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做過?”蕭燃猩紅的眼睛瞪着她,這是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她和那個周君鴻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甚至都訂婚了,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發生過了?
他很想知道,但卻沒有問,或許潛意識裡,他害怕聽到蘇婉兒告訴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問,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越是這樣心裡就越會胡思亂想,這是一種很殘忍的精神折磨。
這也是他昨晚一次又一次失控的原因。
想到身下的人也許也曾在別的男人身下宛轉吟哦,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可是現在,她偏偏還要爲那個男人求情,他真的已經忍無可忍!
如果今天,他聽到的是那個會讓他發瘋的答案,他發誓,他一定會親手廢了那個周君鴻!
他的女人,不允許任何男人染指!
“沒有,沒有……”蘇婉兒閉着眼睛流着淚,似乎只會不停地搖頭。
這個狀態讓蕭燃很不滿意。
他用力捧住她的腦袋,強壯的身子像山一般壓在她的身上,強迫她與他對視。
蘇婉兒的心早就因爲蕭燃屈辱的對待碎成了一片一片。
她的身上還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全是他昨晚的傑作。
可是吻痕猶在,他卻用質問的語氣強迫她回答和別的男人有沒有做過。
她在他的心裡就是這麼不堪嗎?
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卻無法逃避,只能流着淚水機械地重複着那個答案,只希望這種對待可以快點過去。
可是頭髮猛地一痛,整個頭皮都發麻了,她的眼睛猛地睜開,對上的是蕭燃猩紅的眸子。
“好好地看着我回答,如果你敢欺騙我,我就讓你們一起去死!”蕭燃的聲音低沉,冰冷無情地撞擊着她的耳膜,“你和那個周君鴻,你們有沒有上過牀?”
蘇婉兒含着淚的眸子一怔,然後搖頭。
只是這片刻的遲疑,已經讓蕭燃十分不滿,他的手上一個用力,將婉兒的頭微微擡起。
“你在猶豫什麼?找藉口搪塞我麼?”蕭燃暴力的本質顯露無疑,這樣的蕭燃讓蘇婉兒從心底裡恐懼。
“不,不是,我沒有……”身子在無助地顫抖,眸子裡的恐懼越發濃烈,蕭燃兇狠的表情倒映在她的眼底,“我……和君鴻哥哥……我們真的沒有做過……”
“真的?”
“是,真的沒有,我們是清白的……”
戰慄着說完這句話,蕭燃暴怒的臉上終於顯出一絲舒緩的神色。
“很好,寶貝兒,這次我相信你,記住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也不要自以爲是地想要討好我去達到你的任何目的……我討厭這種感覺……”
“是,我記住了……”聽着蕭燃冰冷的命令,蘇婉兒喃喃應着,蕭燃的大手離開了她的頭髮,她心裡一鬆,這種侮辱終於結束了。
可是下一秒,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天真。
那雙剛剛離開她頭髮的大手順着她身體起伏的曲線一路向下,一隻穿進後背和沙發的空隙裡將她摟抱得更緊,另一隻毫不客氣地闖進了她的雙退。
“蕭先生……”她驚得大叫,用
力掙扎,原本停下來的淚水又一次奔涌而出。
“寶貝兒,記住這種愛你的方式,只能是我一個人,永遠是我一個人……和你在一張牀上的男人也永遠只能是我一個人!”蕭燃咬住她的脣低聲呢喃。
“不,不要,求你,不要……”蘇婉兒哭着哀求,小手推拒着他的身體,可是疼痛感卻從他的指尖向全身蔓延。
“啊——,痛,痛,痛死了,停下來,求你……”蘇婉兒大喊起來,蒼白的小臉上竟然沁出了冷汗。
蕭燃冷眸一眯,正肆無忌憚作惡的指尖停止了邪惡的動作。
也許昨晚真的要的太多傷到了她,看她現在的樣子,那種疼痛不像是僞裝出來的。
心裡想着,手指卻比思維更快一步地抽了出來,快要冒火的身體也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得到赦放的蘇婉兒立刻蜷縮起身子,將自己緊緊抱住,窩在沙發上小聲抽泣。
她真的嚇怕了。
如果今晚他還要像昨晚那樣對待她,她真的怕自己會死在他的折磨裡。
看一眼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蘇婉兒,蕭燃冷着臉一言不發地轉身上樓去了。
算了,今晚就好心地放過她!
過了許久,蘇婉兒才攏着破碎的衣服從沙發上爬起來。
客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落地窗外的天空黑的像潑上了濃重的墨。
她呆坐了一會兒,覺得身上很冷,這才拖着痠痛的身子也上了樓。
站在自己的臥室前,下了幾次狠心,她才伸手輕輕推開面前的房間門。
房間裡的燈亮着,大牀上卻一絲不亂。
那個男人並沒有在她的房間裡。
舒了一口氣,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她邁步走進臥室裡,反手將門輕輕合上。
蕭燃站在旁邊臥室的窗前抽雪茄,即使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經過嚴格訓練後的耳朵依然聽到隔壁房門關閉的輕微“咔嗒”聲,他這纔將手裡的雪茄摁滅在手邊的煙碼盒裡,轉身走到大牀邊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關掉牀頭的小燈,蕭燃閉上眼睛,眼前卻出現了蘇婉兒流着淚喊痛的臉。
該死的!
他煩躁地翻個身。
他究竟在做什麼?!這個女人願意呆在樓下的沙發上管他什麼事,他幹嘛非要等她上樓了才能安心地躺下睡覺?!
她痛不痛他又何必在意,她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個清婦,他只管爽他的就好,可是,他竟然下不了手,他TMD的竟然下不了手!
啊啊啊!煩死了!
明明可以美人在懷的,可他卻要委屈自己一個人睡這冰冷的大牀,他什麼時候變成了慈善家的心腸。
可是,把自己狠狠地臭罵了一通的蕭燃,在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腦子裡最後閃過的念頭竟然是,明天還是找個醫生來給她瞧一瞧傷勢!
第二天蘇婉兒起牀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沒有蕭燃在一旁的壓迫感,覺睡得似乎質量也更好了一點兒。
蘇婉兒下牀洗涮完畢走下樓,看見客廳裡坐着一位女人。
“蘇小姐,您醒了”,福嫂笑盈盈地向她問好,那女人聽到
福嫂的話急忙站了起來,也笑着向蘇婉兒點頭問好,“蘇小姐,您好!”
“您好”,蘇婉兒很有禮貌地也向那女人問好,卻看向福嫂,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
“這位是秦醫生,是正大醫院最權威的婦產科大夫,是蕭先生請秦醫生來給蘇小姐看病的”,福嫂立刻解釋道。
“看病?”蘇婉兒愣住了,讓婦產科的醫生來給她看病,可是她又沒有病。
“是,蕭先生是這樣吩咐的。”那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秦醫生笑着回答。
婦產科的病?
蘇婉兒猛地反應過來,臉倏地紅了。
她的下面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蕭燃是因爲這個才讓這個婦產科的大夫來的吧。
“哦,我知道了,謝謝秦醫生……”蘇婉兒紅着臉說,羞得頭都不敢擡起來。
“那蘇小姐方便讓我上樓去嗎?”秦醫生笑的和藹可親,似乎知道她的病是什麼。
“好……”蘇婉兒低着頭在前面帶路,查看那裡的傷勢,在樓下的客廳裡自然是不行的。
秦醫生拿着藥箱,隨蘇婉兒上樓。
十幾分鍾後,秦醫生又下樓來了,身後跟着羞得像一隻燒熟了的蝦子一樣的蘇婉兒。
“外用的藥膏請蘇小姐一定按時按次塗抹在患處,內服的消炎藥也要堅持吃一段時間,這樣不會留下炎症,”秦醫生很盡職地交待,蘇婉兒點點頭,秦醫生告辭離開,福嫂把秦醫生送到門口,自然有車將秦醫生送回市區醫院去。
蕭燃正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蕭燃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秦醫生打來了,秦醫生很恭敬很仔細地向蕭燃彙報了檢查的情況。
劇烈房事造成的內因損傷撕裂,外面的紅腫也很厲害,估計至少半個月他都別想再碰蘇婉兒了。
聽到這個消息,蕭燃的臉色變得鐵青,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這是他自己做的孽,唉,自作孽不可活,這半個月他就老老實實的當他的苦行僧吧。
自從秦醫生來過之後,蘇婉兒突然覺得日子變得好過了很多。
以前整天很忙的蕭燃似乎變得更忙了,好多天他都是很晚纔回來,而每一次回來的時候,蘇婉兒大部分情況下都已經睡着了,而蕭燃也沒有來她的臥室騷擾過她。
偶爾也會霸道地親吻她,但是每一次,在他想要走火的緊要關頭他都會踩下急剎車,沒有繼續下去。
只是搽藥膏和吃消炎藥這些事情,福嫂卻每天都提醒她,像是上了鬧鐘一樣準時,一次都沒有落下過。
別墅裡除了電視還有很奢華的家庭影院,其他的一切可以與外界聯繫的方式全部被切斷了,她的世界真的變成了真空的,外面的消息她一點兒也不知道,而想知道君鴻哥哥和乾媽現在怎麼樣了,對她來說更成了一種奢望。
蘇婉兒每天打發時間的方式就只有看看電視和電影了。
好在她很快又有了新的讓她很感興趣的消磨時間的方式,那就是欣賞和學習設計那些漂亮到讓人驚歎的珠寶首飾。
是的,她現在真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大土豪了,她的珠寶首飾多到可以開首飾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