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寧聽見秦翔宇要對郝染動手,激動的兩眼放光,抓住秦翔宇的雙手。“翔哥,你有什麼好計謀?”
秦翔宇扯了扯脣,拍了拍她的手:“一會你就會知道了。”
蘇寧寧臉上放出開心的笑容,點了點頭,雖然她想知道是什麼計謀,但既然翔哥不願說,她就不問。
因爲她知道,這個世上,只有秦翔宇會一心一意對她好。
自然她的要求,他會放在心上,而且一定也會做到。
……
“正毅,你當初答應我的事,只是敷衍我嗎?”郝染踏着步子,輕柔的說。
肖正毅頓時滯住腳步,轉首看着身旁的郝染,額頭皺成了一團。
郝染也停住了腳步,對上他的視線,“肖正毅,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
她的話有些氣極,視線也變的凌利。
肖正毅抿着脣,靜靜的望着她,緊張,躕躊,無奈一一在他的臉上閃過。
郝染看的清清楚楚,知道他心裡的變化。
最終,他嘆了一口,“染染,我這麼做的原因全是因爲我不想再錯過你。”
“可是你這樣做又能改變什麼?別忘了,我現在是韓家的媳婦,有夫之婦,肖正毅,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們永遠不可能。”她寒着臉,不給一點餘地冷斥着。
渾身散發冷漠的怒意,傳達着她對他非常失望及不解,更多還是氣憤。
“爲什麼不可能?你能嫁給韓正岑,爲何不能嫁給我呢?我們知根知底,比見過幾次面的男人要好吧!”
肖正毅不死心的再次追問。
郝染拿着一副不可救藥的眼神瞪着他:“肖正毅你究竟是中了什麼邪?爲何這麼固執?如果有可能,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還會到現在的地步嗎?我是把你當成知心好哥哥,可是你現在已經變的我不認識了,還是你一直就這樣?”
看着郝染的樣子,肖正毅再也不能平靜了,手覆在她的肩上,壓抑的說:“染染,我也想知道自已中了什麼邪,但是我就是放不開你。”
“肖正毅,我對你已經完全失望了,你堂堂一位警察局的局長,一點控制力也沒有?”
郝染說話之際,伴着失望的搖頭。
“對,我對你是沒有控制力,可是染染,你知道我一直都深愛着你,你怎麼可以要求我在短短時間裡就放棄呢?我這一路走的有多辛苦,我相信你應該體會的到。”肖正毅一臉痛苦。
望着他的臉色,郝染臉色依舊凌利,但心頭卻翻涌萬千。
她是能體會到那種辛苦的,她跟楚熠不是這樣嗎?裡頭的艱辛,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就算是她知道,也不能心軟,她不能再害他了,這是一次讓他放棄的絕好的機會。
於是心一橫,“肖正毅,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你現在開始就用這種手段,以後呢?以後是否會用讓人更極端的手段。”
肖正毅透過微弱的光線看着她,目光緊蹙:“可是我這麼做的最終結果,並沒有傷害郝氏,最後郝氏還不是一樣拿到了工程款。”
“怎麼沒有?後邊出來的緋聞,給郝氏及我的名聲造成巨大的影響,你這麼做跟韓正岑他們的做法沒有區別,試問這樣的你,我該怎麼對待。”她依舊犀利,絲毫不退讓。
肖正毅的眼裡的緊張更明顯,雙手緊了緊郝染的雙肩:“染染,我向你保證,往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原諒我一次。”
他皺着眉頭,目光在幽暗的燈光下,夾雜着更急切的期盼,這灼灼的目光,焦灼着郝染。
可是她不能心軟,只能心狠。
“我不會原諒你的。”她斬釘截鐵的說。
肖正毅臉上的肌肉,突然皺成一團,那分明是痛苦不堪,也許,他無法相信,只是一次錯誤,就得不到郝染的原諒。
似乎她的樣子要跟他分清界線,這樣絕情的郝染,讓他陌生。
“染染,爲什麼你對我要這麼殘忍,只是這一次,你就要跟我劃清界線。”
“我現在受到太多算計了,所以只要對我有算計的人,我都不會輕易的原諒,從今以後,你別再來找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郝染說這話時,眼裡盡是一片冷漠。
肖正毅望着冷漠的郝染,心頭一片涼意,“染染,你怎麼變的這麼絕情。”
她朝他泛了個冷笑,“有誰不會變呢?你不也變了嗎?”
肖正毅眯着眸子冷望,“我從來都沒有變。”
“你變沒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已不受你們的危害。”
“可是我並沒想過要傷害你,如果說那件事只是讓你心有介蒂的話,你可以罵我。”
“罵你?不,我罵你又有什麼用呢?以後不要再找我,我也不會見你的。”
說完,她撇開他的雙手,轉身,剛踏出步子,她的手便被肖正毅扯住。
“染染,我不信你會這樣,你是不是爲了讓我死心,才故意這樣做的。”
郝染冷睨了他一眼“肖正毅別自作多情,以前我沒接受你,何以讓你死心,我只是不想再讓自已難受。”
話落,扯開他的手,冷漠的往前走去。
留下肖正毅一人獨望着她的背影。
正毅,對不起,我只能這樣做,我不能再害你了。
郝染穿着一身黑色晚禮服,高貴大方,神秘,走進會場,立即吸引了衆人的眸光。
一旁的韓正岑便朝她走了過來。
“司機說你一早就到了,見你一直沒來,我正準備出去找你。“
郝染一臉冷淡,“我到處走了走。”
“來了就好,我帶你走走。”韓正岑臉帶微笑,手即時攬上郝染的腰。
“韓正岑,你說過我來只是一個形式,我不陪你演戲的。”
感到腰上的熱度,她閃了閃身子,臉無表情說。
韓正岑一愣,隨即便覆上笑意:“難道陪我走走就不算形式嗎?”
郝染一愣,,抿了抿脣,“那是否今晚我讓你滿意了,就同意跟我離婚。”
韓正岑突然沉默,“你看到沒,我哥現在挽着陳靜怡,你確定還要跟我離婚。”
“我跟你離婚,與任何人沒有關係。”她一副淡漠。
淡漠的如位遺世孤立的女者,韓正岑眉宇突然皺成一團。
“郝染,爲何我們就不能一起過下去呢?我看楚熠應該會跟陳靜怡結婚。”
聽到楚熠跟別人結婚的話,郝染心頭突然被蜇痛一下,不由的怔神了。
韓正岑見狀,即時拉了拉她的手,“郝染,如果不離婚,你依舊可以在韓家看到楚熠,我不在乎你心裡存着他。”
她即時擡眸,用凌厲的眼光看着他,韓正岑爲了保存這段婚姻,竟然連這個也忍下了,竟然還爲她着想,韓正岑不可能這麼好心。
他必定有什麼企圖?
“韓正岑我對不喜歡的人一刻也不想多處,我的心意依舊不會改變,我說過,我離婚不關乎誰,不管楚熠跟誰結婚,我都會離婚。”
韓正岑的臉色即時一僵,似乎沒想到郝染會這麼堅決。隨即眼神裡卻閃着一抹陰光。
“行,既然你決定了,那麼就好好陪我演完今晚的戲。”韓正岑淡淡的應了一句。
“你這話我可以信嗎?”郝染依舊帶着懷疑、
韓正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現在只能信我了。”
他這話沒錯,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只能試着相信他了,如果不信的話,今晚就白來了,而且,今晚看這氣勢,應該不簡單。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雖然我知道你的可信度不高,但就如你所說,我也只能信了。”
韓正岑一笑:“那我們就走吧!”
郝染挽上他的手臂,朝人羣走去。
“韓總,恭喜,翠華庭如此成功。”一位中年男子對着韓正岑笑着恭喜。
“董老先生,感謝今晚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參加翠華庭的慶功宴。”韓正岑挽着郝染微笑着說。
“這是一定不能錯過的。”
“董老一定要玩的盡興些。”
“一定,不過我最期待的是喝你跟令夫人的喜酒。”男子說話時的眼神飄向了郝染臉上。
韓正岑大笑一聲,“哈哈,董老放心,我結婚酒一定少不了你的。”
“看起來應該不用等很長時間了。”男子笑的燦爛。
韓正岑只是朝他微笑,並未回答任何話語。一旁的郝染亦也只是微笑頜首。
“董老,我就先失陪了,跟其他客人打一聲招呼。”
“韓總,你忙!”
韓正岑再次挽着郝染離開,往前走去,郝染的眼角便看見了楚熠挽着陳靜怡。
兩人被衆人包圍着,楚熠一臉笑容,好不春風得意,一旁的陳靜怡溫婉得體。
好一對璧人,這是郝染心頭的第一印象。
除了這印象外,郝染心頭還有着雜亂的情愫,腦海中浮現他那句話。
“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
可是現在眼睛看到的卻是如此真實,叫她又怎麼不相信呢?
被圍着的楚熠,也許察覺到光芒所刺,向着光芒的方向轉首。
對上郝染跟韓正岑時,臉上沒有任何突兀,也沒有任何奇異之色。
只是平淡的看着兩人一眼,便收回眸光,跟身邊的人談笑風生。
郝染觸到他的表現,心頭一陣心痛,但她極力隱忍着,臉上擺出淡漠之色,收回她的眸光。
她跟楚熠的表情,一分不差的落進了韓正岑眼裡,他嘴角依舊是一副笑容,朝人羣走去。
“各位,感謝今晚的光臨。”韓正岑人未到,聲先到。
這纔將衆人的眼光吸引了過來,大家紛紛朝他祝賀,那些祝賀之詞,都是一些客套到不能再客套的話,所以郝染根本無心傾聽。
她現在站在楚熠跟前,渾身散發着淡漠,就像她所說的,要淡視他的一切,這纔是最好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