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不相見
陸小小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站起身來,陸小小還是覺得有點頭暈,不過身體的疲憊感減輕了不少,四周環顧了一下,陸小小可以確定了,她還是在別墅裡,在客房。
對了,慕少傾!
想起慕少傾,陸小小一刻不肯耽擱的爬起來跑了出去。
慕少傾,慕少傾她是不是醒着,她記得慕少傾的臥室是在……
陸小小正想憑藉着記憶找到慕少傾的臥室,慕少傾的臥室的門就打開了,鄭楠從裡面走了出來。
陸小小急忙衝過去,抓着鄭楠焦急的追問:“他醒了嗎?醒了嗎?”
鄭楠點頭,這纔想起陸小小,剛纔他光顧着彙報他緊急做的那些救急處理,把她給忘記了。
陸小小卻並沒有在意,她現在非常的激動,她想要見他。
嚥了下口水,陸小小問:“我能見他嗎?”
鄭楠想了下道:“你等下,我回去問問。”
陸小小忙不迭的點頭,滿心的期待。
慕少傾坐在房間裡看書,見鄭楠去而復返,疑惑的問:“怎麼了,還有事情嗎?”
鄭楠道:“總裁,陸小小在外面。”
慕少傾的臉色明顯的變冷了幾分,質問道:“她怎麼在這裡?”
鄭楠例行公事的彙報:“昨晚她說很擔心總裁,苦苦哀求我要跟來看看,我就把她帶來了。而且護士也說,您在手術前叫了她的名字。總裁,現在要見她嗎?”
慕少傾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心中有什麼蠢蠢欲動,慕少傾遲疑一下追問:“她很擔心嗎?”
鄭楠點頭:“看樣子是,昨晚也一直等到總裁醒來,因爲疲勞昏過去了,所以現在纔來。”
慕少傾手裡的書向下沉了沉,就在鄭楠以爲他要見陸小小的時候,慕少傾卻淡漠的開口說道:“去告訴她,我不見她,派車送她回去。”
鄭楠怔住了,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纔對。總裁是爲了救陸小小受傷的,進手術室前還叫着她的名字,爲什麼會不想見她。
鄭楠猶豫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句爲什麼,慕少傾見他不走,面色一沉厲聲道:“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不,我這就去辦。”壓下心裡的疑問,鄭楠俯身低頭行禮,轉身走出去把門關上了。
陸小小見鄭楠出來,滿心期待的眨着水眸:“怎麼樣?慕少傾是不是叫我進去,我、我的臉色會不會太糟糕,不會讓他生氣吧。”
鄭楠看着她期待的眼睛,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有些事情,局外人永遠都看不懂,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他完全捉摸不透。但是慕總裁的話等同於聖旨,他說不見,他就一定不會讓陸小小進這個門。
偉岸的身影擋在門前,鄭楠面無表情道:“總裁說不見你,我會派司機送你回去,走吧。”
陸小小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心裡更是一緊。攥着裙子,陸小小口乾舌燥的搖頭:“怎麼會呢?他怎麼會不見我,不是說他進手術室前還叫着我的名字嗎?是不是慕少傾根本就沒醒,你在騙我?”
鄭楠冷淡再次重複:“是總裁親口說的不見你,請你回去吧。”
陸小小看着他身後的門,那冰冷的門扉阻隔了她所有的視線,她看不到慕少傾,心被屋子裡哪個人攪的很痛。
他……一定是生氣了吧,因爲她的所作所爲,可是她可以解釋的,真的可以解釋的。
她不能走,這一次走了,下次她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了。
“我不走,我要和他說話,讓我進去!”陸小小推拒着鄭楠,想努力的想要越過他。
鄭楠微微蹙眉,強而有力的手臂拉住她道:“陸小姐,請你不要讓我爲難,我不想傷了你。”
陸小小根本顧不上他的話,大聲的對着門內喊道:“慕少傾!你讓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慕少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推開你的。”
“慕少傾,你生氣了嗎?你讓我進去吧,如果你生氣的話,就當面對我發脾氣,讓我做什麼都行,不要不見我。”
“慕少傾,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不知道你,唔唔唔唔——”
鄭楠深吸一口氣,捂住她的嘴巴,手刀放在她脖子上歉意道:“對不起,得罪了。”
陸小小隻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然後眼前一黑,軟倒在鄭楠手臂上。
門外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慕少傾內心一緊,放下書就有要下牀的衝動,然而一動傷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股疼痛拉扯着他的理智,讓他的動作停滯了下來。
緩緩的坐回去,慕少傾的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陸小小推開他衝到那個男人的畫面。
他背後流着血,站在他身後看着她,而她一直到他倒地纔回頭。想到這裡,慕少傾高傲的自尊心便被狠狠的戳中。
他是慕少傾,是這個a市最厲害的男人,萬千榮耀於一身,而那個陸小小,該死的陸小小!
他絕對不准許任何人踐踏他慕少傾的驕傲,何況是那樣一個女人……
鄭楠把陸小小送上車以後就回來彙報情況,打開門走進來,鄭楠畢恭畢敬道:“總裁,人已經送回去了。”
慕少傾點頭,冷淡道:“嗯。公司的事情你多上心一點,我大概要休息一個星期。對外就說我受好友的邀請,去了巴黎。”
鄭楠點頭,有些心不在焉,慕少傾側目看了他一眼,合上那本從打開之後就無心閱讀的書。
“鄭楠,你有問題就問。”
鄭楠點頭,有些尷尬道:“非常抱歉總裁,我知道這份好奇心非常的不應該,但是我仍然很想知道,對陸小小,總裁到底是如何一種心情。這樣也有助於我以後的判斷與行動。”
總裁對陸小小一直抱着他看不懂捉摸不透的心態,一會兒一個樣子,喜怒無常,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陸小小這個女人。
慕少傾沉默了一下,接着微昂起了頭,譏諷的勾起脣角:“她只是我想圈養的一隻寵物,本來以爲足夠有趣,所以才花了點心思。但這隻寵物如果不只我一個主人,還讓我這個主人受了傷,那就只有被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