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現在安筱宥走了,程弘御的身邊就只有你了,爲什麼你還是不開心。”周明無視掉劉涵笑的白眼。
“雖然她是走了,但是現在程弘御對我像是對妹妹那樣,這種感覺讓我真的不甘心。”劉涵笑恨恨的看着前面的東西說道。
“劉小姐其實有些感情是強求不來的,你爲什麼不放眼去看看外面的人了。還有很多事物比得到程弘御要美好。”周明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太固執了。
“美好?那些美好都不是屬於我的,只有程弘御是,至少曾經的他是,但是自從那個女人走進他身邊以後一切都變了。”
“變得了是他,也是你。你應該像從前那樣,他喜歡的那個真實的你。你要是像現在這樣,就永遠也進不到他的心裡了。”周明真真切切的爲這個女孩感到悲哀,以前自己曾聽說過她,善良單純,美好的像剛拔出的新芽。
“如果你被人家那樣你還能是以前那個單純的你嗎?若是人一直被打擊一直不改變的話,他一定是個傻子。”劉涵笑此時的笑容有些哀傷,跟這種不知死活爲何物的講話就是有代溝。
“是,但是人應該越傷害越堅強越成熟。而不是變得自私和心變黑。”周明還想繼續在跟劉涵笑說下去,但是劉涵笑在聽到心變黑那句臉色就拉了下來。
“周先生請你出去,現在這裡不歡迎你。”劉涵笑拉下臉對着周明下逐客令,這個男人居然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黑心肝,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他。
“不好意思啊劉小姐,我爲剛纔自己的話道歉。”周明慌亂的看着劉涵笑,糟糕了自己剛纔把內心的話給不小心說出來了。
“你給我出去,還治病,我看你是來誹謗我來了。”劉涵笑不想再看到他。
周明只好悻悻的退了出去,他這是什麼心理醫生,都怪自己不好,不小心口誤了嘛。
兩次交涉都無果,周明已經感到力不從心,而劉涵笑一連被兩次說成心眼壞已經徹底的再也不想看到周明瞭,自己還是一個人在這裡待着吧。
在程母的房子內,今天是程母和安筱宥待在一起的第二天,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今天安筱宥起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鐘,程母在三樓的陽臺上坐着曬太陽,偶爾會有風吹過來。聽見後面有腳步聲便回過頭來看着,是安筱宥。
“你在看什麼。”安筱宥被程母手裡的一件東西所吸引,那是一個漂亮的手工布娃娃,看樣子應該是給小孩子玩的。
“這是你媽媽當年懷着孕給你親手做的,那時候她已經快要臨盆,挺着一個大肚子。”程母說起這些的時候無限的懷念,然後嘆了一口氣把這個給了安筱宥。
“這個東西原本是給我的嗎?”安筱宥摸着這個的時候感覺分外的親切,這居然是媽媽給自己做的。
“是啊,那個時候我也懷上了程光的孩子,我們兩個大肚子的女人就在那裡坐着,她秀的是你手裡的娃娃,我給弘御做的是一件衣裳。”程母想到這裡無限的懷念着。
“那這個娃娃爲什麼在你這裡?”劉涵笑拿着娃娃不解的問着程母。
“你媽媽快要秀完的時候突然快要臨盆,生了孩子以後忙這個忙那個就把這事給忘了,後來我看它已經快要修完便又補了幾針,纔算完成。那個時候你就和弘御有緣,但是現在,哎,是我害了你們。”程母突然變得有些哀傷,安筱宥能夠感受到這是從她內心深處透過來的哀傷。
“後來我也生下了弘御,我們就相差幾天而已,那個時候我們閒着沒事就去看看對方的孩子,那個時候程光寵我,事事都順着我,我也比較滿意當時的狀況。即使他並沒有光明正大的娶我。而你的媽媽就比我慘一點,你爸爸的手下都不喜歡她,嫌她是你爸爸的絆腳石。要不是你爸爸一直護着你媽媽只怕你媽媽在還沒有生下你的時候就已經去了。”陽光暖暖的照在程母的身上,照着程母的眼眸有些發亮。
“你媽媽生下你之後更是逼迫着你爸爸進入正軌,不要再跟着那些人瞎混了。你爸爸一邊答應着你媽媽一邊努力的跟那邊幫派的人撇清關係,可是這種大幫派哪是這麼好脫身的啊,他們說如果你爸爸非要走,就必須留下一條胳膊來。你媽媽當然不答應,這好生生的怎麼能成了殘疾呢。”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媽媽這樣是不是引起了公憤。”安筱宥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你媽媽執意不肯讓你爸爸掉一條胳膊,又讓你爸爸脫離那個幫派。你爸爸是兩頭都爲難,實在沒有辦法,終於這樣熬過了一年。你一歲的時候你爸爸看你穩定了下來,便帶着你媽媽逃走了。那是一個深夜,程光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一連串的噩夢中,終於在渾渾噩噩中醒來,旁邊是睡着了的弘御。你爸爸一向跟程光有些交情,走的時候卻沒有通知他,這件事驚動了整個幫派,你爸爸這樣屬於叛徒,抓到了怎麼也得卸掉一條腿。但是由於他曾經是大哥。這樣罪孽就更爲深重。我在電話裡聽的是心驚肉跳,那時候弘御不知怎麼的就醒了過來,哇哇的大聲哭着,我掛了電話哄着他。那個時候我還不是程家的少奶奶,因爲沒有名分,所以就沒有人把我當回事。其實我那個時候是知道的,我不可能當上程家少奶奶,程家的門檻高,是不會讓我進去的。可是我那個時候是真的迷戀着程光,還是爲了他把孩子生了下來,他曾許諾我說一定讓讓我坐上他程家的兒媳婦的位置,那個時候我就明白,這種話聽聽也就罷了。”
安筱宥望着眼前一直絮叨着程母,心想怎麼說着說着又到你和程光這段故事上面來了,不過既然這樣自己也實在不好打斷她,便讓她說下去。
“筱宥,你會唱外婆的澎湖灣嗎?”程母突然止住了聲,話鋒一轉問安筱宥、
“會。”雖然很多年沒有唱了,但是自己還記得一點。
“你給我唱一個吧,我好像有許多年都沒有聽到這首歌了。”程母的目光一下子掉入了往事中。
“晚風輕佛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綴夕陽,只是一片海藍藍。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懷想,有着腳印兩對半。”一邊回憶着輕聲的哼着,安筱宥哼歌的時候的神情特別專注,歌聲很輕柔,旁邊的程母眼眶有些泛紅。
“那是外婆拄着丈,將我手輕輕挽,踩着薄暮走向餘暉,暖暖的澎湖灣。”哼着哼着安筱宥也入了迷,小時候彷彿也有一個溫柔的女聲給自己輕聲的哼着這首歌讓自己睡着。
此時的程弘御回來後並沒有看見周明的人,只有劉涵笑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涵笑,我給你找的那位朋友呢?”她不會又把人家給趕走了吧,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這樣沒有錯了。
“他說有事,先回去了。”冷冷的對着後面的程弘御說道。
“涵笑,你是不是還在爲了那件事怪我,我們好好的談一下吧。”程弘御嘆了一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好好的一個姑娘成了這副摸樣。
“談什麼?你可以娶我?”劉涵笑繼續冷冷的對着程弘御說道。
“涵笑,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不要這樣。你以前的時候是很快樂的人,不管對着誰都會笑,而且單純可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呆呆的坐在這裡。你知道你那天那樣對着安筱宥說話我有多心寒嗎?以前的劉涵笑從來都不會有那種想法,用那種語氣跟別人交流,你明白嗎劉涵笑?”程弘御說道這裡的時候有些激動,自己現在是完完全全的拿她當妹妹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