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不要想着離開我
乾淨的病房裡,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隙,清新的空氣伴隨着微風飄進屋子裡,天藍色的窗簾隨風微微飄動着。病房裡瀰漫着消毒水的氣味,整個病房卻乾淨的不見一點雜塵。雪白的牆壁上純淨的不見一點黑色的污漬,鋪着粉色地板磚的地上更是被拖得乾乾淨淨。不要說灰塵,就是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看見。房間裡很安靜,不是沒有人,而是在房間裡的人不想發出任何的聲音。高大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病牀邊上,默默的看着躺在的人兒。病,沈溪沉沉的睡着了。她的臉色很蒼白,蒼白的讓人心痛。她腹中的孩子是保住了,醫生說,因爲送來的及時,若是在稍微遲了一些,這個孩子怕就不保了。
想起了當時她的下身滿是鮮血的那副場景,即便是現在,冷墨心中的恐懼感依然是有增無減。止不住的鮮血,就那樣順着她的腿流了下來。他不擔心孩子,他只擔心她。看着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面孔,冷墨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即便現在保住了孩子,醫生也說了,今後還是要注意,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小產
。而流產習慣了,也就會形成習慣性流產,這對大人的身體來說,是極爲不好的。
嘆息了一聲,冷墨踱步到了牀爆看着窗外的景色。冬至,也就意味着正式的步入冬天了。而現在,天氣依舊是那樣的溫暖,只是那些已變成黃色的樹葉,提醒着,寒冷的季節,已經降臨了。
醫院的道路兩旁,除了那些四季常青的綠樹,餘下的那些皆是一片金黃。如同小扇子似的金色葉片兒,有的依舊掛在了樹上,有的則是飄落入地,很快,地下就積聚了厚厚的一層落葉。自從入秋後,這樣的秋風掃落葉的場景就已經見得很習慣了。清潔工每天一大早就盡職的清理着地上的落葉,但是僅僅是一上午的功夫,落葉會再次堆積起來,若是風在大些的話,地上的葉子便會旋轉着隨風一起飛舞着。但是這樣的情景不久也會見不到了,因爲到冬天了,那時,樹木便會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幹,會比現在更加的頹廢。
冷墨站在窗戶爆向樓下望去,幾個孩子在道路上嬉戲着,其中的一個捧起了落在地上的落葉,站起,手舉脯在灑向空中。孩子看着在空中飛舞的金色的樹葉,開心的笑着,隨後又嘻嘻哈哈的和她的同伴追追打打去了。
冷酷的眼睛在看到這一場景時,也不由的浮上了一抹柔色。不可否認的,他是喜歡孩子的。要他的貓兒儘快的懷孕,不僅是想因爲他想用孩子而令他的貓兒不再東想西想的,老老實實的做她的冷太太,同時也是因爲他喜歡孩子,當然只是她爲他所生的孩子。樓下的孩子,讓他想到了他們那尚未出生的孩子。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的孩子,一定是非常可愛的。
“冷墨。”
身後虛弱的呼喚聲喚回了冷墨的沉思,他回首,沈溪已經醒了過來。她看着他,眼睛裡滿是疲憊之色。
沈溪的手慢慢的從被子裡伸出,放在了她的小腹處,似乎是要確定什麼。
Www▪тt kΛn▪¢O “孩子,沒有事。”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冷墨快速而又簡單的說着。看着沈溪那驚慌的臉色有些緩和,冷墨心頭的一塊重石才慢慢的放下。
冷墨快步的走了過去,坐在了牀邊的凳子上,滿眼內疚的看着沈溪,“對不起。”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次又一次的,他都無法避免的讓他的貓兒陷入到了危險之中,這一次,甚至危及到了她的生命
。他,失職了。
“不。”沈溪輕輕的搖,她知道這個男人在自責什麼。她不怪他,這並不是他的錯。何況,每一次,都是他將自己就離出了危機。她恨的,是那些將她作爲籌碼的人。偷偷摸摸,只會做小動作的人讓她厭惡。沈溪別過了頭,以往的擔憂再次浮現在了心頭。雖然她說過不想讓自己成爲一個負擔,但是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並不在人的掌控之中。不敢想象,這個男人在自己陷入在了危險的時候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沖天一怒爲紅顏,這句話,再次在沈溪的腦海裡響起。
輕輕的笑着,沈溪沒有看向冷墨,她的頭扭向了一爆她輕聲的問着,“冷墨,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該怎麼辦呢?”
以前,她不相信一個男人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他的事業,即便是現在,她也在懷疑着,但是,冷墨這個,她知道,什麼瘋狂的事她都做的出。就算曾經懷疑過,但是他對自己的情,卻不是一言兩句就能夠說清的。如果,有個人拿自己威脅他,他定會選擇自己而不是他的事業。雖然他在明面上的事業只是個幌子,但是那依然是他的心血呀!男人的事業,對於他們來說,是異常重要的。
沒有被掛點滴的那隻手被冷墨拿了起來,力度極大,似要捏斷它似的。微微的蹙起眉頭,沈溪看着冷墨,“你弄疼我了。”
冷墨的眼裡,隱約的可以看見跳動着的火苗子,那是怒火,雖然冷墨極力的壓制着,但是他的怒意沈溪還是可以感覺的到。她又在哪裡得罪他了嗎?
“不準!”冷墨那嚴酷的臉龐着,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濃眉緊擰,黑眸更亮,閃爍着不可抗議的光芒,“你還是在想着離開嗎?”
“我。 ”看着那雙如黑寶石般的黑眸子,這是一雙那麼漂亮的眼睛,是那樣的吸引着她。但是,若是跟在他的身邊會爲他帶來困擾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離開是最好的。雖然那時她因疼痛而神智有些不清,但是有些話她還是聽的很清楚。是的,一個人一旦有了牽掛,那麼他便會有了弱點。正如小說上看的,電視上演的,帝王無情,因爲他們不能有情。江山美人,自是不能同時擁有,愛江山更愛美人,這樣的男人少之又少。作爲一個女人,沈溪是希望冷墨能夠爲了自己放棄一切。但是,若是換位思考的話,事業,纔是一個男人的所有。
“你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有些氣惱的,冷墨忍不住的吼叫着。即便他是極度的生氣,他也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沒有將他的怒吼聲爆發出來。或許是因爲醫院的規定,或許是因爲怕嚇到了臥在病的人兒。
“我只是,只是,”沈溪垂下了眼眸,低喃着,“我不想成爲你的負擔。我知道,動了一個人在乎的東西,會比傷了這個人,更會讓他痛苦。所以,所以--”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已經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冷墨那冰冷的目光直視着她,讓她渾身的不自在。縱有千言萬語,此刻她也說不出口。一如既往的,他被這個男人吃死了。
“所以,你又再一次的想到了離開!”依舊壓低着聲音,冷墨怒吼着,他的雙眼半眯着,憤怒在他的眼裡持續着升溫,恐怕要是在給它加一把勁,這怒火便會爆發出。火山的爆發會危及數裡,而冷墨的怒氣若是爆發了,同樣也會危及數裡,只希望這個醫院不要被他掀了纔是。
“我,沒有。”沈溪的視線開始躲閃着,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說實話的樣子。
“看着我的眼睛。”冷墨低沉的說着。
沈溪的視線依然在遊離着,離開他,她自己也是不捨的,但是,她不想成爲他的負擔。
“你以爲,你要是離開了,他們就不敢拿你來威脅我了嗎?”冷墨沒有再逼她,只是有些無奈的開口了,“在我的身爆至少我可以保護你。你一旦離開了,他們會更加輕易的下手。爲了你,我可以拋棄一切,哪怕是,我的命。”
冷墨的話在沈溪的耳邊迴響着,他剛剛說,他的命。不,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他,沒有任何顧慮的生活,緩緩的,沈溪將目光再次看向冷墨,“我該怎麼辦?明明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但是當我知道有人會對我出手時,我卻忍不住的想要逃離你的身邊。我不要,不要成爲你的累贅。”
冷墨的雙眸緊鎖着沈溪,在聽到了沈溪的話後,他的目光略微的柔和了些,已不再像先前那麼銳利駭人。納嚇人的怒氣消失了,他似乎不再生氣,一絲細微卻激烈的情緒閃過在冷墨的眼裡,那是擔心。
“如果那樣的話,就不要離開。”握住了沈溪的手,稍微的鬆開了一些,不再是那樣重力度的握着她。輕輕的舉起沈溪的手,冷墨放置在脣爆輕輕的吻着,“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的安全,自然是要我來負責
。如果你真的那樣擔心,那麼你就更不應該要離開我。”
“恩?”沈溪有些疑惑的看着冷墨,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要我的心裡依然有着你,無論你躲到哪裡,你依舊是我的軟肋。”似乎氣惱沈溪剛剛所說的話,沈溪的手背,被冷墨輕輕的咬了一口,“早已被我定下的獵物,又能躲到哪裡去。”
冷墨的目光,看向沈溪的脖子,那裡,有着他因爲一次憤怒而留下的痕跡,即便現在痕跡消失了,他依然記得。早在那時,他的貓兒就已被他預定下來了,這輩子,她都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同樣的,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那你爲何不忘了我。”無情的男人一旦動了心,他們往往會比任何的男人都要癡情。無情呵,這就是一個極端。要麼,一輩子清心寡慾,對任何人都平平淡淡,要麼他喜歡上了一個人,那麼他便會爲她傾盡所有,就好比現在的冷墨。抽出了被冷墨臥握住的手,冰冷的手因爲剛剛的緊握而有了些溫度,擡起手指,沈溪描繪着那如雕刻般俊美的輪廓,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如櫻花般粉潤的紅脣。這樣一個有着妖孽的面容,這樣一個可以讓天下衆生爲之傾倒的男人,這樣一個出衆的男人,爲何偏偏就是咬定了自己不放呢。手指,慢慢的滑到了那雙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上,“你的眼裡,不該有着柔情。”
手,被冷墨牢牢的抓住,“你不相信我嗎?”
看着冷墨眼中依未散去的怒氣現在又重新隆聚在了一起,而且和剛剛相比,真是有過之而不及。沈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手再次被冷墨緊緊的握住。
“不準嘆氣,聽到沒有!”霸道而又嚴厲的,冷墨沒有任何商量的說着,“看着我。”
目光,緩緩的對上冷墨的視犀沈溪在那裡面發現了一絲不容置酌的堅定,“不要說忘記,如果忘記一個人是那麼輕易的事,那麼這份感情就太廉價了。”
輕輕的笑了,沈溪看着冷墨,他眼裡的緊張,她看在了眼裡,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
“不準。”她的思路還未形成,便被冷墨粗暴的打斷了,“以後你的腦子裡不準在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把一切,都交給我。”
她所擔心的事,會是亂七八糟的?她也是擔心他啊
!
“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爆我就不會有着任何的顧慮。”將沈溪的手放回了被子裡,替她蓋好了被子,“你還要在醫院裡觀察幾天,這幾天,你只要好好休息,不要在想其它的事。”
不想?可是她怎能不想呢。那個叫周平的,分明就是一個瘋子。明明知道她與他有着血緣關係,卻依然那樣的對她。周家的兄妹倒真的都是,一對瘋子。一個窮追不捨,一個不擇手段。
“相信我。”在沈溪的耳邊低喃着,“如果你敢逃,哪怕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的。”
“……”
“還是說,你打算帶球跑,或宅你要把孩子留給我,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去,恩?”瞪着沈溪,冷墨的眼神,明顯的帶着不滿。
想象着冷墨抱着個孩子的樣子,奶爸,偷偷的,沈溪的忍住了笑意,走不賺她至今未能決定。她幾乎忘記了,她還有個孩子。而孩子是牽掛着兩個人的羈絆,孩子的雙親無論缺了哪一個,對這一個孩子都是不公平的,這個孩子,也無法幸福的成長。
“記住,永遠,不要想着離開我。”在沈溪的耳邊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在在她的脣上狠狠的啄了一下,冷墨這才起身離開病房。
打開房門,看着站在病房外的冥平,“好好照看少夫人。”
說完這話,冷墨這才離去。
冷墨心緒混亂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從來沒有哪一次,他會如此的煩惱,他忘不了周平那看着沈溪的邪惡目光,他吻了她!看着他的貓兒那紅腫的脣,冷墨就明白了。冷墨並不相信周平會不知道沈溪的生世。雖然周相如不想公開的承認,但是他的話音,冷墨知道,說到底,沈溪也只是周相如的一個不能公開的女兒。而周相如與沈溪的這一層關係,冷墨不相信,周相如會沒有告訴周氏兩兄妹。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那個人還--
冷墨不由加快了步伐,他的渾身也在燃燒着怒氣。在他的臉上,旁人並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但是他的身上卻散發着一股難以抵禦的寒氣,讓人難以靠近。本來初冬的天氣就有所涼意,而醫院的這一層走廊卻因爲冷墨身上的寒氣而更加的淒冷。
一個病房的門口,一個短髮的黑髮少女依牆而站着,在看到冷墨後,她沒有像旁人那樣避開冷墨,而是立刻站直了身體,“boss
。”
在看到冷墨遇推開房門後,少女面露難色,“boss,那個,哥哥現在在忙。”
“忙?”冷墨挑了挑濃眉,依舊打開了房門,在看到屋裡的景象後,他明白了少女口中的忙是什麼意思。
重重的,他敲了敲房子的木質的門,“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這是一幅什麼樣的場面,活色春香?
“原來你愛這一口。”雙臂抱胸,冷墨斜視着在的兩個人。
一般的情況下xxoo都是男上女下,而現在,段雨筠確是壓在了墨野的上方,墨野胸膛處的衣服被撕開了,露出了他吶銅色的肌膚。而在她上方的段雨筠,衣服凌亂,鈕釦也一粒粒處於解開狀態,裡面的春光飽覽無遺。他的秀髮也有些凌亂,而且,他們這個姿勢,怎麼看,也會讓人遐想連篇。
冷墨的身後,一個小小的腦袋蹭了出來,那張滿是稚氣的小臉上堆滿了笑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裡確是寫滿了“我瞭解,你們不用在意”的意思,那張賊笑的小臉怎麼看怎麼的讓人覺得她是不懷好意。
“哥哥,本來我想和你說件事,但是你們忙得連我進來都不知道,所以,我只好站在外面等了。”
在看到墨野那冰冷的視線直射過來後,小小的腦袋縮了一下,但是秉着不怕死的原則,段霧娟還是繼續說,“我和boss說了你在忙,但是boss要進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段霧娟!”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墨野怒吼着。
“惱羞成怒了?”冷墨清風淡雨的話飄入到了墨野的耳裡,墨野剛想發作,脖子被被一個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回神看去,段雨筠正瞪着一雙滿是怒氣的眸子,嚴厲的看着他,那眼神,就要噴出火花來了。
優雅的一笑,墨野擺出了他那萬年不變的神情,那雙桃花眼裡放射出了陣陣電波,“親愛的,你就這樣捨不得離開我
。”
“你!”段雨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似要把身下的人碎屍萬段,才能方解她的心頭之恨。
墨野面不改色的笑着,似乎被掐着脖子的人不是他。在他的目光接觸到段雨筠那敞露的胸口時,他的目光驟然一變,眼神裡的戲謔不見了,轉而迸發出的怒火。這和平時那個總是一副吊兒郎郎,玩世不恭的樣子截然不同,以前的墨野溫文儒雅,總室着一絲笑意在嘴角,而此刻,也只有離他最近的段雨筠能夠察覺的出他的不同。她只覺得身下的人在轉眼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那種輕浮的感覺,而像是,一種幹練,不,不是簡單的這樣。就好像前一刻他還是一個不被看好的,但是在轉瞬間他就壓倒了所有的人。就好像平時的他只是一個虛假的幌子,混淆世人的幌子,此刻的他,纔是沒有隱藏實力的真實的他。
“在想什麼?”在段雨筠分神之際一個溫和儒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胳膊已經被人握住了,下一刻,原本只是躺在的人躍起,把她拉入在了懷裡。
憤憤的咬住下脣,段雨筠發現她無法掙脫這個懷抱。但是,男子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卻又讓她一陣恍惚,眷念。好想,一輩子被他圈在懷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想到這,段雨筠立刻就把心中這莫名悸動的感覺消殺在了心裡。一定是受到的傷害太大了,她纔會這樣眷念一個男子。因爲她那受傷的心已經破碎不堪。那一,讓她對感情更加的絕望。囚禁她,折磨她,這就是所謂的愛嗎?既然愛會讓人傷痕累累,那麼,她寧願選擇不愛。此生無愛,或許,便是她此刻的想法。
一個粗糙的手指碰觸到了她胸口上的肌膚,反射性的,她揚手就呼了過去。手未碰及到,已被一雙大手牢牢的按住,“別動,如果你想碰到你的傷口的話。”
怔怔的看着摟着自己的男人,他正全神貫注的一粒粒的幫她扣着胸前衣襟的扣子。這時,段雨筠纔想起,剛剛這個男人借上藥之際對自己毛手毛腳的,在她忍無可忍之時,終於把這個讓她惱羞的男人壓倒在,正準備教訓他一下時。冷墨進來了。
衣襟半開,這樣子的確會讓人浮想聯翩,說不定會以爲她和他在……
想到這,段雨筠的臉紅了,不知是因爲害羞還是因爲惱怒,
冷墨也就算了,自己的妹妹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知道她會想些什麼,簡直就是教壞小孩子
!墨野對她的娟子有恩,這點她很感激他。可是,一想到當初她剛剛清醒時,墨野給她看的那個福袋以及那個絹布,他都說了些什麼,“想要見到她,做我的女人。”
在那一刻,段雨筠真想把這個一臉笑意的男人碎屍萬段,這樣強迫一個女人,他,倒也做的出來。
那時她沒有回答他,她並不相信墨野會真的找出她的妹妹,她的身世,墨野又怎會知道。
“除非,你把她帶到我面前。”
段雨筠以爲她是拒絕他了,沒有想到,一天後,真的有個女孩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在看到少女的第一面,段雨筠就知道她就是那個失散了多年的妹妹。她的模樣,和小時候相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她該懷疑的,但是,她卻相信了這個男人。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不會欺騙她的。只是對於他那個要求,段雨筠一直在迴避着。每次墨野要是提出這個問題,她總是以裝睡來回避。不是沒有聽到這個男人在她的枕邊嘆息,可是,她的心裡,裝滿了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有對他的,也有她自己的。
對於前未婚夫,在婚禮前的那個晚上,她的心就已經死了。回頭草,她不吃,就算是吃回頭草,也要看是什麼樣的情況。那個男人,對她的好,只是在僞裝,只是爲了讓她在以爲她已經步入了天堂後在讓她重重的摔下來。狠,他真的夠狠。都說做大事者要心狠手辣,他果然夠厲害。想起那天晚上,她的未婚夫說的話,他要報復她,只因她是段家的女兒,而她的母親,毀了他的家庭,逼死了他的母親。可笑,真是可笑!感情的事,從來沒有對錯之分,愛就愛,不愛就不愛。她的觀念一直都是好聚好散,不是屬於你的強留也不會有用。而且,真相,就她所知,並不是如劉君毅,她的未婚夫所說的那樣。但是,她不會告訴他,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他。或許,她會好心的弄點提示,來讓這個真相慢慢的浮出水面。她要看着他後悔,但是她的心,已不會再爲他停留。不,不是他,任何一個男人,他都不會再去愛了。因爲,愛情,傷人太深。在劉君毅的那一貫穿到了她的胸膛後,那一刻,她反而有種解脫,因爲,心不會再痛了。
劉君毅也只是想打傷她,在把她帶回去,他斷然是沒有想到倔強的她會跳下懸崖。她留下的那個東西想必他也發現了。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查的出這件事的真僞。想到這,想到他那懊悔的表情,段雨筠的心裡便會覺得淒涼般的開心。回不去了,即使知道一切,他們之間的紅線也斷了,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似乎察覺到了段雨筠那悲傷的情緒,替她扣好衣釦的墨野低頭看着她,“怎麼了?”
低頭,墨野在她的眼裡發現了一抹憂傷,他很少看到段雨筠露出這樣的表情
。嗅着她身上的淡淡的茉莉花味,初次見面時,她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只是爲了躲避那些追捕她的人。那雙星眸,在她吻住他時,墨野便記住了,還有那淡淡的茉莉香味。只是,佳人在利用他完後,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她那一次在酒店出現,他倒是會忘記了這個人。黑貓,他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有着這樣一個詭異的身份,這也讓他對她的興趣更加的濃厚了。他調查她,也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秘密。看來他多年前的一個意外的舉動倒是造福了他。現在的段雨筠的面容纔是真正的屬於她的,不妖嬈,平淡,卻讓人百看不厭。他倒寧願她一直不帶着面具。
不得不說,她是個特別又勇敢的女人,墨野半眯着眼睛,只要她乖乖的和那個人回去,她也不用挨這一,可是她偏偏倔強的用語言相逼,逼得那人開。在黑暗中,他看見了她在笑,那一刻他的心裡極度的不高興,是因爲愛的太痛了,纔會以這種方式得到解脫。是的,他想起來了。墨野眼裡的擔憂消失了,再一次的,怒火凝聚在了他的眼裡,那天晚上,他所看到的,在他的眼神裡,就是這抹悲哀。她在傷神,再爲那個男人傷心。握住了懷中人兒的雙手,不顧旁邊還有兩個在看好戲的人,墨野狠狠的吻住了懷中人兒的雙脣。
“嗚。”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會在有人在場的情況下還敢吻她,段雨筠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焚燒,因着害鞋更多的是惱怒。她要,殺了這個男人。感覺到懷中女人的掙扎,墨野更加用力的抓緊了她的雙手,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長舌直入,在感到那貝齒要發威時,他及時的退出,隨後又一次的侵犯,與那個丁香小舌糾纏在了一起。一退一進,激戰好不壯觀。在想到了一邊剛剛成年的妹妹還在那站着時,段雨筠更加劇烈的想要掙開束縛。墨野的手,不懷好意的碰及到了段雨筠胸口的傷處。力度不大,卻足以讓人疼痛半天。疼痛,讓段雨筠忘記了掙扎,而墨野也乘機佔盡了便宜。
離開了懷中人兒的紅脣,看着那微微紅腫的脣瓣,還有那微微迷離的眼神,墨野笑了,他看向站在門邊的段霧娟,邪佞的笑着,“娟子,你作證,你二姐已經答應做我的女人了。”
“哦。咦?”段霧娟先是哦了一聲,剛剛她都不好意思看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二姐是她哥哥的女人。那麼,二姐,以後是叫她嫂子呢還是二姐呢。
“不許胡說!”惱羞成怒的,段雨筠掙脫出了墨野的懷抱。
“你想食言?”墨野的眼睛半眯着,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指,“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
。”
拿起枕頭,段雨筠揮向墨野,“我不會答應你的。”
“你說過的——”
“那時我神志不清!”
“女人,不要太過分了。”
“你給我滾出去!”
“我救了你。”
“所以我要以身相許!”
似乎看夠了鬧劇,冷墨再次敲敲房門,“墨野,你是不是打算得到女人的身子後再把她拋棄。”
這句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投入在了戰場,先是一片寂靜,然後,火藥爆發了。
“你給我滾出去。”
“喂。”
墨野一個不妨,被重重的踢到了地上,狼狽的坐在那。
“女人,你聽我說。”
段雨筠眯起了眼,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色的卡片,那是她從藥盒上撕下來的,任何一個卡片,在段雨筠的手上,都不在是一個普通的卡片。
“滾!”隨着話音,白色的卡片飛一般的擦過坐在地上的墨野的臉頰,直直的定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哇,二姐好厲害。”
“墨野,這話是你親口對我說的。”
墨野惡狠狠地看向冷墨,在看到那副看好戲的表情時,他知道了,冷墨是在報復,報復他那一次讓他的妻子在他的地盤上被人下藥。得到女人的身子,是獲得她的最好方法。他也是這樣想過的,但是,爲何,此刻,他卻有種此法不通的感覺。
看着依然在暴怒的女人,他拍了拍衣服,了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娟子,照看你姐
。”
在路過冷墨身邊時,他淡淡的問道,“有什麼事?”
墨野知道,如果不是有特別的事,他定會是陪着他的妻子,而不是來找他。
看着墨野,冷墨緩緩的開口,“我要你幫我清理一筆賬。”
黑暗的夜空下,除去月光灑向大地的那一片光澤依稀的給這一片黑暗的大地帶來點光明,黑暗,依舊是夜晚的特色。初冬的夜晚是寒冷的,沒有陽光的照射,夜晚的空氣異常的寒冷,風吹在身上,也讓人有了寒冬臘月的感覺。
一輛漆黑的車子邊上站着一個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帶着黑色的眼鏡,嘴裡還叼着一根香菸。猩紅的火光在這片漆黑的夜空下是那樣的顯眼。在看到不遠處的車燈後,男人嘴角上揚,將口中的煙拿下,扔到了地上,用腳踩滅。
另一輛黑色車子緩緩的駛近,到地方它停了下來,車燈依舊亮着,車門打開,先是邁出了一雙黑色的皮鞋,接着便看見一個一身白色大衣的男子走了出來。微弱的車燈下可以看見他那亞麻色的頭髮。
“你要和我合作?”
“是的。”
“我可以相信你?”
“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
相視一下,兩個男人同時大笑。
“目前的盟友,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佔領亞洲的市場。”
“我有什麼好處?”
“我會提供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精光,自亞麻色頭髮的男子的眼中閃過,“成交。”
坐回車子上,黑衣男子手指敲打着車把手。魚餌已經佈下了,收網時,可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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