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天……”血兒在睡夢中突然被驚醒,血兒坐在牀上,臉上有着細細的密汗,擡手撥了撥額前的頭髮,一副餘驚未了的坐在牀上雙手環膝的將自己抱緊。
屏幕前一雙如野獸蟄伏的雙眸緊緊的鎖住畫中人,單手抵在蓄鬍的下巴上有些心煩意亂;他現在在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起身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他此刻內心像一隻暴躁的獅子,要想辦法儘早解決麻煩才行,不能繼續在等着了他討厭死這種感覺了……
天矇矇亮,血兒輕眨眸看着窗外的巡邏的黑衣人,她仔細想了又想嚴浩天的種種行爲,然後像是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似的,翻身下牀去洗漱;一番洗漱血兒換好衣服去樓下做飯,血兒走了倆步突然停住腳步,然後躡手躡腳的往笙兒的房門口走去,然後整個人附在門上仔細聽着裡面的聲音。
血兒邊下樓邊想着,這個孩子不會熬夜的,爲什麼他會起這麼早呢?她想不通,但是對於嚴浩天的失蹤他卻絲毫沒有意見沒有動作這也說不通,除非……想到這,血兒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仔細想着這裡面的來龍去脈,勾勾嘴角眸底劃過一絲狡黠不屑;掏出手機飛快的發送了幾個字,然後心情愉快的去做飯了……
“總裁。”
“嗯,對了,我讓你查的鑰匙怎麼樣?”血兒推門進去。
“已經查到了。”白茶緊隨其後進門。
“什麼鑰匙?”
“是八所孤兒院的鑰匙。”
“孤兒院的鑰匙,什麼意思?”血兒放下包包,脫下身上的外套露出性感的身材,黑色誇張的立肩深V領的包臀裙還是超短的那種,勾勒出那精細的腰肢和圓潤的*部。
白茶臉色一變,目光立刻從血兒身上移開。“我派人查了下,那八所孤兒院都是二少爺之前八年內捐助的,而且所有的孤兒都以您的姓氏命名。”白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血兒的神情;“總裁,看來是二少爺爲了紀念您所以才……”
“所以才讓她們以我的姓氏命名對嗎?”血兒強忍着眼底升起的水霧,他總是細緻的讓人無法忽略,只因九年前自己曾說過一句話,‘孤兒不可憐嗎?算起來自己也是孤兒。’他便記下了,八年來一直爲自己默默的做着一切。嚴格,即便九年前我真的死在那片海底,我也會爲你的所做所爲而感到由衷的欽佩,我死得其所。在以後忙碌交織的歲月裡,我會永遠將這份感情沉澱,想對你道一聲,卻道不盡心中的萬語千言;有些人註定能留在你心裡卻不能留在你的生活裡……
白茶看着血兒那副傷情自動的消失在同一個空間裡。
“總裁,都按照您的要求如實告訴少奶奶了。”
“嗯。”嚴浩天端着咖啡目光看着窗外的天空,迷離的眸光緊緊的收緊發出高深莫測的光。
白茶有些爲難的想了想然後低聲說:“少爺,那分明是您做的一切爲什麼告訴少奶奶是二少爺做的?”
嚴浩天不作聲,垂眸看着手中冒氣的咖啡,想着九年前她在舞臺上對自己的挑釁的神情自己如今仍是記憶猶新呢,嚴浩天勾勾嘴角眸光都是柔情的笑意;“有什麼關係,一直也都是老二在打理。”況且,老二的那份情感……
白茶額前三道黑線,真是搞不懂這總裁的心理,“總裁,您看了今天的少奶奶嗎?”
嚴浩天輕蹙眉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您,您還是自己看看的好。”
嚴浩天拿起一旁的遙控器調出了身邊一個顯示屏上的畫面,然後越看臉色越難看。
“怎麼回事?她今天要見誰?見誰也不用穿這樣吧?”
“總裁,我也不清楚,今天少奶奶來了就這樣,我不敢對其品頭論足呀?”白茶故作爲難的吃着面前的三明治。
嚴浩天臉色黑的嚇人,這個小女人看來真的是要把自己放下了;“你給我盯住了,出事我唯你是問。”
“是,總裁。”
…………
“白茶,將孤兒院的地址給我,然後給我打理下我名下的財產,將按以前二少爺的名義繼續捐贈。“說完血兒拎着包直奔電梯。
“總裁您去哪我送您?”
“不用了,我要去機場接個人,你不用跟着了。”血兒關上電梯留下一個性感魅惑的笑容。白茶被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裁您在聽嗎?少奶奶出去了肯定是見誰了。”
“派人跟着。”
“洛軒會跟着的。”
“還有他今天見了誰,在哪裡幹了什麼統統都要詳細的報給我。”嚴浩天暗暗咬着牙,女人你這是在玩火嗎?
血兒看着車在路上疾馳,看着後面的車不屑的冷笑。
“丹尼,這裡。”血兒輕喚,一個俊美絕倫的男人向血兒走去,倆人先是互相擁抱,然後那個男人輕輕吻了血兒的臉頰。再看那男人一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異常完美;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藍色眸光裡的柔情讓人讓人一眼就會淪陷;一頭茂密的金髮被整齊的定性,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多情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曖昧;高挺的鼻樑典型的Y國男人,厚薄適中的薄脣卻一直掛着邪魅的笑意。
這次換洛軒不淡定了,然後看着二人相擁離開;洛軒看了看手機上的視頻,旁邊就是發送鍵遲遲猶豫不敢點發送,這要是嚴浩天看見了,這個人的結局註定就是死亡了。洛軒看着要消失的人,硬着頭皮點了發送,然後將手機放進懷裡的口袋裡,混在人羣緊跟着那相擁的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