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僵硬如石頭,毫無反應,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那天晚上的記憶涌上來,陳雪如慌忙用手去抵住他靠近的胸膛。
唐舒文扣住她的手腕壓在一旁,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上,低頭很耐心地吻住她的脣,溫柔的,多情的,如三月春風,帶着淡淡的欲wang,卻又剋制住,沒有嚇着她。
不管他怎麼溫柔,陳雪如還是僵硬如石。
“唐舒文”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想讓他停手,唐舒文何嘗不知道她很害怕,可正因爲如此,他更不能停,老婆是自己的,沒理由不能抱。
若她一直這麼抗拒他,莫非他要一直當和尚嗎
額頭抵住額頭,暖暖的吻從她的脣瓣蔓延開來,一直落在耳垂,唐舒文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啃咬,一陣電流竄過陳雪如的頭皮,一陣發麻。
唐舒文輕輕地解開衣服。
“你沒穿胸衣。”唐舒文戲謔說道,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耳後,灼熱的,暖暖的,她的彷彿要燒起來似的,分明抗拒着他,身子卻在他高超的技巧戲下慢慢地軟化。
陳雪如緊張地躲避他,害怕地搖頭,“不要,唐舒文,求你了,不要你放過我。”
她不想和他做這種事。
一點都不想。
“陳雪如,我們是夫妻,這是夫妻間的義務。”他說道,吻住她的脣瓣,溼熱的吻一路往下。
陳雪如緊張地抓住身下的被單,夫妻義務
一想到那一晚,她的身子再一度僵硬,唐舒文停下動作,雙眸直視着她的眼睛,“你讓我對你和孩子忠誠,你也要滿足我做丈夫的權利,這樣才公平,你不能要求我對你忠誠,你卻讓我過無性的婚姻。別抗拒我,雪如,上一次是我不對,我道歉,這一次不會了,我會溫柔的。”
他目光灼灼,漆黑深邃的眸彷彿盛開了一團火,她的身子都要被火燒起來了,越來越熱,可也越來越緊張,唐舒文真的對她的身子有感覺
即便他不愛她,他對她的身子也有感覺
他的手又摸向她腿心處,陳雪如握住他的手腕,“不能再等一陣子嗎我”
“不能,同牀共枕以來,我碰過你一根寒毛嗎我已經給你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準備好了,忘了上次那件事,我會讓你忘記的。”唐舒文說道,無性的婚姻是一種折磨,不管是對女人,還是對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對陳雪如到底存有什麼心思,可這是他名正言順能抱的女人,爲什麼放着不吃。
“明天要結婚”
“放心,我有分寸,做一遍就好,不會讓你太累。”唐舒文說道,當她默認了,脫去身上的衣裳,陳雪如沒想到她和唐舒文會在這種情況下做這件事,對她來說,倍感壓力。
他耐心做了很久的前戲,她才放鬆了一些,這一次他的確是耐心,且很溫柔,一改上一次的粗暴,陳雪如知道自己避不開,很努力地放鬆自己,可越是想放鬆,越是緊張,唐舒文拉着她的手往下,聲音低啞問,“長寬高有沒有達到國際標準”
陳雪如大惱,她還真後悔了自己一時嘴快,溫暖這話果然是不能說的。
她拼命地想要伸回自己的手,唐舒文卻不許。
她窘迫得不行,心跳如雷,這男人也太惡趣味了。
不就是一句話嘛,用得着這麼較真嗎
“說,到標準了嗎”
陳雪如,“”
她哪兒知道國際標準是多少,不過以她摸到的尺寸,似乎超標都有可能的說,呸呸呸,你在想什麼。
“夠了,你別”
“哦,原來是夠了呀,早說嘛。”唐舒文故意曲解她的話,陳雪如更是面紅耳赤。
陳雪如咬牙,忍住這股不適和酸脹,她終究是太過緊張,不能完全容納他,唐舒文也不想強來,不想讓她疼痛,這事是美好的,這一次一定要補償她。
他的手指尋着她陳雪如抵不過唐舒文的高超技巧,總算讓他如願沒頂而入。
他沒有大動,忍住那股強烈的念頭,壓低了身子,吻住她的脣,讓她沒咬傷自己,“很疼嗎”
陳雪如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唐舒文見她面色痛苦,不敢再有動作,只是不停地吻住她的脣,溫柔地輕摸她的身子。
疼,並不是很疼。
只是他那句問話,讓她覺得很委屈。
以前她和顧睿在一起到時候,他從來不會顧及到她疼不疼,就算是第一次,他也只顧着自己享樂,那感覺很不好,她在這事上一直又有點冷感的傾向,不會去迎合他,顧睿總是自己發泄,她只是默默承受,基本上從沒過舒適,她看書上說得什麼從不理解是什麼感覺,她只想着不疼就成,很多時候只是默默地配合,一句不吭,連顧睿想聽她的聲音她都是倔強地咬着脣。
她是有點厭惡這事的。
顧睿常說她性冷感,對她的興趣也沒有保持多久,她自己也想着裝成故意有感覺去迎合他,可始終做不到。
再後來是唐舒文兩次強暴,給她的感覺越發差了,在她的印象中,這種事真是男人在一逞獸yu,完全不管女人的感受,而且很疼也從沒人顧及過她疼不疼。
陳雪如莫名地紅了眼圈,不知道爲何要哭泣,其實,真的不疼的,只是熱熱漲漲的,可她就是很想哭,心中只覺得委屈。
唐舒文退出她的身子,伸手抱着她,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肩膀,“乖,不哭了,我們不做了。”
他身經百戰,御女無數,什麼時候要一個女人的時候這麼憋屈了,不過這人是陳雪如,唐舒文也奇蹟得沒什麼脾氣,忍住自己想要發泄的yu望,摟着她的肩膀柔聲哄着。
唐舒文本身就是溫潤的男子,所有的冷厲殘酷一面都不在家人面前表露,真要心疼一個人,他是很溫柔體貼的。
他也稍微感覺得出來,陳雪如是厭惡這事的,是厭惡他,厭惡他的碰觸麼或許前兩次的碰觸給她的印象太糟糕了。
“乖,不哭了,我不動你還不成嗎”唐舒文說道,伸手拭去她的眼淚,那一晚在他身下承受那麼粗暴的動作都沒見她哭。
她總是在外人面前露出很堅強的模樣,可其實這顆心是很柔軟的,外剛內柔,這一哭泣,讓他有少許的不忍,對那一晚的事情更是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