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不去就不去,可是,今天的晚宴是我老爸辦的,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李羅蘭,一個連轉身都是那麼瀟灑利落的女人,真的是讓龔詩晨羨慕呀。?
既然是在李爸爸辦的晚宴,作爲客人入住了李家的龔詩晨,想逃是沒有理由的,所以在李羅蘭家借宿不是長久之計。?
“過一段時間,我想在外面租一套房子!”?
龔詩晨喜歡潔身自好,這一點李羅蘭也不奇怪,更是尊重她的選擇。?
“也好,倒時候萬一有人找上門來,我就說不認識你!打死也不說!”?
李羅蘭精明的算計着,自然會料到,等急了的凌彥泓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來,那個時候,她就雙眼一搭,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她可不是龔詩晨,一點都不好欺負的?
“這樣也好!”?
如果凌彥泓不找她便罷了,如果真的想找她,稍微向別人打探一下,自然會有人想到李羅蘭這個人吧??
期望裡,凌彥泓不要來找她!?
但是,她知道,想要和凌彥泓順利離婚,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用怕,萬一那個自大男出現了,是姐妹的,自然會幫你擋的!”?
李羅蘭拍了拍龔詩晨的肩膀,龔詩晨歪頭看着她道:?
“什麼時候我需要你罩了麼?我可是準備好了要打持久戰的!”?
李羅蘭有些好奇的問道:?
“難道你對凌彥泓除了厭惡和迴避之外,沒有別的感情了嗎?我記得你從前暗戀他的,別的男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呀――”?
龔詩晨被說中心事,臉上一窘的掩飾道:?
“此一時,彼一時!”?
什麼叫此一時,彼一時了呢?龔詩晨不自覺的想到了莊文天,想到了在他眼中的自己,多麼的愚鈍,想到了他最後那毫不客氣的趕她離開的評價,讓她對他的仰慕和愛慕,心動和好感,大大的受挫啊。?
對於凌彥泓,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讓她傷心而生氣,所以,她纔會移情別戀於莊文天麼??
還是她的心,可以裝下兩個人??
龔詩晨搖頭,不去思考這個令人費神的問題,她不想再爲任何一個男人而苦惱,她想健康的,自由的,開心的生活。?
如果凌彥泓同意理會,她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任何拍拖和結婚的打算的。?
到了李家的時候,李爸爸和李媽媽已經是忙碌起來,當然和李羅蘭乾脆利落的風格有點拼的是,他的爸爸媽媽特愛熱鬧,這也許是李家一直人脈甚好的原因,單憑爸媽那份熱情和爽快,很多人也是樂於交往的。?
當然,你是什麼樣的階級,就交往什麼樣的朋友,李家不是那種豪門鉅富,所以,也決定了他交往的朋友裡,很多的是和自己差不多背景的生意人,偶爾也有一些文壇,影視,政界的朋友,而真正的豪門世家,則是很少參與,偶爾給個面子,也不過是送來禮物什麼的,豪門有豪門的矜持,他們有禮貌,可是他們高不可攀!?
所以,今晚,李爸爸李媽媽也象徵『性』的發了請柬給本城富庶一方的產氏,人家來不來,暫且不表,作爲東家他們時刻準備着便是!?
“叔叔,阿姨,我們回來了!”?
龔詩晨禮貌的和李爸爸李媽媽打着招呼,忙碌的夫妻兩個,剛剛告一段落,正準備換禮服,準備着客人的到來,別墅外面的草坪上,來來往往的人員,都是策劃公司提供的專業能手。?
晚宴越辦越大,人脈越來越光,李家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李爸爸和李媽媽,四十來歲,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很有精神勁兒。?
“哦,niki,回來了,violet,快過來幫忙!讓你爸喘口氣!”?
李媽媽笑的很燦爛,一邊和龔詩晨打招呼,一邊吩咐着李羅蘭做事,李羅蘭白白眼道:?
“就知道,下次不要在家裡辦了,每次都搞得人仰馬翻!”?
李媽媽壓根兒不理睬女兒的抱怨,誰讓她的女兒精明能幹呢,嘴上嘮叨兩句,可是活還是做的很漂亮的,李媽媽走向了龔詩晨道:?
“niki,住的還習慣吧,阿姨這裡就是有點『亂』,其他的絕對保證民主自由!”?
李媽媽很有年輕人的做派,一邊領着龔詩晨就要離開,而龔詩晨看着李羅蘭那麼忙碌,怎麼好意思不幫忙,李媽媽是對她友好,可是她不能白吃白喝的混在李家啊。?
“謝謝阿姨,我住的很習慣,我去幫幫violet,您和叔叔先休息一下吧!”?
李爸爸很帥氣的一個人,看着龔詩晨走過去幫忙,有些嘆息道:?
“同樣是女兒,你看niki,多溫柔,怎麼我們的女兒,就像母老虎一樣,生猛強悍――果然是有其母――哇,老婆――你不要下手這麼狠好不好――”?
李媽媽剛纔燦爛的臉已經不見了,而是擰着丈夫的耳朵卻溫柔膩斃人腔調道:?
“老公,你老婆很累,幫我捶捶背吧――”?
李爸爸明明高大,李媽媽明明矮小,可是李爸爸被李媽媽欺負的樣子,一點兒都不顯得突兀,這纔是真正的幸福和快樂吧,龔詩晨看着,不覺羨慕和感嘆,而她自然不是這樣的人。?
“看什麼呢,niki,快來幫忙!”?
李羅蘭在一邊叫喚着,見龔詩晨走到一半聽了下來,不覺呼喚起來。?
“叔叔和阿姨真是幸福!”?
龔詩晨看着一個人就想挪動一個大木柱子道具的李羅蘭,連忙走了過去。?
“幸福?我爸我媽天生就是一對煞星,從小我就沒少受他們欺負,唉,幸福――幸福的容不下第三個人――”?
李羅蘭拍拍手,看了看放好的木柱子,一副很專業的模樣,她就是那麼瀟灑而能幹,她就是那麼的開朗而直率,所以,當李羅蘭看着嘉賓名單上有產潤虔這個名字時,眉心皺了皺,頭也不擡道:?
“niki,拿筆來!”?
龔詩晨累的像只小狗兒一般在一邊直喘氣,很不樂意的取出包包裡的水筆,看都沒看就伸手道:?
“喏!”?
李羅蘭接了過來,踢了踢她的腳道:?
“累了就上去休息,不想見人就在客房裡呆着好了,待會兒我會送吃的給你!”?
李羅蘭一邊催着龔詩晨上樓,一邊很不客氣的劃掉了嘉賓名單上的名字,而且她得告訴老爸老媽,沒事別做這種巴結人的事情,而且還是巴結她討厭的傢伙!?
此時的產潤虔在機場,看着莊文天從飛機上下來,不可思議的打趣道:?
“真是難得,四年了,每次請你來香港都不來,這一次不請自來,必有要事吧?”?
產潤虔和莊文天在一起,那就是搶風頭的人物,此時兩個人在一起,倒是有絕代雙驕,知己相遇的默契。