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掀着長長的裙罷,剛要往那高級會議廳走去的時候,想着剛纔韓文昊的話,心裡卻閃過一點疑惑,卻還是壓下那頭那疑惑,繼續往前走時,卻看到一個淡淡的身影,她一愣……
瑾柔穿着黑色的抹胸長裙,理着一頭及腰的直髮,一片清新亮麗地捧着紅酒杯,在宴會廳外與某公司總裁在聊天,談笑間,看着別人時,依然如同往昔般,帶着一種淡淡的表情……
夏雪站在不遠處,看着她這般模樣,眼神略凌亂地閃爍了一下,聽說她自從離婚後,便被韓文宇旗下的經理人,發掘爲新一代的廣告天后,可是竟然有意外發現,瑾柔居然還很有演藝天份,雖然戲路不廣,卻扎戲很深,代入感不錯,這幾年便慢慢地向影視業發展,在娛樂圈中也小有名氣,最近剛拿下了一個不小的口紅廣告……
瑾柔禮貌性地與某老總稍談完話後,便準備捧着紅酒轉身離開,沒想卻看到夏雪正站在不遠處正淡淡地看着自己,她的眉毛稍一挑,依然是那冷冷的表情,如同多年前一樣,多了一點輕嘲諷般的笑容……
夏雪輕挽起長長的裙罷,踏着那高跟鞋,一步一步地來到她的面前……
瑾柔也轉過身子,冷冷地看着她……
倆個女人就那樣相看着,眸光同樣的冷淡與深沉。
“沒有想到……六年後我們還能見面……可是時空轉移,人物變遷,你也玩起了做別人的女人上位的那一套!你不是不喜歡這一手?”瑾柔微笑地看着好朋友說,。
夏雪聽着這句話,便優雅風情地抱肩,靠在漆金牆面,看着面前那幅上世紀油畫,淡淡地笑了起來……“看來你在演藝圈爬滾多年,越來越學會說話了,以前的話,僅僅也只是冷漠無情而已,如今卻又學會了諷刺別人……我們六年沒見,我都已經快要忘記了,我們曾經倆小無猜,在冰天雪地許願的一切了……”
瑾柔稍轉眼眸地看着夏雪,嘲諷地一笑說:“不會吧?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的倆小無猜?那個有雪的晚上,你往我的丈夫身上潑了冰水,讓我回家後,捱了一頓毒打!你一直都是這樣的角色,自以爲是地做着一些事,好像別人就會感激你一樣!哼!你如今再如何的風光,你在我的眼裡,依然還是那個站在我家的窗子邊上,等着我給你扔粟子的那個夏雪!”
夏雪幽幽地聽着這句話,看着那壁畫,是一片田園風光的畫冊,她微微地一笑才無所謂地說:“沒有想到,那麼噁心的我,還讓你記着這些事!”
“我當然要記着!你的過去有多醜陋,我怎麼可能忘記?”瑾柔再對着夏雪無情地說。
夏雪終於微轉眼眸來看着她,甚至眸光透着一種不可捉摸的笑容說:“瑾柔,如果以後想要好好地活着,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正視自己的過去,再教訓別人,和諷刺別人!明白?”
瑾柔突然笑了起來,看着夏雪說:“你的確是不一樣了……學會教訓別人了,尖銳了,可怕了,冷漠了,無情了,這是不是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女人,所必須具備的手段?看來我還是要好好地跟你學習!”
夏雪提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突然一笑,眼眸中閃過一點無所謂的感嘆,她搖搖頭,不想再多說了,只是經過她的身邊,才伸出手,輕按着她的肩膀才說:“好好地活着……希望你能再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做他身邊的女人……而不是背後的女人……”
瑾柔冷冷地不作聲……
夏雪不想再說了,臉色一冷,便抱肩走進了宴會廳。
瑾柔急喘着氣,捧着紅酒走在宴會廳那長長的回廓間,眼眶急激地變紅,淚水可怕地顫抖着,眸光中流露一點殘忍與憤恨,正當她的思緒難平的時候,卻聽到了回廓那頭的一陣好紳士的碎碎私語聲,這是法語……
她的眉頭一皺,眸光一專注,便立即看到丹尼爾與某國家的客人正風度翩翩地往着這邊微笑地走過來,好紳士地用法語談論着什麼,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極致的尊貴!他就是總統的兒子,丹尼爾!
上畫河和化下河下。瑾柔看着他,眸光突然再凌亂地一閃,手握着那紅酒杯,踏着那十二釐米的高跟鞋,裝作不經意地看着夏雪剛纔看的那幅牆壁上的油畫,眼睛的餘光看到丹尼爾已經微笑地往着這邊走過來,她的美眸一眨,突然一個轉身,倆人人迎面相撞在一起,臉貼在丹尼爾的胸膛處,脣剛巧貼在他的白襯衣上,手裡的酒杯在她的驚叫間,卻潑在自己的身上……
“wo!!sorry!”丹尼爾緊張地扶着瑾柔,異常客氣禮貌地問:“對不起!我們剛纔談得太出神了!撞到你了!真的很抱歉……”
瑾柔只得有點尷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感嘆地說:“沒事!只是我的裙子都溼了……”
丹尼爾一愣,便立即很客氣地脫下了自己的西服,爲她披上,然後再紳士地請她先到自己的總統套房休息,他馬上命人爲她親自送一套衣服上去!
“這怎麼好意思?”瑾柔有點不好意思地擡起頭,看着丹尼爾說。
“這是我的錯!請!”丹尼爾只是穿着白襯衣,配着銀色的馬甲,很尊敬與風度地輕扶着瑾柔的肩膀,揚手抱歉地說。
“好……麻煩你了……”瑾柔的眸光中,閃爍過一片精光,便隨在丹尼爾的身邊往樓上走。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