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見白雲吟沒有搭話,心中瞭然,也生怕兩人坐在一起會起爭執,便接話:“後面還有空位。”
這話刺激了沈蔓新,她頓時張牙舞爪:“這兒貼上了她的名字不成?”
白雲吟吃飯不想與人吵架,而且是在公司的公共場所,影響不好,於是接了話。
“那你還問什麼?直接坐不就行了。”
白雲吟望着沈蔓新,眼神中帶着一股冷漠。
沈蔓新沒有見過這樣的白雲吟,顯的非常冷峻,讓人寒噤。雖然這樣,但沈蔓新也強裝不讓,她怎麼能夠讓人漠視了,就算她對她意見很大,但也不能拿她如何。她偏要坐在這兒,看她能耐何了她。
沈蔓新便坐了下去,用挑釁的眼光看着白雲吟,然後嗲聲嗲氣對張江道:“張江,我剛纔來的太晚了,都沒我喜歡的菜了,你這兒有我喜愛吃的,能給我一些嗎?”
張江見沈蔓新毫無收斂,在大衆廣庭之下,這般不忌諱,心中也有些不悅,但他知道沈蔓新這個人,你越是讓她難堪,她就越與你做對,於是他便道:“白小姐,這些都是我吃過的,再說不能挑吃,特別是女孩子,挑吃的話皮膚都沒那麼好的。”
沈蔓新笑着道:“我的皮膚一直保養的也不錯,弄你沒吃過的給我便是。”
張江臉色冷漠,沈蔓新是要毀他,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如此傳出去,那不是給他難堪麼?
白雲吟吃飯,懶的去管這兩人的事,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不想知道,只是她吃飯的心情卻被這兩人破壞了。
再無心情吃飯,白雲吟站起身:“張主管,你慢吃,我先走了。”
“這麼快呀!”張江臉上扯出一絲笑意。
白雲吟朝他點了點頭,拿着餐具離去,但並沒有看一眼沈蔓新,沈蔓新見白雲吟把她當透明人,腦門直冒煙。
張江不理會沈蔓新,自顧自吃飯,沈蔓新哪受過這種氣,對張江道:“你是否看上她了,我告訴你別枉想。”
張江見沈蔓新當衆找鬧,冷督她一眼,沈蔓新是個沒新大腦的女人,只要給她一點甜頭,就會順從,想到此,他壓低聲音道。
“蔓新,咱們這事私下說,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家庭的人,你這樣大聲說話,讓人聽見,不止對我不好,對你更是影響不好,你一個還沒出嫁的女人,以後還不被人說爛,所以我們都冷靜些,事情並非像你說的那樣,我始終都喜歡你一人。”
沈蔓新聽見張江由始至終都喜歡她一人,不悅已消散不少,也覺的他說的在理,傳開了對誰也沒好處。便不再無理取鬧,安靜坐着,小聲道:“好,呆會我們吃完飯再說這事。”
張江見沈蔓新終於安靜了,心中鬆了一口氣,想着,要儘快解決與沈蔓新的關係,不然,他的名聲及前程都會毀在她手上。
當初只不過見她有幾分姿色,而且她又喜歡賣弄,便勾搭上了她,誰知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就這樣一直保持着關係。她一心想找金龜婿,他也只不過是她一時拿來的慰寂之人,待尋的更有錢的,會一腳踢開他,也正因爲這樣,不需要負責任,才搭上她,但沒想
到引火燒身了。
幾次想與她分手,她都揚言,要告訴他妻子,以至一直沒有分成,現在得加快動作了,因爲他心底裡已厭惡上她了。
沈蔓新其實對張江已上心了,獨佔欲非常強,她一直欲尋得金龜婿,但尋來尋去,她終是發現自已沒有那個命,她身邊的張江條件不錯,有房有車,年輕還算的上俊朗,所以她得抓住機會,雖然他已結婚,但離婚的人也很多,她只要讓他離婚,她就可以與他一起雙宿又棲。
當見到他與白雲吟一起用餐時,心中升起一股氣。白雲吟來了公司,她就失去了光彩,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着白雲吟轉,而她卻被冷落於一邊,她怎麼氣的過,上次數據之事,她也揹負了一債,這些新仇舊恨,一股惱的涌上心頭,所以她要告訴白雲吟,張江是她的人,別想沾染。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舉動,加速了她與張江關係斷裂的因素。
忙碌的時間都是流逝飛快,眨眼之間,下班時間到了。
白雲吟要參加遲宣重父親的大壽,到了下班時間,就走出辦公室。如不是要幫遲宣重,她是要加班的,最近確實很忙,現在又加上米蘭時裝展,就忙上加忙了。
步出大廈,遲宣重的車子已在那兒等着了,白雲吟還是像做賊似的,四處張望,見沒有認識的人,才鑽進他的車子。
“怎麼上我的車,好似見不得人似的,要躲躲牀牀。”遲宣重帶着一絲笑意打趣着。
“如果被人瞧見,我又開始名聲大噪了。”白雲吟自嘲道。
“被人知道又有何關係,你不是要讓鬱靖南知道麼?”遲宣重微微一笑。
“他知道,與其他人知道有很大區別,那些人沒事,就愛拿別人的私事當成茶餘飯後之事來八卦,我可不想成爲八卦之源。”白雲吟挑挑眉道。
“別人就喜歡顯擺自已有人追,而且還是有地位,有財富的人,更愛顯擺,爲何你就不喜歡顯擺。”遲宣重若有所思的望着白雲吟,似乎想將她看透。
“你別忘了,咱倆真正的關係。”白雲吟回了他一眼。
“沒忘,怎敢忘呢?”遲宣重一副嘻皮笑臉。
“那就好。“白雲吟點了點頭。
“對了,你父親的大壽應該沒那麼早吧!”白雲吟覺的有必要提一下,太早去無聊。
但是卻不知遲宣重早有安排,只聽他道:“先帶你去做一番裝扮,裝扮完畢,時間就到了。”
“這麼隆重,不過我先聲明,我可不想被打扮的花枝招展。”轉頭望了望他。
“放心,你一定會喜歡我安排的裝扮。”遲宣重一副胸有成竹道。
白雲吟只能拭目以待,很快,遲宣重的車停在了高級美容美髮會所前,兩人步進會所,就有服務生上前來接待。
白雲吟坐在大鏡前,任由美髮師弄她頭髮,看着美髮師就像變魔術般熟練的操弄着,傾刻間,簡單高雅的晚宴髮型出來了。
接着化妝,妝容亦也很快妝成,淡淡的妝容,沒有上妝的痕跡,是最流行的裸妝。
白雲吟從鏡子中看着自已,完全變了個人,都認不
出是自已,但這是淡妝,所以倒合她之意。正當白雲吟自戀的看着鏡中的自已時,一聲音響起。
“白小姐,請起身去換禮服。”
她回神,起身往換衣間走去,換完禮服走了出來,衆人都嘆贊,直說這禮服非常適合白雲吟的氣質。
“白小姐,這禮服真適合你,不誇張的設計,簡單大方,配上你的妝容,立即顯出你的氣質。”剛纔那位請白雲吟換禮服的工作人員對她道。
白雲吟朝她莞爾一笑,這些是她喜歡的類型,但依舊有些隆重了,只是遲宣重的父親是有名聲的人物,自在不能失禮。要說也是遲宣重會選禮服,而且是清楚她的喜好。
這時,遲宣重走了進來,望着白雲吟如女神般站在鏡子前,是那樣清新,氣質突出,還有一股優雅,讓他頓時閃了神。
白雲吟從鏡中反看到遲宣重出神的望着她,轉過身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類型妝扮。”
遲宣重聽到白雲吟的問話,回神過來道:“這個不告訴你。”
見遲宣重這般神秘,白雲吟心中笑着,也不去追問。一切妝畢,白雲吟問道:“這樣可行了嗎?”
“還少一樣。”遲宣重說着,從旁邊的小姐手中的盒子中,拿出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鍊,吊墜上鑲嵌着一顆鑽石,鑽石的光熠熠生輝,細細的鉑金鍊,正適配禮服,遲宣重替白雲吟戴上項鍊。
項鍊帶上後,白雲吟是那樣美麗,只是她自個覺的,這般打扮太過吸引人的目光。
於是轉身對遲宣重道:“遲宣重,這項鍊還是不要帶了,帶上顯的非常吸引人的目光。我可不想出盡風頭。”
“這哪會,這條項鍊只是增加你的魅力,到時你就會知道,你這樣打扮真的是小菜一碟,在場的那些女士大都在比拼,珠光寶氣,你會顯的暗淡無光,所以你別擔心你這身裝扮會吸引他人的目光。”
遲宣重解釋着,他其實只是想將白雲吟打扮隆重些,因爲晚上他能猜到,他父親一定會親口宣佈,她是遲宣重未來媳婦一事。
“是的,白小姐你這樣打扮真的一點都不耀眼,只是有一股小清新,氣質出衆。並不會俗不可耐。”旁邊的小姐發表着言談。
“是呀!這樣打扮真的一點都不耀眼。”遲宣重道。
白雲吟見已到了此地步,又答應了遲宣重出席他父親的壽宴,總得盛裝出席,不至於讓他丟臉,於是就此作罷。
“好吧,時間也快到了,就這樣先吧!”白雲吟道。
遲宣重鬆了口氣,總算她同意了。爸媽見到她,肯定高興。
兩人走出會所,往遲宣重去,這場晚宴是在遲宣重舉行。諾大的遲宣重,足夠容納一場壽宴來賓。
當兩人到達時,已有賓客到場了,遲宣重先進家門,見到衆多賓客,一一打招呼,白雲吟隨後而至。
當白雲吟踏進會場時,她那清新氣質,與場中來的女賓雍容華貴相比,更加讓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衆人的眼光唰過來,白雲吟發覺她的妝扮是引人注目的,只是與其她女士相比,更爲清雅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