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蛋糕後,就認認真真的開始會畫畫,神情專注的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一樣。
她畫的是油彩,學的很快,比一般新手入門快了很多。
他不知道,其實她一直有學,是因爲簡鈺才學的。
亨特以爲她只是興趣愛好,就一直培養。
每次她將畫的歪歪扭扭的畫拿到簡鈺面前,簡鈺就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都會誇讚她。
然後她就厚顏無恥的索要獎勵。
她的獎勵五花八門,就連簡鈺都暗暗震驚,她的腦袋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想法。
有時候是要十分鐘,陪她喝一杯下午茶。
有時候是要一起玩一個電腦遊戲。
有時候是給自己提個字。
而他總是答應,也感覺這枯燥無味的辦公生活,多了很多樂趣。
其實她也有不鬧騰的時候,不鬧他就安安靜靜的看書,都是一些關於醫學的,看的津津有味。
後來,他的書架上也多了很多類似的書。
她沒有發覺,而他也沒有發覺自己的內心正在一點點變化着。
簡鈺看着她躺在沙發上,正在休息,看來昨晚並沒有睡好,否則按照她這飽滿的精神,能奮鬥一個下午。
他拿起一條毛毯蓋在她的身上,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打來的是亨特。
他接聽,對面傳來亨特略微有些疲憊的聲音:“簡總,莫莉在嗎?”
“嗯,玩的有些累了,正在休息。怎麼,有事。”
“沒什麼,只是問候一下。莫莉現在還是你的私人醫生,我想要和簡總商量一下假期的事情。”
他沒想到亨特竟然答應了,也沒想到私人醫生還要假期。
“星期六星期天,莫莉需要放假在家。”
“隨便,這需要問莫莉的意思。”
“聽到簡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希望莫莉答應後,週末簡總不要來打擾她。”
“不會。”
兩人聊完這簡短的話題,然後掛斷了電話。
簡鈺看了一下日曆,週末……
現在星期四,明天星期五,很快就是週末了。
他忍不住又看向沙發上的小人兒,目光柔和,然後淡淡收回,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莫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半了,這個時候簡鈺應該結束工作回家了,但是她還在辦公室。
人呢?
她好奇的起來,發現茶几上竟然當着一把軟糖,她忍不住撥開一顆,放在嘴裡,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她聽到廁所傳來聲音,忍不住走過去,想也沒想的就打開了門。
簡鈺正在洗手,四目相對,某人的臉瞬間黑了。
“你爲什麼不敲門?”
“你爲什麼不鎖門?”她睜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是無辜的問道,看到他穿的嚴嚴實實,沒有一點走光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失望。
簡鈺看到她那失望的小表情,頓時覺得自己腦袋充血。
這衛生間是他私人用的,平常辦公室根本沒人,自己也沒有鎖門的習慣。
她來了過後,他不得不鎖門,但是剛纔她在睡覺,自己也沒有想那麼多。tqR1
好險。
要是自己正在……
豈不是要被她看光光了?
男人擦了手,直接將她提溜出去,說道:“你要是在這麼膽大包天,我就要備上防狼噴霧了。”
“我有啊,我送給你咯!”
“你有?”
“亨特給我的,防着大叔的。”她遞了過去。
簡鈺看着那防狼噴霧,忍不住若有所思。
看來亨特真的很在乎她,將她保護的那樣好,舍不的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嗎?畢竟我是孤男你是寡女!”他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莫莉笑道:“大叔,你要是真的敢吃我,你就不會害怕我喜歡你了!你老說我是小孩子,你根本就下不去口,不是嗎?”
她也學過心理學,將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簡鈺聞言,臉色有些黑沉,忍不住瞪了一眼:“小丫頭別這麼膽大包天,不是每個大叔都像我這樣。睡飽了嗎?睡飽了就要回去了,亨特這個時候也該要去接你了。對了,順便說一句,每週末都放假,你不需要去莊園了。”
“放假?”
“嗯,我給的福利。”
他淡淡的說,然後提不出門。
莫莉原本還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兩個人老師黏在一起也會生厭的吧,還是需要給彼此一個空間的。而且自己也好久沒有好好陪伴亨特了,要好好補償他才行。
“知道了,趕緊回去吧,不然亨特該擔心了。”
她沒有回到莊園,而是在半路上就遇見了亨特。
他有些疲憊,讓她看着有些心疼。
“手術很多嗎?你怎麼累成這樣?”
“沒什麼,回去我給你做飯。”
兩人回到家後,莫莉堅持自己做飯,讓他先回房休息。他沒有辦法,只能回去。
她準備好晚餐,去叫亨特吃飯的時候,發現亨特已經睡着了。
“亨特……要起來吃飯了,不吃飯半夜會肚子餓的。”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卻不想手腕猛地被他扼住。
是那樣用力,直接一把把她拉入了懷中,緊緊的扣在了胸膛。
“亨特……”
她嚇得掙扎,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亨特有些痛苦的喊道。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我在,我不會離開你的。你醒醒啊!”
亨特好像是陷入了夢魘,一個勁的說着“不要離開我”,除此之外彷彿說不出別的了。
他很痛苦,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張臉也變得蒼白起來。
這可把莫莉嚇壞了,她連忙掙扎出他的懷抱,使勁搖晃着他的身子,但是卻無濟於事。
他的大手宛若鐵鉗一般,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是那麼的疼,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亨特,你到底怎麼了!”
和他生活這麼多年,她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症狀。
他的夢裡,到底經歷了什麼,誰不要離開他。
亨特的夢裡,出現了一個人影,金髮碧眼的女孩,穿着碎花長裙,手裡拿着一束白色玫瑰,走在花海里,慢慢遠去。
逆着陽光,那張臉他看不清楚,也追尋不到她的名字,他就這樣離開了。
她開口了。
“亨特,對不起,請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