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妮在聽到他的話時,把所有的怒氣都擰在了他的胳膊上,韓潮不得不承認,她的手勁的確很大,如果不是礙於面子,他幾乎疼的要叫出來了。
實在無計可施的蘇曼妮終於憤恨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只是回去的路上,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嚴厲的父親。
韓潮看着被這個丫頭搞亂的辦公室,他也無心再呆下去了。
走到了繁華的街頭,韓潮看着這些藍眼睛白皮膚的三番國人,他忽然感覺自己很孤獨。
回到港城後,佟天瑋和葉子藤第一件事就是帶着可傑去拜祭關月琴,算算時間她已經過世兩個月了,此時葉子藤想要是她能活着多好,也就能看到她和佟天瑋終於解除了所有的誤會。
“天瑋,我好想媽媽現在能看到我們的幸福。”葉子藤由衷的說。
佟天瑋明白她的心,他攬過她的身體,“媽媽現在一定看的到。”
“媽媽,這是奶奶嗎?”可傑終於開口叫奶奶了,只是她已聽不見,想到她臨終時都沒有聽到孫子的叫聲,葉子藤流下了遺憾的眼淚。
“可傑,給奶奶鞠躬。”葉子藤牽着可傑的手,他們一起給永遠沉睡的關月琴鞠了三個躬,表達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佟立業看到他們三口人的幸福,一顆始終不曾放下的心也釋然了。
“爹地。”可傑給韓潮打去了電話。
聽到他的聲音,韓潮有些開心,父子兩個人開心的聊着,直到葉子藤從可傑手裡接過電話。
“我已經對外公佈解除了我們的婚約。”韓潮給她說,是想讓她安心。
“我看到了,而且你還說已經有了新的女朋友?”葉子藤知道他的說法是爲了保護自己。
韓潮聽到她的話笑了,而這個時候他想到了那個早上到他辦公室吵鬧的丫頭。
當第二天的報紙出爐時,蘇曼妮是徹底傻了眼,所有的報紙都說庫克集團策劃部發言人正式承認jan﹒toson和身爲警員的蘇曼妮是情侶關係,而且他們的戀愛是在那次綁架中產生的。
韓潮也看到了報紙,他當時只想嚇嚇那個丫頭,故意這麼說,結果沒想到策劃部的經理當真了,現在看來那個丫頭又會來鬧的。
整整一天過去了,蘇曼妮並沒有像韓潮預見的那樣跑過來大鬧,直到天黑了下來,他接到了羅斯蒂的電話,“jan﹒toson,沒想到你和蘇是真的。”
他的話讓韓潮有些想笑,“沒有,其實是想嚇嚇她,沒想到被當成真的了。”
“mygod,這個玩笑不好笑,不過你們倒很般配。”羅斯蒂最近跟蘇曼妮學了不少中文,他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表達着自己的觀點。
韓潮笑了起來,“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要。”
在韓潮說着時候,他公寓的門鈴響了,當打開房門卻看到讓他頭疼的那個丫頭站在門外,而且手裡還提着一個大大的包。
想着電話那頭的人,韓潮趕緊掛掉了電話,他怕這個丫頭髮起瘋來,會大哭大鬧讓羅斯蒂聽出來不好。
只是沒等韓潮開口,蘇曼妮已經拖着行李走進了他的房間。
“你這是幹什麼?”韓潮沒想到她會找到他的公寓來。
“幹什麼?拜你所賜我父親把我趕了出來,我現在是個流浪者,而你是最愧禍手,所以我從今天開始住在這裡。”蘇曼妮的話讓韓潮明白過來,只是她這樣的做法比罵他更讓他棘手。
“你不可以住這裡,如果要住我會單獨給你找公寓。”韓潮堅決的拒絕,他絕對不會和她同居一室。
“可是我很膽小,一個人住會害怕,反正是你害我這樣,我跟定你了。”蘇曼妮說着便對每個房間審查起來,直到看到自己滿意的房間,然後沒有洗漱,直接合衣鑽到了牀上。
“蘇……蘇曼妮,你給我起來,這是我的房間。”韓潮被她氣暈了,只是他的吼叫已經不起任何作用,被父親責罵了一天的她已經疲憊的進入了夢鄉。
韓潮在房裡來回踱着步,他真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如此棘手,現在看來她是賴了上了自己,想了大半天后,韓潮決定馬上讓策劃部的經理現在就對媒體澄清這些事。
“什麼?”韓潮聽到策劃部經理的話有些意外,看來主動澄清這件事已經行不通了,因爲如果現在對外宣佈他和蘇曼妮的戀情是故意惡搞的新聞,庫克公司會因爲一而再的負面新聞受到衝擊,而前段時間因爲他和葉子藤婚禮的取消已經讓公司的股東利益受損了,如果現在再這麼做,也一定會惹惱這些人的。
而且蘇曼妮的父親是c國商務部的代表,恐怕他也會因此而大做文章,那樣整個庫克集團都會進入一種危機狀態,爲了這個丫頭他不能冒這個險。
看着躺在自己牀上的這個丫頭,韓潮有些無措,或許昨天自己不該爲了嚇唬她而說出那樣的話,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現在時鐘才指向十一點,而漫長的夜纔剛剛開始,韓潮看了一下整個公寓,除了這個房間裡有一張大牀外,就是客廳的沙發了,看來今夜他只能睡在那裡了。
平時坐起來還很寬敞的沙發可是躺在上面卻顯得太過窄小,甚至他連翻身都不可以,而瞥了一眼屋裡的大牀,他的牙都癢癢了,明天他一定要把她趕出去,韓潮想着對策時便進入了夢鄉。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韓潮也睜開了眼睛,沙發上的睡眼真不怎麼樣,現在他是渾身痠痛,就像幹過了多少體力活一般。
坐了起來的他,看了一眼屋裡的大牀,結果卻看到被子已經被踢到地上,而那個丫頭正蜷縮在大牀中央,偌大的屋子、偌大的牀使嬌小的她顯得很是柔弱。
這樣的冬天,雖然屋裡開着暖氣,但睡着的人還是會很冷,心裡升起一絲不忍,他走到牀前拾起地上的被子,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卻猛然看到她大大的眼睛瞪着自己,“色狼,你要幹什麼?”沒有聽到她的感謝,卻在一大早被冠了一個新的稱呼“色狼。”
“你這已經是第三次罵我了,小心我……”韓潮氣的擡起了手,真想打她一巴掌教訓教訓她。
“就罵你了,誰讓你想非禮我?”蘇曼妮緊緊的抱着被子,眼睛裡帶着難掩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