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對不起,是我失誤了!”前頭,一張紅得像煮熟的臉轉過來,小心翼翼地道歉。
“沒事!專心抓好你的飛機。”盛宇冷聲答道,頓了無慾往下的衝動。煩躁地推開那兩因他嘎然而止而泫目的兩美女,他拉好衣賞,斜着眼朝仍把注意力放在雜誌上的藍亦琳低吼出聲:“藍亦琳,把那本雜誌給我!”
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瞧她看得那麼出神。
豈料,藍亦琳連頭沒擡一下,更別說給他遞什麼雜誌。這樣一來,盛宇的臉色馬上由黑變成青,恐怖得嚇人,那兩美女見到此狀,馬上知趣地拉好衣服,交換一眼神坐在旁邊看起好戲來。
然,藍亦琳低着頭,仍然不知自己的舉動已招惹了大禍。翻着雜誌的頁面,她的目光停放在一幅寫着大大的家字的圖畫上,有一瞬間呆滯了一下。
家!!
這是多麼遙遠的字眼,自她懂事以來,她就覺得這個字充滿了寒意,每見一次心便冷一分。如今,就連相依爲命的葉初雯也生死未卜地躺在病牀上,這叫她如何不感到冷意的洶涌澎湃,那種感覺,就像是茫茫大海中失了指南針,東南西北分不清的恐慌。
驀地,“啪”一聲,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在雜誌上,剛好遮住那個“家”字。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擡頭,待看到狼人不悅的怒容,立馬怔了一下。她剛纔……沒惹到他吧?她這不是一直很乖地坐在旁邊,等他把活春宮演完麼!
“你什麼意思?”盛宇眯着黑眸,隱匿的怒火一觸即發。
眼前這女人,仿若一副不知他在問些什麼的茫然樣子,他火一升,剛想揚起手狠狠地把雜誌搶過來以示自己的耐性已達極限。不想,藍亦琳卻是疑惑地擡高手,撩開長髮拿下耳朵裡塞着的東西,輕聲問道:“幹什麼?”
這時,盛宇才發現她原來是塞着耳機,那耳塞是從外套裡扯出來,只是露出一截線頭,再加上那把長髮的遮掩,這樣,從外面看來,每個人都以爲藍亦琳只是在翻着雜誌而已,卻沒料到耳裡還塞了個耳機聽歌。難怪……他就說,剛纔那麼賣力的表演,怎麼也不能激起這女人的一絲波動。
“我問你在幹什麼?”扯掉那本雜誌,他兩手一抵,抵上藍亦琳身後的飛機壁,兩眸裡明顯地跳動着兩蔟小火苗。
藍亦琳下意識地把身子往後仰了仰,讓兩人緊貼的前胸離開一下,鎮定地說:“你沒看到?我這不是在看書麼?”
“別試着去挑戰我的耐性!”盛宇陰冷地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