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濛濛細雨,整個若大辦公室裡,安靜得甚至能聽到時鐘行走的聲音。司允昊全沒知覺的躺在沙發上,連日來的擔心和焦急,籍着酒精的揮發,沉沉的睡着。
腳下,血一滴一滴大順玻璃裡慢慢的滴下,漸漸凝固。
在夢裡,他夢見安心,他們回到最初的幸福。他們什麼都沒有說,而安心,只是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聲。這樣的夢,他不願醒來……
第二天清晨,直到季少傑因爲擔心連日不歸的司允昊,所以帶着司羽恬早早來到公司。當司羽恬心急的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司允昊正趴在沙發上。
她鬆了口氣,但是走近一看,幾個酒瓶散落一地,地上滿是瓶子的碎片,滿地的血跡已經早早凝困,在一個腳上,居然還插着玻璃,“哥,你怎麼了?”
司羽恬走過去,“少傑,快看看我哥怎麼樣了?哥哥。”
季少傑皺起眉頭,安心的失蹤對他來說,纔是最痛的打擊。他扶起司允昊,拍着他的臉,“昊,醒醒啊昊。”
司允昊在他們的尖叫聲中,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爲什麼?爲什麼要叫醒他,睜開眼睛,就要正視安心不在他身邊這個事實。
看到司允昊醒了,司羽恬頓時鬆了口氣,“哥,你怎麼喝成這樣子?嚇死我了。”
司允昊揉了揉眼睛,靠在沙發上,再次閉上了眼睛。季少傑拿起電話,“昊,你的腳受傷了,我看你還送你去醫院比較保險。”季少傑正準備派個車來這裡。
司允昊睜開眼,一手捉走他的手機,“去什麼醫院,我要留在這裡等消息,萬一我一會走開,就有安心的消息,那怎麼辦?”司允昊非常固執。
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腳上居然還插着一塊玻璃,看着地上的血跡,爲什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也是,心太痛,這點小痛根本上就不算得上什麼。
“不行,流了那麼多血,必須要去醫院。”作爲一個醫生,季少傑也堅持。
“哥,你就去醫院吧,聽少傑的,好不好?”司羽恬也知道他擔心,不止他,大家都擔心,正陽還在醫院裡。
“這點小傷,死不了的,少傑你替我把玻璃撥出來就行了,你不是醫生嗎?難道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司允昊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這不是小事好不好?流了那麼多的血,還一臉風輕雲淡的說,他現在沒有照鏡子,他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臉上是多麼蒼白。
但是看着司允昊的表情,季少傑嘆了口氣,“有藥箱嗎?”
“我知道藥箱在那裡。”司羽恬一溜煙的跑進休息室裡,一陣翻箱倒櫃之後,提着一個白色的藥箱走出來。
季少傑打開藥箱,看了看,該有的東西都有了,他擡過司允昊的腳,仔細的看了看,又移了移玻璃,只見司允昊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着,“看樣子,這玻璃插得很深,昊,還是去醫院吧,沒有麻醉藥,可能會很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