都不用自己擦身子,他會體貼的幫她擦,幫她吹頭髮,然後再抱回被窩裡,全程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他將她寵上天,凡是身邊認識的人,都一清二楚的知曉。
因爲簡越毫不掩飾,每一個小動作都透着十分的寵溺。
其實,男人大點沒什麼不好。
他二十九歲,已經不再單純稚嫩,有着獨當一面的沉穩和韻味,像每個成熟男人一樣,他優雅迷人,性格淡定從容,帶着凜冽尊貴的氣息無人愉悅。
她二十二歲,青春正好,有着小女人的嬌羞和動人,這個年級的女人也是最美的,在愛情的滋潤下,季瑾的美更是沉澱醞釀出來的。她曾經經歷很多,美貌之下從不缺乏智慧,她用心的去經營這段感情。tqR1
他的成熟包裹着她的青春,就像給這愛情加了一層保鮮膜。
季瑾覺得,這七年,差的剛剛好!
她爲了這個生日,每天抽空去學做蛋糕,手藝已經越來越好了,甚至還親自做了請柬。
請柬上的鏤空是她自己一刀一刀刻出來的,趁着簡越工作不在家的時候,她一得空就開始做這個。
請柬做好了,接下來自然是邀請的名單。
邀請的肯定是簡越那邊的人,她在這也沒什麼朋友,沈南也算其中一個,但是卻被他拒絕了,理由是他在治病不能外出。另外一個就是徐寶倩,但前不久還打電話告訴她,她去旅遊了,讓她一定要幸福下去。
傅老、杭楊,還有艾琳娜、韓飛揚這些人自然不多說,季瑾糾結的是一個人,該不該去邀請。
“傅老,你說……我要邀請副董嗎?”季瑾一臉爲難的詢問傅老。
傅老露出睿智慈祥的笑容,一臉和煦的看着她,說道:“邀請副董吧,其實少夫人已經拿捏好主意了,就等着我說一句,好心安是嗎?”
季瑾聞言不禁撓了撓腦袋,心虛一笑:“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我只是怕邀請了副董,簡越會不高興,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他們是母子呢!”
她說着,心裡想到上次儲帆帆說的話,十五年前簡越才突然不喜歡觸碰女人,也得了幽閉空間恐懼症,是不是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啊。
她看着一旁笑眯眯的老者,忍不住問道:“傅老,你知道她們爲什麼這麼隔閡嗎?帆帆說……簡越並不是天生討厭男人,是十五年前纔有的,還有那幽閉空間恐懼症也是那時候纔有的,我怎麼都沒聽簡越提起過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傅老聞言,那渾濁的眸光變得更加幽暗了,他抿了抿乾癟的脣瓣,良久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其實,當年的原委我也並不清楚,但是我還記得十五年前我從大衣櫃裡找到了少爺,出來後就發了高燒,迷迷糊糊中一直說夫人背叛了老爺,也背叛了他,背叛了這個家庭。昏迷三天,也念叨了三天,後來醒來……就和副董的關係水火不容了。至於少爺的恐懼症,其實……和少夫人在一起後,發生過一次。”
“什麼?發生過一次?”季瑾十分驚訝。
傅老點頭,微微一笑:“還記得二少把你帶到了海度灣嗎?少爺前去救你,被關在了船艙底下。等我們到了打開船艙的時候,就看見少爺昏迷不醒,但是卻依然緊緊抱着你。”
季瑾聞言渾身一震,回想起當初的那一幕,她昏迷不醒,只是隱約感覺有個人一直緊緊的抱着自己,她毫髮無損的睜開了眼,但是簡越卻消失了。
原來……
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溼潤了,嗓子梗塞的難受極了。
傅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道:“事情都過去了,而且少爺不讓我們告訴你,就是怕你自責。你瞧,現在少爺不是好好的嗎?少夫人要是真的想了解副董和少爺的過去,我覺得你找那個人比較合適。”
“什麼人?”她止住眼淚,急切的問道。
“威爾,副董身邊的秘書,是個五十多歲的管家,他還是我的學生呢!”
“傅老,您還是老師啊?”
“是啊,貴族管家學院裡面的客座教授,威爾就是我讓他畢業的。”傅老笑道。
季瑾:“……”
貴族管家學院……
這是個什麼學校,爲什麼前所未聞?
最後季瑾聞副董要了聯繫方式,打電話過去,對方十分的親切,很快約了地點,馬上就能見面。
季瑾趕到了目的地,是一個咖啡館,樓上就是有名的商務大廈,副董似乎正在和某個大集團談生意。
她一走進去,立刻就辨認出哪個是威爾先生。因爲傅老描述他的時候,只說了七個字來形容“典型的法國紳士”。
她走過去,看着面前五十多歲的男人,一點都不顯老,留着灰白的鬍子,顯得十分沉穩帥氣,像是個有故事的大叔。
“季小姐你好。”威爾主動站起來握手。
她連忙點頭,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威爾先生你好,我電話裡也已經和你說了,簡越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我想這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我也想副董出席,但是……他們母子的關係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你有辦法,讓他們和好嗎?”
威爾聞言不禁抿脣笑了起來:“季小姐還真是高估我了,越少爺可是最聽你的話了,你要是都沒辦法,我更沒辦法了。”
“我是想幫簡越的,但是他……不願意和我說,我想一定是不好的事情,他纔不願意告訴我。但是他生日,是很重要的一次,我希望副董不要缺席,免得兩人日後都會有遺憾的。”
她有些懊惱的說道,小臉染上灰敗的神色。
她當然希望母子兩好好地,坐下來吃吃蛋糕說說心裡話,一家人和和睦睦纔好嘛!
威爾看着面前長得落落大方的小姑娘,雖然還有些稚氣未脫的青嫩,但是和當年一比較,那差距可太大了。
她的眼睛很像她的母親,長相不隨父親也不隨母親,反而中和了兩人相貌的優點,變得更加美麗。
這個女孩似乎有特殊的本領,身上有着一股寧靜美好的氣質,讓人相處中很是舒服。難怪……能讓冷冽無常的簡越變得安靜下來,也讓阿秀讚不絕口。
他也沒看錯人,她母親就是難得的好女子,身爲季雲安的女兒,也不會太差。
“過生日……你知不知道這是簡越最避諱的事情?”威爾詢問。
“是嗎?簡越沒說什麼呀?”季瑾有些詫異,她做蛋糕這些事根本瞞不了簡越,在燕城他就知道自己要給他過生日了,也沒看出哪有避諱啊?
威爾聞言不禁滿意的點點頭,看來簡越爲她改變不是一星半點。
“是啊,沒有你之前,誰都不能在他面前提“生日”這兩個字,自從你出現,他脾氣柔順多了,我想,也該過一次生日,讓他們母子二人找機會聚一聚了。只是,具體會是什麼場面我就不好說了。”
“我聽傅老說,威爾先生是唯一在副董身邊陪伴了三年之久的管家,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如果當天威爾先生也在的話,場面一定可以控制到最好的。”
季瑾期盼的說道。
她從傅老那得知,這個威爾管家很奇怪,在工作上他絕對是頂尖的幫手,副董的地位之所以屹立不倒,多半還要託這位管家的福,他是生意場上的能手,基本上沒有他談不下來的生意。
但,偏偏這樣的助手卻從不涉及副董的生活。
與其叫管家,季瑾倒覺得更像是秘書!
因爲他從不干擾副董下班後的時間,也從不參合她的生活。也不知道是爲了避嫌還是怎樣,這三年內基本上沒有在工作以外的時間同框出現。
讓他陪着副董出席,似乎有些難度。
果不其然,只見威爾眯了眯眼睛,聲音不疾不徐的溢了出來:“季小姐應該知道,我從不出席她的死人宴會,干涉她的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